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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他拼著被細長的兔腿蹬了一下,借力飛到空中,一個扭身擋在師弟面前。堅固銳利的星隕鐵長劍擋住了常鶴一擊,可是對方的真氣厚實凝重,兩廂交擊之下竟是他吃了暗虧,身子被拍飛出去兩丈,深深砸進冰層裡。
“師兄!”徐紹庭驚叫一聲,左手撈起長劍,合身就往這邊撲來。常鶴來得卻更快一步,照準他左臂一劍撩去,佔了他不會使左手劍的便宜,頓時也削去了一大片血肉。
任卿後背撞在鬆軟的雪地裡,並沒受什麼外傷,可是臟腑卻被之前那劍震傷了,呼吸間全是血腥氣,身體也因為喘不過氣而發軟,不能立即爬起來。
照著眼下的情形,他就是衝過去也來不及了,唯一能夠得上救徐紹庭性命的就是腦殘光環。他顧不上計較聖母點還是白明月,盯著常鶴艱難地說道:“你無情”
剛剛開口,雪原中就回蕩起一片歷亂鈴聲,眼前接近下方處本來半透明不礙什麼事的字又跳動起來,引導者的聲音在最不該響的時候響了起來:“恭喜您將聖母值積滿一百點,聖母系統順利升到第二級,以後您親手碰到的一切物體都不能對人造成傷害。”
不用多話,他現在要用腦殘光環,別在這裡礙他的事!任卿在腦中斥責引導者,讓他別在自己不需要的時候隨意出現,而對方也甚為委屈地表示:“我願意被你呼來喝去嗎?你現在升到二級了,聖母點已經用完了,只剩下剛才救主角攻得到的三個聖母點,已經用不了腦殘光環了!”
不能用了?那他師弟怎麼辦,徐紹庭的小胳膊就要斷了!任卿一口血哽在喉頭,簡直想直接把這個引導者劈了。可越是著急,他就越是無法呼吸,眼前一陣陣閃動著金光,連手中長劍都握不住了。引導者不知是安慰還是要氣死他,還在火上澆油地勸著:“你拿得起劍來也沒用啦。聖母系統到了二級之後,你碰到的一切物體都會被罩上聖母光環,這劍砍到人身上也砍不傷,就像你之前不能拿手傷人一樣。”
我當年棄文從武,辛苦鍛體、練劍近十年,這些努力都付諸流水了麼?任卿無聲地蠕動著嘴唇,心底一片冰冷,除了這些年苦練都成了無用功之外,更痛恨的卻是自己現在的無力。不只是這隻手無法傷到人,就連這星隕鐵鑄的利劍在他手裡也成了玩具,無法割傷人
等等!不能傷到人,那麼能傷到他自己嗎?
他心底忽然閃現出一絲希望,連聲問引導者:“我如果握住別人的劍刃,那劍還能傷到我嗎?”
“不能。不管什麼東西,只要到你手裡就不能造成傷害,哪怕是活物也一樣。可你一個聖母,成天老想著打架殺人幹嘛?這種時候應該果斷跳上去給主角擋劍,多吐兩口血,聖母點增長得才快”
“夠了,不用再說了。”再讓引導者說兩句,他就不用等著人殺,直接可以氣死了。任卿細細抽著氣,努力擺脫窒息和無力的感覺,重新掌控自己的身體。
他被抽到雪坑裡不過短短數息工夫,外頭的情勢卻已經一變再變。
常鶴不止傷了徐紹庭,更及時伸劍將落下的星隕鐵寶劍挑到了自己手上,回身往他身上打出一片暗器,速度不減地往任卿這邊撲來。
他做事十分小心,落地之際就先將劍尖頂上任卿胸口,然後俯身捏住他纖細的脖頸,可惜地看著他的臉:“好俊俏的臉,一看就是世家子弟。這樣的容貌和身份,若是到黑市上倒一手,也能賣得幾百兩金子了。可惜這座靈境外頭有太多人盯著,我不敢冒險,只能白白浪費了好貨色。”
手掌下的少年臉龐和雪原一般顏色,像是被嚇壞了一般,目光渙散空洞地落在空中,同樣蒼白的嘴唇微微開合著,卻發不出半點聲音。但即便是這副容色慘淡的模樣,也仍舊遮掩不住俊美如畫的眉眼和世家精心養出的尊貴氣度。常鶴左手在那滑膩如絲綢緞的頸子上游移著,本擬直接折斷頸骨、再摸走他身上值錢的東西,指掌收攏時卻又有些下不去手。
反正也是個沒用的紈絝,稍微嚇嚇就成了這樣子,不如冒點兒險把他弄出去,或者乾脆就在這嚐嚐滋味還有那個年幼的也不錯,雖不及這個容貌好,身體卻是肯定更柔軟生嫩。
叫這念頭一攪,他的殺意和防備心就淡了些,右手長劍稍稍放鬆,不再那樣深地壓進任卿胸口血肉裡。然而正要完全撤出長劍,身下少年原本僵硬的手忽然像靈蛇一樣反纏了上來,一手直接抓住他的劍身,另一隻手則握上了他按著自己喉嚨的手腕。
那雙散亂的眸子終於重新聚了焦,眼裡閃動著從沒有人見過的雄雄怒火——哪怕是捱了這麼多年抽的羅嚴和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