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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良辰的眉毛彎了彎,咂咂嘴:“許七小姐如果擔心令姐會因為我而死,難道就不擔心,我沒了你也會死嗎?”
我哽噎,像是一整塊桂花糕噎在喉嚨裡,臉上平淡的表情開始龜裂中:“公子是何等人物,豈會因為這等小事尋死覓活的,這是我等女子才有的小家子心思,公子怎麼會和我們女人家混為一談。”
我撩眼,想看到蘇良辰那一臉可恨的笑容如何被憋回去,卻看見他笑的更加燦爛無比,彷彿能開出花來:“女人是人,男人也是人,有時候,男人比女人更情深意切,就比如我,可能比令姐的感情更磅礴,更堅韌,男人啊,一旦用情,不見得比女人差。”
我嘴角僵了僵:“不如蘇公子先移駕後院,家姐似乎格外想見您,不妨一見?”
“許七小姐相陪的話,我自然也沒什麼問題,如果許七小姐不在的話,我也食之無味,見之無感了。”
他在笑,一直笑個不停,讓人的手奇癢無比,真想張牙舞爪的伸手去剝掉那張死皮賴臉。
我還不知道這蘇良辰到底打什麼主意,非盯著我不放。我倒是很樂意把許來娣給他配成一對,也好讓我在王府裡安穩的享幾年清福。
“也好呢,那公子請吧。”我打頭帶著蘇良辰往後遠走,心裡憋屈著一口惡氣,噎的我胸悶氣短。
走進院子的時候,許來娣早早等在門口,見到我身後跟著她朝思暮想的人,那眼光,光芒四射,差點刺瞎了我的眼。我趕緊側身,伸手:“公子快請,家姐等了多時了。”
蘇良辰扭頭看我,還沒等說話,只聽許來娣音色微有顫抖,眼中淚光晃晃,那情不自禁的樣子,看得我也是心中一酸,真沒想到,我這個六姐的戲演的比我情真意切多了。
“大明湖,夏雨荷,長城長,秦始皇,大明宮,武媚娘,我從那遙遠的山海關以北而來,但問公子來自何方?”
我對著三個字蹦出來的詞有些丈二和尚,只感到兩人之間有種詭異莫名的浮動。
“東北的?”蘇良辰挑了眉毛問她。
“你是?”
“我江浙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不是一個人,這麼多年,竟然還能遇見老鄉你什麼時候穿的?”
六姐落淚,就像是公雞下蛋那麼絕無僅有,我第一次看見她哭,是小時候爬牆逃跑時候摔斷了腿,她哭得慘絕人寰,比我娘殺豬時候豬嚎聲還慘。
這是我第二次見她哭,我不禁對蘇良辰刮目相看,實在不懂,這兩人才見第一面,如何就跟八百年之前就認識了一樣,親近的超出我的想象。
“是啊,來了有一段時間了,你呢?”蘇良辰顯然沒那麼激動,只是表情嚴肅,和捉弄我的時候截然不同。
“我時間長了,十九年了。”
“難怪呢,你這妹妹”蘇良辰扭頭看了看我:“她是?”
“招娣啊,招娣是個根正苗紅的本地戶。”
我配合的咧咧嘴,悄無聲息的調頭出了院子,許來娣和蘇良辰不被我所知的蹊蹺太多了,多到我既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放下手開始瞭解,更不知道該怎麼去了解。
瘋癲的許來娣可以瘋癲的看待,至於那個厚臉皮的蘇良辰,還是躲得遠遠的吧,少惹麻煩為妙。
我走著走著,來到家寶讀書的書房,正是盛夏時分,書房的窗正敞著,裡面粉衣白麵的家寶正執筆,聚精會神的抄寫著什麼。
家寶的相貌更像二孃,秀氣單薄的很,遠不是我娘那麼凶神惡煞的的延傳。
不過說來也巧,我娘生出七仙女,只有大姐和四姐跟娘長得像,像到好似兩個二三十歲的王蘆花同一個四十多歲的王蘆花活在了一起。
而大姐只得相貌,卻沒得到我娘彪悍的真傳,姐夫早亡後,大姐在婆家一起受氣,帶著小外甥日子並不好過。
四姐就大大不同了,那絕對是個與我娘同樣眾所周知的,名揚十里八鄉的悍婦。我那可憐的四姐夫長年受虐,以至於面黃肌肉的,彷彿一陣微風都能吹倒。而我們其他幾個姐妹長相多半是像我爹,從而逃過一劫。
家寶寫的正專心致志,他身邊站著一襲白衣的丁墨諳,微微傾身,半垂目,臉頰有著漂亮的弧度,周身洋溢著讀書人特有的儒雅氣息,舉手投足都甚合我意。
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在我這裡,丁墨諳豈止是文雅,簡直像個大姑娘一樣矜持,偶爾跟他多說幾句,他也要侷促不安,甚至不敢抬頭看我幾眼。
反倒是我,更像個男人,將我與許來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