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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來娣斜眼:“給我個幫你的理由。”
我微微一笑:“因為你跟二姐是死對頭嘛。”
“理由不夠充分。”
我眨眨眼:“如果你不幫我,那蘇良辰就不會落入你的狼口了,你就等著外公給你安排三教九流吧。”
“許招娣”
“六姐,你如果從心裡往外的不想成親,那蘇良辰不管怎麼說,都是個藍顏知己,平時拿來打發時光,供你消遣,危急時刻還可以拿來當擋箭牌,爹孃也絕對拿你沒招。
如果你實在是太心甘情願嫁給他了,那不正好皆大圓滿了,何苦拖我下水,我其實一直是站在你這邊的,你好,我也好嘛,你想想看。”
許來娣豎眼看我:“那蘇良辰是不是跟你說過什麼了?”
我微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秘密。”
許來娣盯著我念唸叨叨:“都誰說你們智商不高了,我看你們就是二禿子貼毛,比猴還精。”
我笑看她,並不做聲。
這就是我們王府許家的優良傳統,具有六親不認,冷血無情的優良品質。
六姐在我小時候跟我說過的一句話,讓我記憶猶新,終身難忘。
她對我說,招娣,我很愛你,可這王府太安穩,太舒適了,都沒發生什麼要死要活的事情,好有個讓我表達對你的深刻愛意的機會,所以,我只能捉弄你,好打發這無聊的時間了,話說回來,這也是愛的另一種方式嘛。
她愛我的另一種方式就是,讓年幼的我去偷外公擺在供桌上,那個至高無上,陰森恐怖的家法…我外婆自制的雞毛撣子,目的是拖延外公滿院子追著抽她屁股的腳步。
可案臺太高,我太矮,沒偷到雞毛撣子,倒是把案臺上的紅布給扯掉了,貢品盤子碎了一地,外婆的排位翻下來,劈頭蓋臉的砸在我腦袋上,無情的,活活砸出一個錚亮的大金包。
我第一次遭我娘一頓暴打,也是因為許來娣惡人先告狀,說我要拔雞毛撣子上的雞毛做毽子。
我娘以不尊祖先,和恣意妄為的罪名,代替我外婆跟我“講道理”,於是,我兩天沒有下床,我娘那揮著屠刀的大手,掄起半隻豬肉半的胳膊,差點把我屁股開啟花。
從那時起,我學會了跟許來娣一樣愛護姐妹的方法,尤其是對待許來娣,我從來是舉一反三的。
不安了一夜之後,我跟爹打了招呼,到賬房取了些錢就去找丁墨諳。我爹很好說話,好說話的另一個意思就是好騙,當然,我這種小騙不算,我娘那才是坑害我爹一生的大騙。
不過,我的確喜歡看書,只是不喜歡他們看得那種罷了。
丁墨諳何時何地都那麼一身正氣,精神抖擻,我因為沒有睡好,有點發蔫。長風書坊就在鬧市大街上,我常去逛,最愛些野史故事,簡直愛不釋手。
因為丁墨諳跟在身邊,我不敢造次,乖乖的跟著一排排的掃過那些枯燥無味的史書,一本,又一本,丁墨諳手快如閃,不大一會兒,已經抽出了十多本。
“真是太好了,都是新印出的書,很多修訂了幾次,內容很全。”丁墨諳面帶微笑,一本本翻著,有種想把整個書坊搬回王府的衝動。
“恩恩,夫子先看著,覺得哪本有用,就買哪本,我也先去那邊看看。”
丁墨諳沒時間理我,頭也沒抬,點了點,繼續挑自己的東西。我繞到另一排,挑起秘史醜聞一類的閒雜書等。
我買了兩本,先讓老闆包好,等丁墨諳出來的時候,滿滿登登的抱了一懷。書坊老闆喜笑顏開,還特意派小廝跟著把這麼多書送回王府。丁墨諳見我手裡有東西,十分好奇:“七小姐,你買了什麼書?”
“佛經一類,可千萬不能讓我外公知道,不然我吃不了兜著走。”
丁墨諳大概是因為心情很好,朝我笑了笑,走到路邊攤的時候,問我:“海棠糕,七小姐以前很喜歡吃,我給你買一個吧?”
我一愣,萬萬不能想到,這木頭一般的丁墨諳居然還知道我喜歡海棠糕這碼事,不過說回來,我愛吃甜,但凡甜的,哪有我不愛的。
我從來冷靜,淡定自若的點了點頭,笑笑:“好的,那就謝謝夫子了。”
見他轉身去攤子上買東西,我心裡甜的就跟吃了蜜一樣,喜歡就是喜歡,只要對方做一點點事,都會讓我感動不已,比如海棠糕。
不喜歡的,做什麼都不會喜歡,就算把奈良縣,所有蘇家分號的棺材鋪都交給我,我也不會高興,比如蘇良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