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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敗壞,卻不敢聲張,竟然把惡毒的爪子伸向了鍾傳秀,把她悶在被子裡,又撕又扯,連掐帶咬,發洩自己說不出口的憤恨。吳雙貴是個二一子不假,可他那個子力氣遠比鍾傳秀強勢多了。鍾傳秀實在忍受不了,才大半夜的逃了回來。
馮玉姜整顆心都抽搐了。
馮玉姜恨,她恨自己上輩子怎麼就是個死麵疙瘩,怎麼就任由著鍾繼鵬把大閨女做主嫁到吳家去。
她恨自己怎麼就那麼巧,偏偏在大閨女出嫁前的頭天晚上重活這一回。
她恨自己當天晚上怎麼就不能撒開了潑,鬧上一回,任憑死也不能把閨女嫁到吳家去。
馮玉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就的苦命,嫁到鍾家來,攤上鍾家母子兩個閻王,挨打受氣一輩子,難道還要她眼看著閨女嫁了個不是人的東西,還要再像她一樣挨打受氣?
馮玉姜越想越惱,爬起來就衝進了西堂屋。床上鍾繼鵬正睡得豬一樣沉,馮玉姜惡氣直頂著心頭,她雙手抓住鍾繼鵬的被子,猛地一掀,把那被子扔到一旁,伸手抓起床前的鞋底,啪的一聲呼在鍾繼鵬身上。
“你給我起來!”
鍾繼鵬陡然驚醒,一時摸不清頭腦,疑惑地看看自己身上,再看看橫眉怒眼的馮玉姜,居然沒顧上發火耍橫,怔怔地看著馮玉姜,說:
“怎麼啦?你癔症啦?這是中了什麼邪?”
“你個不透人氣的,你給我起來!”馮玉姜罵。
鍾繼鵬橫了她一眼,拉回棉被。要知道這個天還是冷死人的,他拉好棉被,居然伸手去摸馮玉姜的額頭,嘴裡說:
“發什麼瘋!要不是看你肚子裡還有一個,看我不一腳蹬死你。你這一陣子真有些不正常,還是去趟醫院吧,好好叫醫生給瞧瞧。”
馮玉姜破了勁。要知道,她是來找鍾繼鵬拼命的。
可是,拼完了命呢?馮玉姜的狠勁兒忽然就塌了下來。不行,這事傳了出去,傳秀還怎麼活下去?七八十年代的偏遠農村,舌頭板子絕對能壓死人的。
先不能聲張。
馮玉姜轉身出去,安排鍾傳秀去東廂房跟二丫擠一晚上。平時鐘傳秀在孃家留宿,都是跟二丫一鋪睡的。馮玉姜看著傳秀上了床,躺下。
“你先睡覺,凡事有你媽呢!”
馮玉姜回到西堂屋,鍾繼鵬罵罵咧咧剛躺回去,馮玉姜拖鞋上了床,硬把他拉了起來。
“起來,我有事跟你說。”
鍾繼鵬聽到“二一子”三個字,驚訝地張了張嘴,半天沒合上,終於弄明白馮玉姜為什麼突然朝他發瘋了。
“這個事兒唉,你說,咋會這樣?這事弄的。唉”鍾繼鵬唏噓。
“別這呀那呀,你說,現在怎麼辦?”馮玉姜在被子裡拿腳蹬他。
“這個事兒”鍾繼鵬耙耙頭,說:“明天看吳家怎麼說,他吳家要是不來給我賠禮道歉,我非打死吳家那個小貨色不可,看他還敢不敢再打我閨女。”
剛子這時候突然動了動,嘟嘟囔囔地翹起頭來。馮玉姜連忙拍拍他,看著剛子睡了,示意鍾繼鵬:“你悄聲的,這事能咋呼嗎?”
馮玉姜說:“現在不是陪不陪禮的問題,咱傳秀這日子怎麼過?”
鍾繼鵬思量著說:“要不,過兩年真不行,給他們抱個孩子養?”
馮玉姜一口氣憋得難受。這光是孩子的事兒嗎?瞧瞧吳家一家子都是什麼人!婆婆刻薄強勢,小姑子蠻橫任性,弄個女婿不陰不陽,作死的變態。就這麼一家子,居然還給傳秀氣受,這日子到底怎麼往下過?
“那能怎麼著?誰叫傳秀這瞎命,攤上了。你現在難不成讓傳秀另尋一家子?這麼一來名聲可就完了,上哪再找個像樣的人?人都說頭命不好二命薄,你看那些子再嫁第二回的,有幾個好命的?吳家怎麼說也豐衣足食的,只要別再虐待她,也就只能這麼將就著了。不管生的、抱的,過兩年有了孩子,也就安穩過日子了。”
馮玉姜一聽這話,悲從中來,忍不住落淚。
“這瞎命,是傳秀她自己攤上的嗎?是哪個不長人腸子的,把她推進火坑裡去的?”
“行了吧,你這女人罵我還罵習慣了咋地?我當初哪知道會這樣啊,我就看吳家那小貨色斯斯文文的,怪靦腆,不像是個壞脾氣的,吳家日子也殷實,一般人家比不上,我尋思咱閨女嫁過去虧不了。我又沒長前後眼,哪知道會這樣子?”
馮玉姜聽他這麼說,氣得直喘粗氣。
“傳秀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