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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是她的丈夫還活著啊!
太子太子早晨明明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死了。她的手顫抖個不停,拼命地搖晃著太子,試圖讓他清醒過來。
世界上是絕對不會出現奇蹟的,死人就是死人,不管如何呼喚悲鳴,哪怕把老天都哭得動容,他也活不過來。
簫冠雪將那隻瓷瓶重重放在了桌子上:“太子妃,太子已經死了。”
“不,你說謊,你說謊!”太子妃猛然抬起頭來,一雙瞪大的眼睛瀰漫著無限的恐怖。原本俏麗的面孔早已失去了冷靜,變得歇斯底里。
蕭冠雪只是靜靜望著她,難掩眼底的嗤笑。
到底是個女人,哪怕心思再深沉,當她寧肯為之付出一切的丈夫死去的時候,她也會隨之徹底瘋狂。這就是女人和男人最顯著的不同,古來只有殉夫的女子,從無殉妻的男人。
太子一死,太子妃也徹徹底底地完了,真正的釜底抽薪。
太子妃意識到了什麼,努力壓抑住臉上那種痛苦。她彷彿是一條被人捕捉上岸的魚,靜靜蟄伏著等待重新躍入水中的機會,誰知卻在緊要關頭被人丟進廚房,身上的鱗片一點點被人活活剝掉,只剩下滿身血淋淋的鮮肉。那種痛苦,簡直要把得全部心神都撕碎。她瞪著簫冠雪,神色淒厲:“殿下是怎麼死的?”
簫冠雪看著她,神色從容、冷靜。不管在任何時候,他都能保持唇畔那絲可惡的微笑。在驚慌顫抖不知所措的太子妃面前,他冷靜到幾乎沒有人性的態度叫人覺得害怕。
“很簡單,一定有人搶在我前頭趕到了太子府。太子殿下認定自己必死,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抉擇。一瓶鶴頂紅,倒也沒有痛苦。”
不,不可能,她已經再三提醒過太子他們還有機會,絕不會!
太子妃的臉孔漸漸的扭曲,她一句話都不說,站著發抖。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的知道是誰刺激了太子。太子本可以脫罪的,可是有些人早已經預料到我會這麼做,搶先一步讓太子陷入了深深的驚恐當中。”
表面上汲汲營營,內心卻無比孱弱。太子妃再清楚不過,這些年來若非她在背後謀劃經營,他早已經被吞得連骨頭都不剩了!可他的骨頭太軟,不管表面上多麼風光,永遠也抹不去內心的憂慮驚懼。
身為大周儲君,他時時刻刻都處在畏懼和痛苦之中。
太子妃已經慢慢依著牆壁坐倒下去,眼神逐漸變得空洞。
簫冠雪只是用一種輕蔑而且冷淡的眼神看著太子的屍體,他感覺到很失望。太子本來是一顆很好用的棋子,也是一面擋風的牆。可惜啊可惜,這堵牆居然是泥土糊成,根本脆弱不堪。
簫冠雪勾起唇畔,微微一笑:“告辭了。”
太子妃並不在意蕭冠雪的離去,她此刻什麼都不在意了。只是孤身一人在書房一直待到晚上,管家早已得到噩耗,趕忙派人進宮去報,皇帝大為震驚,一時竟然臥床不起,甚至連是否給太子入殮和辦理喪事都來不及吩咐下來。管家預備先把屍體安頓好,可是太子妃卻格外冷靜地不許任何人來動太子的屍體。如此一來,他們便只能在屋子外面觀望著,希望這太子妃什麼時候累了、渴了,他們就能夠趁著間隙替太子收殮,總不能就這樣任由太子殿下的屍體在這裡一點點的腐爛吧。
熬到半夜,太子妃沒有半點挪動的意思,管家實在沒法子,悄悄挑選了四個人一同進了門。
當僕人們進來抬太子的時候,太子妃以一種異常可怕的眼神盯著他們:“你們在做什麼?太子殿下正在休息,你們要驚擾他嗎!”
眾人何曾見過這樣的情景,一個個都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管家眼看著事情越來越糟,賠著小心道:“太子妃娘娘,怎能讓殿下一直躺在冰冷地地上,不如奴才替您將他送到床上去?”說完,他伸手想要去挪動太子的屍體。
誰知太子妃突然狂怒起來,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揚手就是一個重重的耳光:“誰讓你碰殿下的?”
管家自然不敢還手,太子妃卻如一個徹底失控的人一樣,瘋了一般將管家的頭髮揪住,徑直扯著往地上撞擊,聲音極為淒厲:“下賤的東西,竟敢從我身邊奪走太子,你怎麼敢這麼做?”她發狂一般地捶打對方,管家只覺連頭皮都要被撕裂了,失聲慘叫:“快,快把娘娘拉開!”他的聲音越發刺激了太子妃,她拼命的用管家的身軀撞擊著地板,幾乎撞出一片深色的血漬。這場景實在太過可怖,人們剛開始的片刻都呆住了,待醒過神來才撲上去強行將瘋了一樣的太子妃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