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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腿都會殘廢。所以她不斷在牢房內走來走去,加速身體的血液迴圈。腳上有鐐銬,她便儘量走得慢一點,可依舊每走一步都感到有一種火燙似的灼燒感。對方的目的是為了從她嘴巴里逼問出話來,所以他們不會直接逼死她,但他們的方式極端殘忍,也許她的身體狀況沒辦法支撐下去。
早上,胥卒給了少許梳洗的水,只是江小樓接過的時候雙手抑制不住顫抖得厲害,差不多一半水都給潑在身上,引來對方大聲斥罵。這並非是她故意為之,只是她的全身各處關節本來就有病,經過一夜冷水的浸泡帶來的損傷是難以想象的。儘管她一直在努力地活動身體關節,但這種舉動明顯無法帶來多大用處。她的面板感覺不到溫度,想要彎曲膝蓋卻沒辦法,指甲蓋隱隱發青,雙腿、手肘的的骨節都腫得很大。最可怕的是她身上有些已經結疤的傷口裂開了,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發炎、感染、流膿。水刑只是進行了一夜,她已經皮開肉綻、傷筋動骨,如果他們準備加重懲罰,她是沒辦法活著走出這個地方的。
就算是這樣,她也絕對不可能承認莫須有的罪名,不過,一直困擾著她的問題是,對方為什麼要強加謀反的罪名在江家人的身上?這對梁慶又有什麼好處,是否出自紫衣侯的授意?一連串的問題讓她難以安寧下來。
房間內,桌子上擺放著一壺茶,兩碟點心,梁慶微笑著道:“江乘風當年資鉅萬萬,田產遍於天下,是真正的富豪之家,後來他從遼州遷至京城,家產也跟著轉移到這裡,生意做得很大,單是嫁出去一個女兒就給了十萬兩嫁妝。”
嚴鳳雅一愣:“可江家已經敗落了——”
“不要那麼死腦筋,江乘風把絕大多數的資產傳給了自己的兒子,除了明面上咱們收走的田莊、鋪子,難道就沒有小金庫麼?這個咱們還沒有找到——”
嚴鳳雅心領神會:“明白了,屬下會讓她說出來。”
梁慶眉頭一挑:“哦?”
嚴鳳雅道:“屬下會叫她明白不肯交代那些房屋地契的下場,她自然該知道怎麼辦。”
梁慶冷笑一聲:“你別小看了這女子,年紀小小腦袋不壞,還知道咱們不可能讓她死,這把柄壓在她手上,一切都不好辦。”
嚴鳳雅連忙道:“大人放心,屬下保證一切都會無聲無息的,絕不會驚動別人。”
梁慶終於笑了。
監獄裡,門突然響動了一下,有一個年輕的女犯人被推了進來。
“瞧瞧,現在你有個伴兒了!”胥卒冷冰冰地說道。
年輕的女犯人被推得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江小樓抬起頭看了那人一眼,胥卒就把門關上了。
大部分的囚室都關押著三到四個人甚至更多,這間囚室也不會例外,這一次被關進來的女子年紀只有二十出頭,濃眉大眼,生有三分姿色,只是顴骨突出,頭髮疏少,衣衫襤褸。
按照道理來說,被單獨關押的人都有一個通病,害怕寂寞。尤其是那種被關押在一個房間裡很久的人,渴望與人交談、與人說話,可江小樓只不過看了她一眼,立刻就垂下眼睛,繼續活動自己的手腳關節,專心致志,毫不在意她的存在。
秋荷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將胥卒丟進來的被褥放到旁邊,一邊悄悄用眼睛打量著江小樓。
過了一會兒,她自己主動坐了過來:“她們說你剛從水牢裡出來,是真的嗎?那地方聽說很可怕”
江小樓認真地活動著自己的關節,並未回答。
那一雙眼睛裡,帶了試探的情緒,隨後她向外張望了一眼,悄悄將一斷髮黑的山芋塞給江小樓:“吃,這是我昨天晚上省下來的,你餓了一個晚上,肯定餓壞了。”
這樣明顯的善意,換了誰都會十分感激,可江小樓像是壓根沒有聽見。
秋荷有些不滿:“你真的不要?真不要我自己吃掉了——”
江小樓頭都不抬。
秋荷滿腹疑團,卻還是將那份山芋狼吞虎嚥的吃完了,吃完了還不忘舔自己的手指頭,儘管那手指頭黑乎乎的。
似乎看出了江小樓的冷淡,秋荷不再試圖和她說話,只是轉過身去開始做自己的事。
過了兩個時辰,江小樓依舊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秋荷實在忍不住了:“你又不是啞巴,為什麼總不說話?”
江小樓看她一眼,這才慢悠悠地開口道:“有什麼好說的?”
秋荷啊了一聲,卻是答非所問:“你不但人長得特別好看,連聲音都很好聽,怎麼也被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