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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我若是不知道退避,豈不是傻子麼?”
魯先生聞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說的是,我教出來的徒兒,豈有差了的?”
兩人說笑幾句,蘭芮環視周圍一眼,“先生打算在馬廄裡住到什麼時候?”
魯先生笑道:“這裡有什麼不好?比起在北疆時的風餐露宿,這裡有床有被,強了一百倍不止。”
北疆
蘭芮心中一動,想起她的“姑姑”來,自從大哥與她說過那些話以後,她或多或少總會對這位“姑姑”更加關注。
魯先生曾經是她的侍衛,知道的肯定不少思及此,她抬眸看著他,“姑姑是怎樣一個人?”
魯先生絲毫沒有意外。這個問題自從蘭芮知道他在北疆呆過以後,問了不下數十次,每次他都以“位卑職低沒有見過英蓮將軍”為由搪塞了過去,但這次蘭芮從胡二少爺口中知道他曾是英蓮將軍的貼身侍衛,肯定還會再問,而這一次,他也不準備繼續搪塞下去。
他沉吟半晌,道:“世人都稱頌英蓮將軍,從沒有人去深究過英蓮將軍是怎樣打贏的那些勝仗,我跟著英蓮將軍時,蘭老將軍已經沒了,她剛接任大同都指揮使都督。那時她雖然聲名顯赫,但到底才十九歲,老將軍麾下的那些老部將看著她長大,她一下子卻成了他們的將領,中間自然有許多不服氣的,對英蓮將軍安排的防務推三阻四是常事,其中一個竟公然違抗軍令,英蓮將軍二話沒說,讓人將那人拉出去斬了,殺一儆百,那些個老部將這才規矩了些。可那些人只是面上恭謹了,要讓他們信服,就得實實在在的打幾場硬仗。自此,英蓮將軍與兵士同吃同住,每有韃子來襲,總是親自登上城樓指揮戰事,身上甲冑染滿鮮血也從不皺一下眉頭,這樣才慢慢的贏得那些人真正的衷心。”
蘭芮聽得目瞪口呆,她滿腦子裡只有紅彤彤一片。魯先生不提起,她和大多數人一樣,只會去佩服,根本不會深想一個女子領軍打仗所會遇到的困難。
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
她似乎慢慢的就理解了她為何出家,又為何面對皇上的封賞毫不動心,因為得到就意味著付出。
魯先生又說了很多事情。
每一樁每一件在蘭芮聽來,都是驚心動魄。
不知怎的,她心中突然冒出“苦命”二字來。
聽到最後,她突然問:“先生前幾日是去尋找姑姑吧?”
魯先生沒有吃驚,他一直知道蘭芮很聰慧,點了點頭,復又搖頭:“是去找過但是沒見著。”
蘭芮看了看追風,“追風是不是姑姑的坐騎?”
“曾經是。”
一個奇怪的念頭不住的往她心上湧,怎麼都不能壓下去。
魯先生,是喜歡姑姑的吧?
老太太坐在軟榻上假寐,錦蓮拿著美人拳輕輕的敲著。秦媽媽挑簾進來,從錦蓮手中接過美人拳,坐在軟榻前踏腳上繼續敲起來。
錦蓮上了茶,領著另兩個小丫頭退出去。
秦媽媽這才道:“街面上都在傳,說昨日寧遠伯太夫人做壽,韃子的奸細混進府去,趁亂放了火,攪的寧遠伯太夫人的壽宴不歡而散。皇上命五城兵馬司嚴查奸細,此時街上已經戒嚴,兵馬司的人碰上形跡可疑的立刻上前盤查,答話時稍有滯澀的,就會被帶回兵馬司的衙門審問。”
“韃子奸細?”老太太立刻睜開眼睛,坐直身子,喃喃的道,“偌大的寧遠伯府,單單是回春閣起了火,顯然是衝著衛王去的,這樣一想,護國寺後山的事情就很好理解了,韃子向來殺人不眨眼,那天卻只追趕衛王,對我們一干女眷還算客氣”
秦媽媽吃驚的抬起頭:“老太太的意思,是有人冒充韃子奸細想對衛王不利?”
老太太點點頭,想起在寧遠伯府的事情,她很害怕自己弄巧成拙。
衛王如此處境,三丫頭習武不是缺點反而成了優點
這事還得從長計議才行。
老太太兀自沉思著,秦媽媽就道:“老太太,奴婢查過了,二小姐昨日早上吃的與三小姐一樣,不過昨天早上四小姐身邊的香雪去過大廚房催飯,看見二小姐和三小姐的早點裝進食盒,四小姐的還沒有動,就與廚房的一個婆子嗆了幾句要不要奴婢將香雪叫來問問?”
老太太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不用了。香雪那丫頭也十四了吧,你去與老2家的說,讓她在莊子上隨意挑一個小子,將香雪配出去。”
秦媽媽應下。
老太太看了看暖閣那邊,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