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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留了多半在儲秀宮裡;心生惱怒;也更是遷怒罷了。一揮手,急急忙忙的;就跑去了儲秀宮。
本是冷天了;可是俄爾敦一點都不覺得冷,手裡幾乎都要捂出汗來了。看著儲秀宮一股子的藥味,更是冷冷的一笑,好似諷刺一般問道“昭額娘好,不知道純額娘如何?”
昭嬪沒摸準俄爾敦來的意思;但是來勢洶洶;看神情就只是不是善茬。昭嬪一貫的柔笑;反而給了俄爾敦行禮道“公主安,勞皇后恩賜,有這麼多的太醫守著,暫時是好些了。”
俄爾敦挑眉,想說什麼,卻忍了忍道“即使如此,宮裡上上下下的人,都要請安把脈。還有陳貴人等人,幾位太妃也等著呢。俄爾敦到底是晚輩,順道過來瞧瞧純額娘,若是好的,便先讓太醫去把脈。不枉故宮裡的規矩和人情,也要他們歇息。不定回頭睡一覺,就想著方子醫好純額娘了呢?”
這話不是沒道理,只是昭嬪實在不相信俄爾敦會為這個親自來。可她嘴上圓過去了,她也不能說什麼。何況若是一直攔著這些太醫,也實在不妥。於此,昭嬪只能應了,道“公主真真厲害人,想的都周到。倒是奴才老糊塗,倒是耽誤了太醫和宮裡上下,實在是罪過。”
“哪裡的話,我也只是學著一點皮毛罷了。聽聞昭額娘當年也是宮中一把手,對掌事很是了得。以後我要是什麼不懂得,還要望昭額娘多諒解指教了。”俄爾敦得了自己要的,看著裡頭有人給那些太醫傳話,倒耐下了心來,說些婉轉話。
不過目的達到,俄爾敦就不管了。俄爾敦客氣迂迴了下,就走了。不過想到哈日珠拉一心求死,俄爾敦很是生氣。轉個眼,又回了景仁宮。
彼時景宸正和安布拉下棋呢,見著俄爾敦進來了,也沒搭理。俄爾敦看著景宸這般,上前奮力的就把棋面揮去,棋盤混亂。棋子飛在了各個角落,芍藥等人急忙撿起。
安布拉看了景宸一眼,起身對著安布拉行禮,便退下了。芍藥等手裡捧著棋子,見兩位主子如此,也跟著退了。
“為什麼不說?”俄爾敦可不管其他的,一臉怒火的瞪著景宸,興師問罪一般。
景宸撿起炕上的一顆棋子,放在棋面上,沒有說話。俄爾敦也固執,站在那裡盯著景宸。低頭又在見自己身上有棋子,景宸慢條斯理的撿起。絲毫不受俄爾敦的反應,偏就是如此,俄爾敦心裡有氣,竟不敢鬧脾氣。反而是僵在那裡,直著脖子,等著景宸的意思。
把人晾了有一盞茶的時間,景宸這才伸手揚了揚,道“坐吧,這茶是特意留給你的,放一會了,你吃著降降火,剛好。”
俄爾敦咬唇,不明白景宸為何這麼冷靜。卻不得不坐過去,卻執拗的沒有動。勞什子的茶,她也不稀罕。
微微一嘆,景宸更多的是玩笑似的,道“看過了,心疼了?”
“額娘,她,”俄爾敦欲言又止,看著景宸的眼神,明明沒什麼。卻好似刀一樣颳著,讓她說不出半分話來。本來一腔真情,也說不出來了。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自打小時,額娘在額莫跟前都是大大咧咧的,如今看來卻是矮了一頭。之前殿裡說的不甘話,只怕也是真的。
景宸這個作態,連俄爾敦心頭都有些發冷了。
景宸卻是冷笑道“你若覺得我不配你母,你大可去尋她做個慈孝母女去,我定然不會攔你。”
俄爾敦聽著,又有些為難了。她不信哈日珠拉實在挑撥,又不信景宸冷血。可是相比起來,兩個人的性格,卻讓她再明白不過了。只怕是額莫太過了,逼得額娘最後也想出口氣。不論是恩寵子嗣,還是隨行出宮,哈日珠拉沒有一樣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她身份就不對,剛好碰到了景宸這人罷了,時間長了,總不會說完全沒有怨言的。
俄爾敦囁囁的,說不出話來。糾結著,聲音好似蚊子一點的大小,嗡嗡的,不仔細都聽不著,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才幾天,額娘好好地,怎麼就這樣了呢?”
景宸一嘆,道“她沒和你說?”
這東西還用說麼?俄爾敦多少也知道了一些原因,但是她是愛新覺羅的公主,是皇上皇后的女兒,大清的嫡公主自然不能說什麼。也不能怨康熙,只能說天巧人禍吧。哈日珠拉強撐到現在,如今放下了手裡的一切,一身輕鬆的和景宸說了兩句。說的很明白回家看一眼是不可能的,雖然面上沒什麼,但這明顯就是心裡發病了。懵懵懂懂的,受了風,便把病根都帶了出來。
這都是心病。
俄爾敦咬唇,更顯出不甘來,道“可是額娘她”
“夠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