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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姐妹相處,以及王蘆花血脈相傳的脾性發揮的淋漓盡致,那就是糾纏不休。
我站在視窗欣賞美人如畫,翩翩白衣,如玉君子,多麼相得益彰,多麼妙不可言。
我又探了探身,往前湊湊,聽見丁墨諳在輕聲吟詩:“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我搖頭晃腦的跟著丁墨諳一起默誦著六姐當年的大作,光有口型,卻沒有聲音,表情陶醉的幾近忘乎所以,生怕打擾了這一份清靜安適。
“念奴嬌赤壁懷古,令姐的作品吧?”身後猛地響起男人說話聲,驚起我白毛汗無數。
我乍然扭頭,快到脖子抻到筋,疼得我直咬牙。
“懂了,你那麼急於把我推給你姐的緣故是另有隱情。”蘇良辰抱肘,挑眉斜眼,恨不得把脖子從窗戶伸進去看個仔細:“你喜歡他?”
這聲音大到足夠裡面兩個人聽得清楚,我滿頭是汗的把蘇良辰扯到一邊,歪過頭看了看書房裡沒有人走出來,這才放下心,抬頭看他:“蘇公子,你怎麼出來了?不是在跟我六姐相談甚歡的嗎?”
“相談不假,可沒有甚歡,不過依我看來甚歡的另有他人啊,那不就是許七小姐你嘛?”蘇良辰眉毛挑的老高,恨不得從臉上飛出去。
我緩緩轉身,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擠眉弄眼,慢慢伸手,折斷一隻薔薇花,淡定地捏在手裡,一片片扯掉它的花瓣,頗有某姑娘的風範:“公子知道孔融讓梨的故事嗎?”
身後的蘇良辰似乎一頓,並沒接話。
“能入家姐眼的男子少之又少,何況蘇公子這般俊才人傑更是難得一見,家姐那麼喜歡公子,公子何不接受她的感情,難不成是覺得家姐配不上您嗎?”
“許七小姐,感情這碼事用孔融讓梨比喻似乎不妥吧,孔融是讓梨,不是讓妻,不能混為一談。或者說,七小姐深受孔融感染,想留下個招娣讓夫的故事以流傳後世,被人歌頌?”
我眉角微顫,扯花瓣的手一抖:“話說我跟公子也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沒有深情厚誼,又哪來的讓夫之說?”
“婚姻大事,不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你外公爹孃願意,馬媒婆也願意,怎麼看都是天作之合的好事。”
“可其實家父並未打算將我嫁出,蘇公子若是對家姐不滿意,那就只有讓馬媒婆再為您尋覓其他家適婚齡的女兒家了。”槽牙咬了咬,手一狠,猛地扯掉一把花瓣。心裡不斷暗念:冷靜,許招娣,你要冷靜。
“我就喜歡你們王府家的女兒,尤其是許七小姐你,我實在是心儀的抓心撓肝啊~~~~”該死的尾音抻了那麼長。
“只可惜,我對蘇公子還未有這份情意,真是”
我話還未說完,蘇良辰晃了晃身子,利落的挪到我身前,面色紅潤有光澤:“我明白,你的那份情意在裡面呢,是吧?”說著還指了指書房那扇被我掀得半掩的窗戶,意義明顯。
“我記得王府的老太爺平生最恨三種人,書生,和尚,媒婆,據聞你們有家規的吧?”他斜眼,抬手,摸了摸光滑沒毛的下巴,眉眼帶笑:“再說,那夫子應該大你許多的吧?難道你?”
蘇良辰瞠目,掩口道:“有戀父情節?”
我心中的那根橡皮筋一樣勁道而彈性良好的弦,應聲而斷,抽得我胸膛裡擂鼓般大響,我有些抓狂,不,應該是十分抓狂,一把薅光了花稈上所有的花瓣,內心在歇斯底里之中,外表卻強裝冷靜,唯一能凸顯我表裡不一的,是我篩糠般顫抖的身體。
我盯著他看,恨不得把一手薔薇花的花瓣都塞到他那張歪理邪說的嘴裡去。
蘇良辰還在笑,那個得意啊,眉飛色舞的:“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許七小姐怎能如此忍心薅光這薔薇花瓣,古有黛玉葬花,成千古佳話,今有招娣殘花,讓人不忍一看啊。哦,對了,你六姐跟你提起過林黛玉嗎?”
“沒有。”我儘量心平氣和。
蘇良辰儒雅一笑:“沒關係,以後時間多得很,我有的是時間給你講這個故事,不急,不急。”
作者有話要說: 此章就改了兩個字,皆有標註。
另注:第一個改字,的確是寫文的時候,想是表達蘇良辰聽到女主的話,隨口一反問,可能當時也沒想太多,意思是這樣,但後來有人跳出來說我搪塞,我開始還真的沒有想到搪塞,試問我寫了這麼多字,從來沒有因為讀者讓我改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