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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愈聞言道:“那我一會兒再來接三妹妹。”
蘭芮“請便”二字已經到了嘴邊,轉頭間卻看見了他左袖有一寸大小的衣料似乎是被水漬黏在身上,而那一塊衣料正處於他昨日受傷之處這兩個字就再也說不出口。她早已看出胡春意待胡愈還不如待一個下人親熱,而胡愈似乎也顧忌胡春意的想法。
她便做出一副真心留客的樣子,“那也要吃一盅茶才能走吧。玉桂請胡二少爺去兵器房,對了,我們這裡有剛煮好的紅棗茶,給胡二少爺上一盅,若是他喝不慣,再換別的。”
胡春意撇了撇嘴角。
好客也得看什麼人才是。
不屑的神情在她臉上一閃而過,她笑吟吟的看著胡愈,“二哥要是再拒絕,可就拂了姐姐的一片心意。”
胡愈點了點頭,隨玉桂往兵器房走。
“姐姐莫要見怪,我二哥就是這悶葫蘆性子,在家中只有父親問話時說幾句,對其他人都是不理不睬的。”
蘭芮笑笑,想起那天玉桂從文姨娘身邊兩個婢女那裡打聽來的話,果然胡家所有人都沒有把胡愈放在眼中。
兩人說說笑笑的去了休息室。
各自落座,依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閒話。說到最後,蘭芮就有些心不在焉,她眼前總是晃過胡愈左臂上的那一團血跡,揮之不去。
她猶豫了一下,藉口催點心去了廚房,問明玉桂在兵器房那邊伺候,就讓雙燕去叫玉桂,胡愈受傷的事情,只玉桂知道,所以有些話她只能差玉桂去做。
玉桂匆匆過來,蘭芮屏退其他人,道:“我方才瞧見廚房有兩罐竹葉青,許是魯先生的,你拿上一罐,再問蔣媽媽要一些乾淨的棉布,一併送到兵器房中去,什麼都不用說。送去後你就出來,在門外遠遠看著不讓人去打擾就成,不用近前伺候。”頓了頓,又道,“一會兒胡二少爺走後,兵器房不用旁人打掃,你去收拾。”她是怕胡愈留下血跡,到時懶得解釋。
玉桂昨日親眼看見胡愈受傷,這時聽蘭芮的吩咐,立刻就明白了:“可是胡二少爺的傷口又破了?”
蘭芮點了點頭。
玉桂面露不解:“受那樣重的傷卻強撐著趕車”
“想來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受傷了吧。別人的事情,咱們不用去管,你只管按我吩咐去做就是了。”
胡愈的處境玉桂也知道一些,知道這裡面肯定有許多身不由己,便沒再說,轉身往門外走。
蘭芮心中一動,叫住她:“魯先生從前在軍中呆過,你去問問,看他有沒有上好的傷藥,若是有,要一點一併送到兵器房去。”
待玉桂走了,蘭芮隨手端了兩碟預備自己吃的點心去休息室。
胡春意正百無聊奈的東張西望,見蘭芮進來,笑道:“都說了讓姐姐不要去忙活”
蘭芮笑笑,在旁邊坐下,兩人說了小半個時辰的話,胡春意起身告辭,“說是出門上香,所以不敢久呆。改日有空,再來找姐姐說話。”又吩咐身後的婢女,“去讓二哥將車套上。”她說話的口氣,與吩咐下人一式一樣。
蘭芮聽著,不覺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她想起了自己,同樣的不得家人喜歡
蘭芮一路將胡春意送到校場上,胡愈已經擺好腳凳,站在車廂旁等候胡春意了。
他看見蘭芮,衝她點了點頭:“多謝蘭三小姐的紅棗茶。”
蘭芮笑了笑,“紅棗茶甜膩,一般人不愛吃,胡二少爺吃得慣那我就放心了。”
胡春意登了車,蘭芮目送馬車出了門,這才往回走。
胡春意突然來訪,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與她閒聊,每一句看似無意,細想起來又覺的是有心,她問了蘭芮許多生活的細節,比如喜歡吃什麼菜,比如喜歡穿什麼衣裳,諸如此類。
想不明白,蘭芮便不去想,看見玉桂從兵器房的出來,便止住了腳步,待玉桂走到近前,兩人一同去了休息室。
玉桂閉上門,這才道:“奴婢依照三小姐的吩咐,將東西備齊送到兵器房去,胡二少爺只道了謝,旁的話一句都沒多說。”她頓了頓,“只是很奇怪,奴婢送去的布條傷藥都少了,可見胡二少爺是用過的,但奴婢方才去收拾時,又沒看見換下的有血跡的布條。”
雖接觸不多,但蘭芮知道胡愈是小心謹慎之人,他既然不想讓人知道他受傷一事,那自然會處置了那些東西,免得被人發現,因此並不覺詫異。
等不到蘭芮回答,玉桂已是道:“該不是他自己收起來帶走了吧?”
蘭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