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王姨娘面上焦慮,滿是關切:“我家老爺這病有沒有大礙?”
劉大夫搖搖頭:“我早上還接了兩個病人,症狀都是一樣的,不礙事,這時節總是這樣,我開兩劑藥,一定藥到病除。”
婢女準備好了紙筆,劉大夫開了一劑散熱的藥方,笑著遞給王姨娘道:“照著此方去抓藥,發一身汗就會好的。”
“多謝劉大夫。”王姨娘臉上這才露出寬心的心情,吩咐婢女送上診金,口中道:“區區酬金不成敬意,若是我家老爺康復再行酬謝。”
王姨娘也不用丫鬟動手,親自把一個紅泥小火爐拿到走廊下,守在爐旁把藥煎好,再伺候謝康河服下。從頭到尾她一直守在謝康河的屋裡,一邊喂藥一邊待謝康河精神好時與他說話,免他寂寞。
江小樓看在眼中,不由暗暗點頭。王姨娘或許是一個頗有心計的女子,但她對謝康河的這份關心卻是發自內心深處。相比之下,謝夫人作為結髮妻子,往日裡只管吃齋唸佛就罷了,連丈夫急病都不來看望,偏偏所有人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實在是太奇怪了。將心中的滿腹疑團壓下,江小樓道:“伯父好些了嗎?”
王姨娘給謝康河蓋好被子、捂嚴了,才回頭道:“好像有些出汗,應該沒有大礙。江小姐趕緊回去歇息吧,天色已經不早了。”
江小樓看了一眼窗外,才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擦黑,點頭道:“若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就是。”
第二天一早,江小樓聽說謝康河已經好了很多,心中便放了心,按照尋常一樣出去巡視自己的鋪子。等她傍晚回來,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望謝康河。
謝家的子女也都在外面的花廳等著,見到江小樓,謝連城像是知道她要問什麼,道:“姨娘說父親已經出了一身大汗,比原先要好些了,應該沒有大礙,你不必擔心。”
江小樓微笑點頭,謝香卻奇怪道:“小樓,昨天是你發現父親身體不適的嗎?”
江小樓抬眼望她,神色沉穩:“不錯,我正與伯父說話,他就突然暈倒了。”
謝香嬌俏面孔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說話,父親又招你單獨說什麼話?你們兩個好像總有許多的話要說。”
江小樓心頭冷笑,這謝香別的本事沒有,疑神疑鬼的本領可是天下第一。都已經與她說了無數遍,她不稀罕謝家的財產,為什麼還總是如此防備?不過,被瘋狗咬了一口,她卻沒心情去咬回來。對方檔次太低,她都提不起興趣為自己爭辯,便只是坐下,漫不經心地捧起茶盞,悠悠地吹了一口氣。
謝香還要說什麼,謝連城淡淡看了謝香一眼,眼神中含著薄薄的一層霜色。
謝香不敢再高聲責問,便只是低下頭嘟嘟囔囔道:“我也是實話實說嘛,父親好像特別喜歡小樓,三天兩頭就招她一起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親生父女。”
二少爺謝倚舟在一旁不冷不熱道:“香兒,話可不能這樣講,小樓可以陪父親下棋,陪他談生意,陪他聊天解悶,你能做什麼?你只知道穿衣打扮,只知道胭脂水粉,父親問你什麼都是一問三不。要我是他,也沒心情來搭理你。”
謝倚舟一開口,謝香臉色立刻變得訕訕的。
二少爺說的不錯,謝香除了關心自己的胭脂水粉夠不夠用,關心時下流行什麼金釵首飾,其他一概不懂,一概不問,可尋常女兒家不都是這樣,其他人比她又能好到哪裡去?父親如此看中江小樓,謝香心頭越是不服氣。
一個人可以愚蠢,卻不可沒有自知之明。
謝連城微微合目,不願再看謝香那張小丑面孔。他沒有想到謝家女兒竟然如此上不得檯面,父親實在是太過輕縱她們了,以至於養得不知天高地厚,只知道嫉妒他人,沒有半點長進之心。
四小姐謝瑜正和二小姐謝柔小聲交談著,謝瑜一雙清凌凌的眼睛不時輕輕掠過謝連城的臉,神色難掩幾分哀婉。而五小姐謝春卻是滿臉焦慮,在幾個女兒之中她是唯一一個真心關懷謝康河,並且為他生病而感到擔憂的。
二少爺謝倚舟說完剛才那一句,便只是淡淡坐著喝茶,所有人的話似乎都與他沒有任何干系。
不一會兒,王姨娘便快步走了出來,面色焦慮地著丫鬟又去請劉大夫。謝連城問道:“父親的病情有反覆嗎?”
王姨娘點頭道:“是啊,剛才覺得他出汗很多,摸他額頭卻又燙的厲害,臉色也比方才紅了,我放心不下,想請劉大夫再來看看。”
謝連城皺了皺眉頭,若是尋常風寒,出汗應該有所好轉,可如果面色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