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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老帳算個清楚乾淨!
她們要怎麼算計我沒關係,但她們不該牽扯上司馬洛。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我會讓她們真正地開了眼界,領教何謂世上無人能及、廉子服的手段謀略。
心知肚明,霍成君不是傻子,要從她嘴裡套出有價值的東西,還得花費一番心思。所以,我不動聲色,由著她得意,甚至助長她的得意,得意才能忘形,不是嗎?
“霍成君,也虧你想得出這樣的計策,什麼長跪不起,什麼孝心難安,你不過就是想讓我在行刑那天到法場,看那血流成河的一幕。但是你沒法子直接把我送去,所以拐了個彎,拿你母親兄長作幌子,騙我去天牢。那個駕車的內侍,應該被你收買了吧,我才會乘了幾個時辰的馬車,直到午時將至方才到了天牢。”
驀地記起當日車中聞到的那一陣陣香氣,心中一動,“你怕我乘車時間太長會發覺到不對勁,還特地在馬車中放了迷香,將我迷暈,是不是?”難怪乍醒之時,會全身鬆軟痠麻,應該是**未散的症狀。
霍成君卻說我只猜對了一半。
“那可不是普通的迷香,尋常**又怎可對付得了你廉子服?那可是西域進貢的罕見珍品,也只有這種奇藥才能讓你神智不清,甚而產生幻覺,把那血流成河的恐怖放大至千倍萬倍,徹底地瓦解你的心志,讓你完完全全陷入癲狂。你若是不發癲發狂,又怎能令你的司馬大人憐香惜玉到了不顧一切,便在那光天化日就與你私會苟合,讓陛下撞了個正著。”
那日的驚心動魄,又一次襲上心頭,然後,怒火,似萬馬奔騰,在胸口衝撞,烘烤著我的復仇心。我再也做不到漠然以對,一笑置之。
好啊,霍成君,你要刺激我,是不是?那我們就來看看,到底是誰,刺激了誰。
我迎著她的笑,笑她的多此一舉,“霍成君,其實你高估了我,根本就不需要什麼迷香奇藥,我一樣也會發癲發狂。因為那血流成河,你霍家人的血流成河,本身便已恐怖之至。”
成功地扳回一局,霍成君身子猛地一顫,維持不住那端正的坐姿,右手下意識地撫上胸口。
這樣就受不了嗎?這樣就心疼了嗎?報復,的確是一種極度的快感,我享受這快感。
“霍成君,幸虧你沒有親眼目睹當時的慘狀,沒有親眼目睹,你就想象不到那到底會有多慘。那麼多的人頭,就像切西瓜一樣,手起刀落。你應當聽說,陛下下旨,是不允許有人替你們霍家收屍的。當然也沒有誰會為你們霍家收屍,長安城的百姓,恨你們入骨,你知道他們是怎樣對待你娘、你兄長、你侄兒他們的屍體嗎?就像踢一塊石頭,踩一灘狗屎,你娘,那樣一個美人兒的人頭,就那麼生生地叫人給踩爛了,爛到什麼程度,我沒敢看,不過,我想也許你夜裡做夢會夢到也說不定”
我繪聲繪色地描述著,即便我的描述沒有繪聲繪色,聽在她霍成君的耳裡,也遠遠達到並超過了繪聲繪色、聲情並茂的效果。
霍成君的那張臉,那瑰姿豔逸的花容月貌,彷彿被什麼反覆搓扁揉圓了似的,柳葉修眉,善睞明眸,桃腮杏面,丹唇皓齒,俱都擠作了一團,難分彼此,只突出了那鼻子,原本嬌俏,卻暴起了粗的雞皮樣的疙瘩。
我以為她會擠爆了那絕色的五官,不料,她卻在那面部的擠扭中努力地咧開了雙唇,扯出誇張的弧度,她顫著兩頰的肌肉,笑開了懷,笑聲若黃鸝出谷。只是這黃鸝生著一顆毒蛇的心。
“廉子服,我霍家的下場的確悽慘,可是,你以為你的下場,就不悽慘麼?原本那兩次設局,只是想讓你當不成皇后。可如今想來,你當上皇后,要比不當皇后更加悽慘。聽說,你為了保司馬洛一命,居然甘心將他拱手讓人,白白便宜了晉平那個寡婦。我還聽說晉平的床第功夫,可是厲害得緊,生生地熬幹了她那個死鬼夫君,但不知這司馬洛吃不吃得消她那狐媚功夫。唉,你們兩個當真是同命相憐,一個要承歡長公主,一個要承歡陛下,當司馬洛要摟著晉平那賤人顛倒雲雨,你還要躺在陛下龍榻之上陪他共赴巫山,廉子服,這樣的夜晚,我的悽慘、我霍家的悽慘怎能與之相提並論?”
我不得不承認,霍成君那繪聲繪色的本事,比起我,有過之而無不及。起碼,她聽了我的描述,還能笑得出來。而我,卻是很想捏碎了她那張鵝蛋俏臉,或者我更想捏碎了霍成君描述的畫面裡,那個纏在司馬洛身上和他巫山雲雨的女人。
雖然,我捏不碎假想中的那個女人,我也捏不碎霍成君,不過不要緊,我還有一招更絕的,我能讓她比被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