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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炙?”葉貴妃嗤笑道,“倒還興出新鮮花樣來了。”她將這些東西想了又想,看不出有什麼蹊蹺,便將手一擺,“都給他!看這位秀明仙師能從這些東西里變出一顆珠子來不能?莫非他還指望著燕子給他銜一顆來?”說罷,自己先笑了起來。
東宮裡卻是另一番情景。太子所居的前殿裡一片烤肉的香氣,還有濃郁的酒香,便是進進出出的宮人們聞多了都覺得燻然欲醉。
“殿下,文良娣來了”馮恩在殿門處小聲通報。
齊峻從廂房裡出來,迅速跳上床裝病:“讓她進來吧。”雖然對外說不宜陰人探視,但妻妾們少不得都要來看看,這也是她們一片心,齊峻也不好駁了回去。
文良娣生得杏眼桃腮,腰身纖細,雖比趙月還要大一歲,看上去卻嬌弱三分。平日裡怯怯的也不多話,齊峻才將兩名良娣接進宮沒多久就去了邊關,心裡不免也有幾分歉疚,見她屈膝行禮,便溫聲道:“不必多禮。”
文良娣依舊還是行了禮才起來,柔聲細氣地道:“殿下西北勞累,妾在家中時也曾為父兄熬過滋補湯,今日按著家中時的方子熬了一碗,只是不知是否合殿下的口味”說著,從食盒裡取出一個青瓷湯盅,掀開來,裡頭立刻飄出銀耳蓮子紅棗燕窩的甜香氣。
齊峻不大愛這種甜膩的東西,但想到文良娣的心意,也就拿過勺子慢慢喝起來。文良娣側坐在床邊,看他喝了,臉上便露出笑容來,低聲道:“妾那裡份例有限,東西也不好,殿下若是喝著還好,不妨讓宮人照著方子去燉,想來殿下這裡的東西,燉出來藥效更好些。”
齊峻聽著這話味兒有些不對,抬頭看了她一眼,緩緩道:“我喝著不錯。可是份例有什麼不夠用的地方?”
文良娣連忙搖頭:“並沒有。妾和蔣家妹妹的份例都是太子妃親自吩咐下來的,極合宮裡規矩,並無不夠。”她雖是這樣說,目光卻躲躲閃閃的,分明是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模樣。
齊峻心裡更不痛快,但又不願喝斥這樣一個年輕姑娘,再想想趙月的脾氣,只怕對這兩個良娣也不見得好,便壓了壓火氣道:“太子妃掌管整個東宮,有所疏漏也在所難免,你和蔣氏若缺了什麼,可遣人去找馮恩,只要不違了規矩就好說。”
文良娣連忙謝恩,歡喜地在床邊又復坐下,含笑道:“殿下說的是,太子妃娘娘每日忙碌得很,妾在家中時不過是學著管一管自己的院子,就覺得千頭萬緒,何況娘娘不但掌管東宮,還要替皇后娘娘分憂,也就難免時常有些不耐,所以那朝冠”她像是突然發覺自己失言,連忙住了口,依著床邊跪下,“妾失言了。妾只是看著殿下辛苦去西北,才一歸來,又要為這些事煩心”
齊峻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朝冠之事?朝冠有什麼事?”這件事皇后和趙月都該恨不得死死捂住,文良娣,按說是不該知道的。
文良娣訥訥道:“妾,妾是去正殿向娘娘請安時,聽宮人說的”
“誰許你聽了些風言風語,就四下傳播?”齊峻沉著聲音一字字問,心裡暗恨趙月糊塗,這樣的事,居然也能傳出去;更恨文良娣不知輕重,此事哪裡是隻與趙月有關,分明是關係到整個東宮。她也是東宮的妃妾,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東宮若是太子妃無能,她這良娣又有什麼好名聲?一群無知女子,只能看見自己眼前這四四方方一個院子!
“文良娣妄傳妄語,犯了口舌之戒,著禁足一個月,抄寫《太上感應篇》一百遍,為父皇萬壽節祈福!”
文良娣驚得臉色慘白,聽了只是禁足,又打著為皇帝萬壽節祈福的名頭,這才鬆了口氣,連磕了幾個頭,踉蹌地退了出去。
“糊塗!”齊峻氣得又想摔手中的湯盅,馮恩連忙上去接了下來,低聲道:“殿下別動氣,待奴婢這就去查,究竟是哪個宮人胡言亂語走漏了風聲。”
“去查!”齊峻目光冰寒,“查到了先關起來,過了萬壽節,立刻杖斃!”
馮恩連連答應,齊峻這才平了平氣,轉身又進了廂房。廂房裡頭,十口酒罈全被開啟,裡頭皆是百年陳釀,在地下埋了這麼久,當初滿滿的一罈酒都只剩了半壇,看起來濃稠如粥一般。知白叫人挑了今年新釀的烈性燒酒來,每壇裡兌了一些,又用風爐加熱,便冒出濃郁的酒香,只聞一聞就教人薰然欲醉。此時每個酒罈裡都浸泡著炙好的整燕,十口罈子,足足浸泡了兩百隻整燕,知白坐在一邊,對著十口酒罈唸經。
齊峻知道他是在給這些燕子念往生經,也不打擾,只在他身邊坐下,發現桌上擺著的桑皮紙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