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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給上官太后講的那《紅樓夢》,也是錯漏百出、前言不搭後語。
那小太后何等jing明,怎會瞧不出我的異樣,虧得我先前大病一場,便推說舊患落下了頭痛的病症,想是早春乍暖又寒,一個沒注意著了涼,就發作了起來。
上官太后是因為真的喜歡了我,故而才會不自覺地真心去體貼我。
她叫我回去好好歇著,若是仍感不適,一定要來告訴她,宣個太醫瞧瞧。頭痛雖是小毛病,卻也小覷不得,千萬莫要學林黛玉,多愁多病壞了身子。這小太后,倒是會舉一反三。
我領命退下,回到自己屋子,躺在chuang上,翻來覆去,信鈴今兒下午當值,少了她的聒噪,房間裡愈發地空曠。
太陽昏黃的光線斜斜地從窗外照進屋內,隔著窗欞,越過桌椅櫃子,在地上投射出一片一片的暗影。
已然是日近黃昏、月上柳梢之時。
最近計劃在改名,因為需要寄改名申明,所以還遲兩天。計劃新的書名是《大漢歌姬》。
正文 30。 (二十九)月上柳梢 字數:4098
掙扎了許久,我還是決定如期去赴那個黃昏之約。
我告訴我自己,說服我的是我的理智,而不是我的情感。
理智對我說,因為我心中有太多的疑團,需要司馬洛為我一一解開,所以必須去。但我情感上是不願意見到那個人的,真的,不願意的。
唉——
當我再次踏入長信宮外的那片林子,已經過了酉時一刻,換算成現代的時間,便是六點十五到二十的樣子。
如果司馬洛當真是那夜躲在樹後嘆息的人,如果他夠聰明的話,就應該不難猜到,我約他的地方正是此處。
林子裡一如既往的寧靜,我沒有發現司馬洛的蹤影。
我半倚在一棵樹上,遙望天邊愈漸西沉的紅日,等著我要等的人。
雖然還是早春二月,但長安的天氣卻已然暖和起來,柳枝紛紛吐出新芽,一簇一簇嫩嫩的綠。
遠處在那綠的中間,一輪滿月如玉般柔潤,逐步逐步地升上了楊柳的梢頭。
好一幕活靈活現的“月上柳梢頭”,而我約在黃昏後的那個人,也終於準時出現了。
突如其來的緊張,甚至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腳步停下,停下距我一米開外之處,跟著響起的是意料之中司馬洛的聲音。他說:“洛閱人無數,卻從未見過一名女子,如子服這般令洛費解。”
這倒是在我預料之外,我沒想到司馬洛的開場白,居然是這樣一句似曾熟悉的話語。
在記憶中搜尋,是了,上官太后也曾經對我下過同樣的評語。難道我當真有那麼另類嗎?或者,還是那些生來尊貴之人,從來都小瞧了我們這些奴婢。
我直起身子,轉過臉,面對著司馬洛。
看見他皺起眉頭,盯著我的架勢,活像生物教授在研究某個新發現的物種標本。
我回答:“未知奴婢有何費解之處,竟令司馬大人如此大傷腦筋。”
“我不明白,你既然費盡心思為陛下獻上那一曲《別離歌》,為何還要拒陛下於千里之外?第一次你拒絕留在陛下寢殿,還可以說是在使那yu擒故縱、yu迎還拒之計,可是後來你為何又——”
他不明白,我卻是心中雪亮,頓起一頭無名火,硬邦邦地打斷他,“大人以為子服不願留在陛下寢殿,是在耍那yu迎還拒的計策?”
司馬洛遑不相讓,“這不是子服的拿手好戲麼?連我司馬洛,還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栽在了姑娘的手裡。”
他在暗示,蘇雲昭以前對他的若即若離,全是受了我的唆擺。
我氣極,冷笑道:“難怪那wan大人對我冷言冷語、百般嘲弄,卻原來子服在大人心中是個擅弄心計的小人。既如此,大人何苦多此一舉,叫信鈴傳話給我?又何必再冒風險,來赴我這小人之約?”
司馬洛被我嗆得,半天半天啞口無言,臨了才苦笑道:“子服何必咄咄逼人?自從我親眼目睹子服於陛下召幸時,隻身跳入寒池,我便知自己大概是誤解了子服。我只是不明白姑娘如此聰明,卻為何作繭自縛,你本不該去宣室見陛下。”
“誤解?”我根本沒聽清他後面還說了些什麼,只一心要搶白他,“司馬大人誤解的,又何止子服一人。因著大人的誤解,甚至斷送了蘇姑娘的性命。”
司馬洛面色為之一僵,我戳到了他的痛處。好像我每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