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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待的想法後,再見賢妃時,她反而沒有以前的從容。這種感覺,有些像媳婦初見公婆的忐忑。
遲疑了下,她到底還是開了口:“王爺說,過兩日兵部傳出王爺失蹤的訊息時,讓妾身到御前請求出戰”至於原因,她卻不能往下說了。
賢妃緊緊的盯著蘭芮,道:“出戰?他謊報軍情,只為讓你出戰‘救’他?”
蘭芮微垂眼瞼,避開那銳利迫人的目光,然後輕輕的點了下頭。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她覺出後背已經被細汗濡溼了。正當她琢磨如何回答這話時,對面飄來一個淡淡的聲音:“王爺行事,越來越沒章法了,真讓人捉摸不透。”
蘭芮訝異的抬頭,卻對上賢妃含笑的目光。這溫和的目光,反而讓她生出不真實的感覺來,就好像之前賢妃動怒是她錯覺一樣。
“木榮,去將我妝臺上那隻錦囊拿來。”賢妃輕輕一笑,吩咐身側的木姑姑。
“娘娘”
木姑姑遲疑著去看賢妃,及至看見賢妃又朝她點了點頭,她才邁著小碎步轉入帳幔內側。不多時,木姑姑迴轉,將一隻玄色的錦囊奉到賢妃身前。賢妃伸手接了,遞給蘭芮,“裡頭裝的這道符是護國寺主持大師唸了七七四十九天**加持的,你隨身帶著,切莫隨意摘下來。”
蘭芮伸手接過,瞧見錦囊上繡著的百子圖,心裡明瞭賢妃的意思,垂首說道,“謝賢妃娘娘的賞,我戴上之後一定不會摘下來。”
“我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賢妃閉了雙目。
蘭芮起身告辭,木姑姑送她出去,她想起賢妃臉上掩不住的疲態,就說道:“姑姑,娘娘這幾日吃睡可還好?”
木姑姑聞言目光一閃,悄然去看蘭芮,直見她神色坦然,這才說道:“娘娘吃睡這些都好,就是容易疲乏。”
“形神疲乏可不是小事,娘娘可曾讓太醫來看過?”
木姑姑笑說:“娘娘是思念王爺所致,今日得了王爺安然無恙的訊息,自然神清氣爽,只需再好生調養幾日就能恢復,倒不用請太醫來診脈。”
“那就有勞姑姑費心了。”蘭芮說道。
在蘭芮跟前,木姑姑絲毫不敢託大,忙說道:“看王妃這話說的,這本是奴婢分內的事情。”
正好在偏殿裡等候的玉桂趕出來,蘭芮就說道:“娘娘那裡不能沒人,姑姑不用再送我。”
兩人就此別過,走了幾步,蘭芮回身看了看木姑姑,木姑姑正邁著小步往賢妃所在的正殿去。
玉桂順著蘭芮的目光也看了眼木姑姑,有些疑惑,又看見蘭芮手中的錦囊,說道:“王妃手累,錦囊交給奴婢拿著吧。”
“拿個小小的錦囊就手累,那我也太不堪了些。”蘭芮笑笑,抬足往前走。
她總覺的木姑姑今日與往常不同,賢妃讓她去取錦囊,她猶豫之後才去的,這在以前從未有過。還有方才,她明言賢妃形神疲憊不是小事,可木姑姑聽聞後卻反映平平。不說木姑姑與賢妃多年的主僕情分,便是木姑姑的榮辱全在賢妃身上,她也更應該重視賢妃身體健康才是。
木姑姑處處透著反常,便是賢妃,她也覺的有些變了——賢妃從來都是笑臉迎人,今日卻在她跟前動了怒。
一時想不透,蘭芮就輕搖了下頭,木姑姑反應平淡,至少說明賢妃身子真的無事。
上了回去的馬車,蘭芮這才將錦囊開啟,裡頭果然有一道符,她想了想,讓玉桂連同錦囊將符系在衣襟下。
玉桂一眼就看見了錦囊上的圖案,知道自家王妃總算將孩子放在了心上,忙歡歡喜喜應下。
見她真誠的笑容,蘭芮微微動容,將錦囊捏在手心,久久不放手。
永寧宮正殿,木姑姑輕手輕腳的進去,見賢妃依舊閉目假寐,忙取了一張外族進獻的羊絨薄毯搭在賢妃身上,這才輕聲說:“王妃剛才出去時還不放心娘娘的身子,詢問了奴婢許久,還叮囑奴婢替王妃請太醫過來瞧瞧。”
“她倒是有心。”賢妃睜開眼,盯著殿中淡綠的紗幔細瞧,後窗開著,春風進來,紗幔隨風輕舞,鼓了一圈又一圈良久,她長嘆了口氣,“兒大不由娘,他讓水憐將衡哥兒生下來,還明目張膽的養在府中,我就知道他不再是事事聽我話的兒子了。他縱容魯氏鬧,將朱氏女擋在門外,為此他自己卻避到了福建去。而就是避到了福建,他也不安生,謊報軍情,假扮失蹤,就是為讓魯氏去福建‘救’他他這是要做什麼?”
順著賢妃的話往下想,木姑姑自是知曉賢妃話裡要說的意思,但她跟在賢妃身邊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