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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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尼姑一個,哪裡有什麼九族”,話雖如此說,可師太的氣也稍微平了一點,思索了一陣便安慰孫璞說:“孝仁皇后薨了,可今上的性子也不會一下子轉的那麼快,太子為人寬厚,和今上的嚴酷全然不同,已是頗得人心,聽聞太子平日裡也至為孝順,沒那麼容易就廢了的。至於遷都,更是難上加難,往前數數多少個皇帝想要遷都的,有哪一個遷成了,頂多把洛陽作為陪都而已。如今戰事平定才三四年,正是休養生息的時候,豈能在此時行此勞民傷財之事!懷蓼你儘管放寬心,再等等京裡下一步的訊息吧。”
孫璞聽師太這一勸,心神稍定,但又不能全然放心,嘆了幾口氣:“希望如此吧,可是今上這種念頭,年年都要冒出來幾次,往後只怕是更加聽不的人勸了。”
到二月間,京裡陸續又有訊息來,說遷都一事暫且放下了,今上易儲之心卻是不改,一心要立那個傳說是性格和麵相都和自己是一個路子的五皇子櫟,只是一時也挑不到太子楀什麼錯處,和朝臣們僵持不下。
再過了幾日的訊息是,易儲一事,今上也暫且放下了,因為有人上奏說這太子楀和五皇子櫟都是孝仁皇后一母所生,孝仁皇后泉下有知見到兄弟鬩牆豈不傷心,又有人說五皇子櫟尚未有子嗣,而太子楀的兒子季漣卻聰明伶俐,可保萬世基業云云。不知今上是感懷孝仁皇后還是心疼皇太孫季漣,易儲一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易儲之事雖然放下了,可人心畢竟浮動起來了。櫟殿下一直跟隨今上長大,又在前幾年的戰事中歷練不少,頗得聖心,而太子楀因為一早被立為世子,今上起事時就把他留在金陵穩定後方去了,在一起的日子少,自然感情淡薄,別人眼裡的太子楀寬厚仁德,到了今上的眼裡,就變成了婦人之仁,猶疑不決;而朝臣苛責櫟殿下為人嚴苛脾氣暴躁,在今上的眼裡卻是果決剛毅的表現。至於太子楀那個聰明伶俐的兒子季漣,並不是嫡出,只是一個宮人的兒子,太子楀和太子妃成親後,太子妃仍未有所出,所以把季漣殿下抱到自己那一房撫養,視如親子。
這幾日裡孫璞每日都在和師太叨唸這些朝政,孫家雖沒有正式的入仕,但生意做得極大,各處眼線也多,江南的綢緞上貢,每年都是浙江府指派給孫家做,這樣做了幾年下來,朝中權貴也結交了不少,因此朝中一有風吹草動,孫璞倒是打聽的清清楚楚。只是孫璞為人也有幾分優柔寡斷,因著讀過幾年聖賢書,哪有不想入朝為官光耀門楣的道理,可是父親一死,孫璞在仕途上的心思也漸漸灰了下來,如今看到朝中這些變故,有時又不免有些激憤。
易儲風波過後,已是春暖花開的時節了,杭州城裡城外,慢慢熱鬧起來。玦兒仍然是奶孃帶著,師太教小環識字教了幾天,已有些不耐煩,又不好不教下去,反正孫府裡識字的人倒是不少,帳房先生就有好幾個,師太就隨便找了一個來,每日裡有半日讓帳房先生教小環認字,另外半日才跟著自己念念幾本淺顯的書。
到了三月間,蕙玉天天說悶,之前懷孕加生產就在家裡呆了足足一年,便鬧著一定要出去玩,杭州城裡各處他們夫婦早已走過很多次了,孫璞就讓蕙玉來問問師太想去哪裡,他們夫婦也好準備著。
師太想了一陣子,頗有一些遲疑的說:“我,想去飛來峰看看佛刻,蕙玉你和懷蓼必是看過很多次了,我還是帶小環一起過去看看就好。”
“師太遊歷大江南北,難道以前竟然沒有來過杭州?”蕙玉頗為訝異。
“正是,我生在江北,一直聽人說江南風光如畫,尤以蘇杭為甚,所以去年才到了杭州。”
“那,那師太之前為何卻知道許多江南的民俗呢?連嶺南蠻荒之地的風俗師太似乎都知道的不少呢?”
“那不過是聽人說的,還有書上看的罷了。至於嶺南,惠能禪師便是嶺南人,我便找了不少講嶺南民俗的書來看,想著怎樣的地方才能養出惠能禪師這樣靈秀通達的人物呢。”
“既是如此,那明日我就和懷蓼配師太去看看那摩崖石刻吧,以前雖是去過幾次,每次都未曾細看。”
師太見推辭不得,只好應了。
第二日孫璞夫婦連同師太、小環一起乘了馬車出門,到了外西湖,才知孫璞已經備下了畫舫,四人上了畫舫,便朝著小瀛洲駛去。
師太心情甚是歡暢,蕙玉也是很久沒有出來了,倒像是第一次來這西湖似的。師太斜靠在窗邊,把窗子撐了起來,探出頭去,看那湖光山色,煙波飄渺,遠處岸邊的楊柳絲如煙似霧,隨風搖曳,煞是醉人。
小環跟在師太旁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