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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後不分青紅皂白便想傷我,多虧師兄及時醒來才救了我。”
他說到這裡緩了口氣,微慍的眉宇間不自覺流露出幾分得意的笑容:“本來想拿這小東西的皮給師兄做衣裳的,既然還有這麼好的用處,就送予師兄以後尋寶用吧。”
他這個師弟養得太成功了,小小年紀就知道謙讓兄長,將來說不定能有孔融那樣的品性。任卿心情頗為愉悅,不動聲色地看了看狐狸,翻手收進了玉佩裡:“活物不好管束,先這麼帶回去,叫師父幫你訂了血契之後就不怕它亂跑了。”
徐紹庭連連搖頭:“我難得能送給師兄一樣東西,師兄就收下吧。再說你我養還不都一樣,將來咱們也總能在一起,你總不會丟下我不管吧?”
怎麼可能不管,任卿的計劃都已經列到入朝後該幫他尋什麼官,何時娶妻,娶哪一家的女兒了。他摸了摸那頭綁得亂七八糟的細軟短髮,感慨地低嘆一聲:“我已經養了個會說話的了,這個不會說話的還是你養吧。”
想起那個會說話的引導者,真是一把辛酸淚。任卿想得入神,摸著摸著手就停在了毛絨絨的圓潤頭頂上,溫熱的掌心正按著百會穴,暖意直透入心。徐紹庭那點忐忑不安的小心思都被這暖意驅散了,牢牢抱住比自己高大不了多少,卻顯得無比可靠的師兄,快活地想著:師兄願意養著我,師兄只願意養我一個,除了我什麼都不要
可憐那隻鑑狐落到這對不曉得珍惜重寶的師兄弟手裡,生生化石七日,在玉佩裡呆得幾乎餓死。幸虧這儲物玉佩裡有大量靈氣滋潤石化的狐皮,它被鄭衛恢復原身之後才沒餓得撲上去咬人,成為九州世界有史以來第一隻因為咬了大宗師而被罡氣震死的鑑狐。
鄭衛掐著鑑狐毛絨絨的尾巴倒提起來,悠然說道:“算你們兩人運氣,這鑑狐才剛初生,只有二階妖獸的水準,再長大點兒就不是一張化石符能定住的了。知返峰的靈氣不足以生出這麼只寶貝,應當是被錢謙他們從隴頭峰左近攆過去的,結果叫阿繼撿了便宜。錢家的人是有些欺軟怕硬、趨炎附勢的毛病,看在陸城主面子上敷衍一二即可,不許與他們深交。”
兩人本就對錢謙沒什麼好印象,自然點頭應喏,答應不和那樣的人來往太多。鄭衛教導了徒兒們幾句,覺著他們乖覺懂事,說到這裡差不多了,便提著狐尾朝著外甥晃了晃,叫他接住:“把這狐狸精血逼出來一滴,融進你識海中,以後你就能憑此控制其神魂,不怕它逃跑了。”
三言兩語教了訂血契之法,鄭衛的目光就落在了更加出色的大徒兒身上:“阿卿真是有大師兄的樣子,自己修為進境也快,還會教導師弟,這才幾年功夫就讓阿繼也晉入了洗髓境。這些日子你先閉關穩定境界,等穩定下來,就去武學院裡跟行簡他們一起教導師弟吧。”
任卿早從方行簡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乾脆利落地答應了下來。鄭衛要打發過去的自然不會只有他一個人,對外甥的要求還更嚴格:“你也一起閉關,待出關後就去武學院和其他師弟一起習武,每天早上也要和他們一樣走一趟山前的青雲道!”
大徒兒剛進門三年就晉階武士,除去天份好之外,自然多虧了自己這個師父教導有方。只是他這些年光顧著照顧這兩個真傳弟子,倒是有些忽略了武學院裡的外門弟子們。如今外甥三年孝滿,不那麼需要人照顧了,他也可以重開武學院的課程,讓兩人去那邊教邊學,也增加些實戰機會。
兩個做弟子的回了東廂,就開始準備閉關。
在那之前,徐紹庭還要先收了妖狐做靈寵。他按著鄭衛的指點逼出了一滴精血點在鑑狐額頭,畫成一個變體的“馭”字,而後用靈力拍下,那滴精血就融入了碧綠皮毛下,只留下一片若隱若現的血色。可憐鑑狐都餓傻了,聞著精血的氣息就一口咬上,拼命吸吮他指尖帶著靈力的血液。人狐靈氣相通、血脈交融,待狐額上那若隱若現的血痕完全吸收掉,血契便告成就,鑑狐神魂自分出了一絲,投入徐紹庭額前識海中,與他心意相通了。
之前聽起來不明其意的叫聲進入他識海中,化成了一聲聲細弱可憐的:“餓,餓,主人,餵食。”
這狐狸是吃什麼的?徐紹庭揪著狐頸上的軟皮,也不想事事都問任卿,就往廚房裡一扔,任它自己覓食——師兄養他一個人就夠了,別的都由他來養,省得分薄了師兄的關心。
這狐狸倒不挑嘴,房樑上吊的臘肉和案上堆的鮮魚都能吃。還沒有貓兒大的身子,竟足足吃了三尺長的靈魚和兩條臘肉,還把鍋裡燉的雞湯喝得乾乾淨淨,這才抱著肚子癱在灶旁。吃飽喝足了之後,那身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