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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玉亦是表情皆無的回了我一句:“我死不死管你什麼事?”
我不甘心,又問:“那要是我沒偷著解藥怎麼辦呢?”
顏如玉抿嘴一笑:“那就黃泉路上給我做個伴兒吧,免得一個人上路太孤獨。”
我聳聳眉,沒再說話,一時間屋子裡靜悄無聲,氣氛有些凝重。
沒了沒多久,顏如玉站起身揮手落下帳簾,背過身去對我道:“快換衣服,月上中天時候教主就要出關了。”
我扭捏道:“容我問問最後一個問題,來娣他們如何了?”
顏如玉冷聲道:“他們沒事,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得到答案我開始窸窸窣窣的在床上換起衣服來,這衣服很短,上身的部分只是白布繞著胸口纏了一圈,露出肩膀和肚子,下面是一條白色寬褲,頭髮高高豎起,末了將一張臉塗地跟吊死鬼那麼白漆漆的,另配一張擋臉的帕子用。
臨走時候,顏如玉一字一句交代:“教主閉關的房間裡有很多瓷瓶,每個瓶子裡都有毒蟲,但所有毒蟲中只有一條是絳紫色的,約莫有拇指粗細,它就是我的解藥,你要拿到的東西也就是它了。到時候我會跟花如雪纏住教主,你只管動作迅速幫我找到那個瓷瓶子,我到時候自然放你們幾個下山,若是找不到,你們就誰都別想活著離開囫圇山。”
我死其掰咧的點了點頭,又聽他道:“沒上前的時候老實躲在那一群女子之間混著就成,切忌不得東張西望,也不要閒來無事做些無聊的事,說些什麼不著邊際的廢話,記得動作利落一些,教主功夫很高,你若是蠢的跟豬一樣,我也護不了你。”說罷,朝我胸部看了幾眼,蹙眉,指著我胸口道:“你纏的這麼松是打算掉下來給誰看?過來,我幫你再重新纏幾圈。”
我深切懷疑顏如玉是我上輩子的親爹,我看他幫我胸口上纏白布的時候,咬牙切齒往死的勒,像是準備我把活活勒死。他纏好之後我試著走了幾步,頓感呼吸困難,行走不易。
他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傑作,朝我臉上丟過一件袍子:“晚上冷,先穿上,等到了地方再脫。”
也許有一種人一輩子也學不會壞,儘管他故作很壞,彷彿就是一個真的無惡不作又狼心狗肺的人,說狠話,做壞事,有著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決心,很一張凡人不恨他就鬧心的嘴臉,比如現下的顏如玉。從前我覺得他本就是個天生散漫又不著調的人,他就該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活著,受不得半點約束。
從某種程度上說,這與我的性子不謀而合,是可以為了自己的好惡無限變形的,好與壞,沒太明顯的界限,自私或者偉大,也沒有定性可以尋,簡單說就是心情決定一切,興趣指導未來。
來娣曾經這麼對我說:“招娣,其實,不是所有流氓都是外向型的,也有你這種憋屈又低調的,但不管怎麼說,流氓就是流氓,只不過耍流氓的手段存異而已。”等她見過顏如玉之後,她終於感嘆道:“招娣,恭喜你,千山萬水的終於找到組織了。”
我跟顏如玉的確像,連我自己也這麼覺得,一樣的口是心非,一樣的表裡不一,一樣的放蕩不羈,只不過,我是悶騷,他是明騷,我比較隱忍,他太瘋癲而已。
“記得,別說話,跟著走就是,等著教主一出關我們伺機動手,基本沒你什麼事,你瞧著我往哪帶,你就往哪跟,房間裡的瓷瓶很多,你開啟看的時候一定要加倍小心。”
話說三千六,到最後還是得臨場隨機應變才行,我是跟著顏如玉從吃人老頭閉關的密室後頭繞過去的,此時,密室前面不遠處早是彙集了許多教眾,手持火把,將夜晚照的恍如白晝,所有人都排的整整齊齊,正準備恭迎教主大駕的。
“我待會兒要過去迎接教主,你就等在這兒,一會兒會有人來接應。”
我點點頭,顏如玉又看了看我,囑咐:“你自己千萬小心。”
我想了想扯住顏如玉袖子,眼神格外真切:“小玉,千萬要護我周全啊。”顏如玉聞言眉梢狂抽,哼了一聲掉頭走了。
我在屋子側面的樹叢裡蹲了許久,夏末的蚊子尤其厲害,正當我抓耳撓腮時,旁側的大門開了,亮光如撒,一股白煙奪門而出,我趕忙伸長了脖子往外瞧。這仗勢不是吹的,屋子裡頭雲裡霧裡的一片白茫茫,冷不丁的從裡走出一對姑娘,跟我打扮毫無二致,各個身材曼妙,細腰肥胸又兼面板細膩有光澤,每人肩頭上扛了個灰色的罐子,扭扭的從裡緩步往外走。
外面的人見了如此,鑼鼓喧天,彩旗招展,烏壓壓的跪了滿地又是磕頭又是歌功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