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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遠去,竟是連出聲呼喚近在咫尺的手下的力氣也沒有。
“你只管跟著扶姑娘就好,她去哪裡,你就去哪裡,千千萬萬的不要出面,驚走扶姑娘不說,著了扶姑娘的道兒,那可是要吃苦頭的。”
喬樂在去向家主做定期彙報前,曾在他耳朵邊上反覆囑託。是他覺得羅嗦,一半聽一半送,不曾放在心上。如今,是結結實實地著了道兒,不打折扣地吃了苦頭。話說,那些手下過去有那麼聽話麼?他不出聲,當真就一味地暗伏不動?
“跟在元帥身邊那麼多年,你學來的都送給誰了?輕敵,輕敵啊,輕敵是兵家大忌啊,左副將。”喬樂蹲下身來,濃眉大眼的憨厚面孔上,幸災樂禍的笑紋肆意橫行。
左風切齒:“你這廝一直在旁邊看著不成?”
“當然。”
“你是成心讓我中計?”
“當然。”喬樂煞有介事地摸頜沉吟,“如果不讓你知曉一下扶姑娘的手段,未來如何伺候這位主母大人?”
主母?喬樂一呆。
扶襄 五三、歧路無為沾巾淚(上)
扶襄腳步匆匆,雖然左風的出現多多少少影響了心情,卻也因此確定了心中的那點猜想,這趟啟夏城未虛此行。
經過這段插曲,她自然不會再忽略了身後的追蹤者,也因此不得不佩服起左丘無儔挑選屬下的眼光,她改了幾回路線,也變換了幾個身份,那些人的氣息仍會不疾不徐地出現在周圍,頗有些揮之不去的困擾。
實在沒有與這些人過多迂迴的時間,在到達下一個城鎮前,她發出了聯絡煙彈,引來扶寧。
“易成我的樣子,把那些人帶到別處。”客棧二樓的客房內,從窗縫內指著那些販夫走卒,她道。
扶寧興味滿滿,“引到怎樣的別處?”
“越是荒涼的地方越好。”
“怎麼了,這麼生氣麼?”扶寧竊笑:這個左丘無儔,惹火阿襄了哦。“不過,要易成你的樣子,沒有阿粵在,我只怕難以做到十分的相像。”
“不必十分。嗯?阿粵”那個恍惚錯亂的夢境猝不及防地闖進腦際,“你有阿粵與阿巖的訊息麼?”
扶寧一怔,“你來啟夏城前,我們不是收到了阿巖的傳信?他既然尋到了阿粵的行跡,定然是接她去了,過不了幾日,就該過來了罷。”
就是如此,她才會心神不寧,在夢中,阿巖與阿粵幾乎是四分五裂“你儘快將左丘無儔的那些人送到遠方,而後再去與輕塵公子會合,按計劃行事。我去迎阿巖。”
扶寧斂了笑容:“發生了什麼事麼?”
“或許只是我的多想,無論怎樣,分頭行事。”
夜入深境,客棧的窗內翻出一道纖秀妙影,不著痕跡地投身於茫茫黑暗裡。
又過了見日,一位入位了兩天的耄耄老翁乘車出城。在走出五十幾裡後,老翁跳下車廂,摘下鬍鬚,向嚇呆了的車伕道:“趕緊回去接你家老爺罷,他這時應該醒了。”
那粒加在茶水裡的藥丸可是扶粵親制,安眠養神不說,尚能益氣延年,算那位下榻隔壁的老人家有福了。
同一時間,崇山峻嶺,喬樂、左風率一干手下,茫然四顧。
“這是哪裡?”
“我也想問你,這是哪裡?”左風氣不打一處躥起,“我是聽你的只遠遠跟著扶姑娘,眼下扶姑娘冷不丁沒有了蹤影,我們這又是到了哪裡?”
喬樂無助地抓抓右腦,四下張望了半晌,突然呵呵大樂。
左風狠瞪:“你又犯哪門子邪?”
“這就是扶姑娘啊,我還在奇怪被你露面打擾了,扶姑娘怎還會任我們跟在後面不問不理,竟是等在這裡了,不愧是我們的主母大人,哈哈!”
“你一口咬定她是左丘家未來的主母,不是犯傻了罷?”
“這可是家主大人親口說的,這一回找回扶姑娘,就是要把家主夫人的位子奉上,哈哈!”
嗯?
伏於樹頂的扶寧妙目滴轉:阿襄,你的男人終於按捺不住了麼?
可惜啊,似乎晚了些時辰,阿襄已經走在另一條路上了呢。
扶襄 五三、歧路無為沾巾淚(下)
扶巖、扶粵如兩粒捲入塵暴的砂粒,彌失了所有的動跡。
扶巖沿途所留的竹葉標識,在越國邊境突兀中止,扶粵的雛菊標識也在相隔百里外的地方消失。扶襄在兩個人走過的路上走了不知有多少來回,毫無頭緒。那兩條路的盡頭,皆指同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