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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侍衛圍擊,搶尖取其右腕。
穰常夕亦早有防備,右手劍來不及抽回,左手劍馭足氣力格當。
殊未想男女力量有別,雖護得右腕無虞,對方那一隻鐵搶力大身沉,震飛了左劍不說,亦震裂了虎口。
“保護公主走!”有侍衛驚睹此狀,大喊。
“不可,給我退下”
十數侍衛不顧主子喝阻,有人牽馬,有人開路,有人斷後,向外殺去。
穰常夕知他們護主心切,退而求其次,道:“二公主何在?”
有侍衛答:“公主放心,屬下已經派人保護二公主撤退!”
左丘無儔俊眸略眯,長臂向馬臀處一抄,一把鐵弓在手,搭了箭翎,拉滿弓弦,一箭破空。
那一箭,攜風如電,穿過中者臂膀,帶過一簇骨肉,又釘入一名闕國將軍後心。
一箭取雙人。
“亙夕?!”穰常夕撇頭正見妹子中箭,心膽俱裂,急欲衝去施救。只不過廝殺中的戰場無法聽憑己願,左突右衝中,眼睜睜看著妹子的坐騎受驚,帶著搖搖欲墜的馬上人向山林深處狂躥而去。
“報!”
左丘無儔正欲抖韁催馬衝下高處,一舉全殲敵軍,陣後快騎飛馳來報:“報,元帥,緊急軍情!”
扶襄一0二、不信多情空餘恨(上)
所指緊急軍情,乃上羿將軍車蒙的捲土重來。
前度風昌爭奪戰,左丘無儔大捷,奪得王都,也得到了雲王的禪位書,車蒙在最後一刻逃出風昌,率領殘部趕回西北大營,五萬人馬折損過半。
經此一役,西北十萬大軍易為六萬。
渴望已久的珍寶,在唾手可得的前一刻易主,箇中恨意難以言道,自是不能就此罷手,更莫說就算他車蒙肯安分守已,左丘無儔也不可能置他不理,任他一方獨大。
於是,在得到左丘無儔領兵離開王都的線報後,車蒙率兵三萬突襲風昌。
世間機緣就是如此奇妙,車蒙與穰家姐妹素不相識,殊想無知無覺中,做了一回救命恩人。
但也因此,被伺機而動的左丘無倚抓住了時機,奔襲西北大營。
而車蒙在風昌城下得到此訊,又驚聞左丘無儔揮師逼近,不得不緊急撤軍回援。左丘無儔趕回風昌時,圍城之危已解,遂命陽開速帶人追趕車軍,志不在殲殺,製造浩大的追擊聲勢,迫對方疲於奔命,以渙其軍心,彌其鬥志。
“回府。”
雖然接受禪位,左丘無儔並未急於享受一國之主的尊榮,國中政事盡交予南蘇開代理不說,連泰興宮也未常駐進去,反而是過去的左丘府經一番簡單整飾,成為了他在風昌地內的最常落腳之處。
“主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
當左丘無儔偉岸的身影出現在府門前時,守門的家丁搓搓雙眼,隨即爆出一聲歡呼,有人上來接韁帶馬,有人已掉頭跑進院裡,高聲遞訊。
左丘無儔向兩邊的左風、喬樂:“府邸的主人回到自己的府邸,很令人訝異麼?”
左風笑:“這些人大都是先前府中的舊人,重回府裡的新鮮勁兒還沒有過去,您多擔待。好在左贏調教得當,讓他們仍稱您為家主。”話說回來,主子費盡恁多辛苦方成為這雲國國主,為何在府裡禁以“王上”尊稱?
“老奴們參見家主!”跫聲雜沓,迎面而來的是各位老管事,一個個笑滿了臉,矮身見禮。
左丘無儔面現和睦笑意:“請起罷,以後在這府裡,你們不必對任何人行禮。”
“這可使不得,主爺別折煞奴才們”
左贏揮手止了大家七嘴八舌,道:“咱們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容後再說,先請家主洗漱用膳。”
半個時辰後,換下戎裝的左丘無儔穩坐書房。
“府裡的事不必向我稟報了,你作主就好,另一件事才是重要。”
“家主放心。,奴才必定密切監視,不使其有任何反撲之機。”
“恰恰相反。”左丘無儔搖指,“你可以翫忽職守。”
左贏惑然:“這”
“前三個月,定要如你所說責成他們不得有一絲疏漏,三月過去,可現疲憊不耐之態,偶爾懈怠,抑或抱怨,及至稍久之後,虛應公事也無不可。你做事最有分寸,這次也要把握恰當,且忌過猶不及。”
“奴才謝家主指點迷津。”左贏豁然開朗。
“你也累了一日,早些歇著罷。”
“是,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