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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敗去了心志。
終於明白,漢宣帝那屬於勝利者的春風得意,根本就不需要我來給予,他已經從司馬洛身上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明白歸明白,卻始終不願相信,我非常希望那只是自己的錯覺。
於是,我不顧一切地抬頭,直直望向司馬洛,他低眉斂目地無動於衷,便是在我這樣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注視下,他依然無動於衷。
忽然間,意識到了恨,他對我的恨。儘管我感覺不到絲毫的恨意,但我知道,我就是知道,他在恨我,就像我當初恨過他、不能原諒他一樣。
所以他才用這種方式來報復我,他放棄的,不只是我們的愛情,還連同他做人的骨氣、原則也一併扔了。
如果,這就是司馬洛以及漢宣帝,他們打算傷害我的方法,那麼他們成功了,史無前例的成功。
漢宣帝的興致並沒有因為司馬洛的示弱而消退,反倒愈見高漲{炫}{書}{網}。
“洛,你又何必自謙?司馬洛文武雙全,擅騎擅射,長安城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便是朕亦無把握贏你,不記得了麼?從前,朕與你總是輸贏各半。”
跟著話鋒一轉,意味深長,“不過,此次朕卻很想贏你,朕想贏你,卻又不願你顧慮君臣之禮,故意輸給朕。”
這大概便是所謂的強者的惺惺作態吧,帶著些許有意無意的愚弄。我想司馬洛和漢宣帝是再也不能回到從前了,回到從前的以心相交。他們都變了,君變得更像君,臣變得更像臣。
冰冷,悲涼,冰冷悲涼到了不想再去嘲諷,我這裡剛生出這種想法,卻立刻被司馬洛給推翻。
聽見他說:“陛下謬讚了,陛下既有此雅興,臣自當奉陪。陛下若是擔心臣不敢全力而為,臣倒有一法,可令臣不得不盡力,臣盡了力,陛下也就自然盡了興。”
驀然一怔,聽出了那麼點謙恭之外的別有用心,很像兵法裡的誘敵之計抑或將計就計的鋪墊。不由自主再次看向司馬洛,這一回他沒有忽視我,居然抬眼,衝著我,不著痕跡地笑了一笑,眸光卻滿是堅毅。
那一剎那,沒來得及細想其他,只是體會到了,太久太久沒有體會到的興高采烈,恍如漫天陰霾裡,突然的撥雲見日。那奢侈的笑,昂貴的淚,一齊降臨,上天的垂憐與恩賜。
感謝上天,他不恨我,他沒有恨我!他不但不恨我,他同樣也沒有放棄,不管是氣節、原則,還是對愛的堅守。即便我那樣地逼迫他,他也只是隱忍著,伺機而動。
我能夠聽出來的弦外之音,漢宣帝焉能不知?或者他太過自信,或者他騎虎難下,雖然眼神開始不悅而警惕,語聲卻仍是淡然一片。
“哦?是麼?那你就將你的法子,說給朕聽聽。”
對於漢宣帝的不悅,司馬洛視若無睹,一逕朗聲道:“陛下不妨與臣賭個彩頭,臣為了陛下的彩頭,自當拼盡全力。”
他這話才起了個頭,漢宣帝便欲開口,或許也是想將計就計,把晉平公主當作那獎賞。但是他想到的,司馬洛也想得到,因此司馬洛的語速相當地快,快得無從插話。
“至於拿什麼來作彩頭,恕臣大膽,倘若臣一時僥倖領了先,臣請陛下答應臣一個請求,圓臣一個心願。”
漢宣帝不動聲色地聽完,故作(炫)恍(書)然(網)大悟,半真半假地道:“原來洛早有準備,卻是朕一時不察,上了你的當。”
司馬洛作卑微狀,垂首,“臣不敢。”
漢宣帝又問:“但不知,你要朕應你怎樣的請求?圓你何等的心願?”他誇張地故作神秘地笑著,笑著瞟了一眼晉平長公主,眾人盡皆跟著他一起(炫)恍(書)然(網)大悟,心照不宣,含笑不語。
而晉平公主則立時羞紅滿面,雖然羞怯,卻掩不住喜形於色,看來她的皇兄替她挑的這個夫婿,她滿意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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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宣帝的這招誤導視線很是厲害,三兩下便奪回了主動權。
他也把司馬洛逼上了虎背,就算司馬洛在賽馬場上贏了他,只要洛提的是賜婚以外的要求,甚至是與賜婚相悖逆的要求,屆時不僅晉平長公主、更是整個皇家顏面盡失,他便可以順理成章地大發雷霆,繼而借題發揮,再治司馬洛忤逆之罪。所有的人,只會認為是司馬洛不識抬舉,卻不會非議宣帝的言而無信。
這一點司馬洛應該估計得到,他卻是以不變應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