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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有,若是沒把握,我如何敢將你置於此地,你安心歇息,我過幾日再來看你,養胖一點兒才好,這兒離草原近,養牛、羊的人多,我叫人每天給你提一桶牛、羊奶過來,你喝不完的,用來沐浴、洗手都好,聽說既安神又養顏。”
儘管楚懋只是很隨意地時候有把握,阿霧不知怎麼的心就安穩了下來,好像只要是楚懋說的,她就信,大概是未來的正元帝給她的印象太深了。
“你睡吧,我看著你睡著再走。”楚懋為阿霧理了理鬢髮。
阿霧看著楚懋的眼睛,伸出手輕輕地勾著他的手指,這才閉上了眼睛。
這一晚是阿霧到前廟鎮後睡得最香的一晚,清晨起來後,她推開昨晚被楚懋關上的窗戶,赤著腳也不叫丫頭進來伺候,跪坐在視窗,深深地嗅了一口窗外清晨的花香。
外頭守夜的丫頭鳴柳聽見裡頭有動靜,試探著提高了嗓門問道:“夫人,你起了嗎?”
“進來吧。”阿霧坐在榻上,鳴柳和鳴桃忙端著打好的水走了進去。
鳴柳幾乎是痴痴地看著那雙掬水的手,白皙得幾乎分不清哪兒是雪白的袖口,哪兒地雪白的肌膚,鳴柳只覺得她這輩子連做夢都沒夢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鳴桃碰了碰鳴柳的肩膀,小丫頭才回過神來,絞了帕子伺候阿霧擦手。
阿霧含了一口鳴桃遞上來的薄荷水,就著竹鹽刷了牙,又換過溫水淨了臉,再以涼水拍了拍臉頰,輕輕拭乾。自從到了這兒,她的要求已經降得極低了,有些事也懶得使喚鳴柳和鳴桃,兩個小丫頭不過十三、四歲,因在小鎮上長大,人還懵懂得很,也不太會伺候人。
早飯前,阿霧將鳴柳和鳴桃攆出去,在屋裡練了一套上輩子天竺僧人教的養身功法,拉了拉因坐馬車而有些僵硬的腰肢和腿腳。
日子過得平平靜靜的,思考覺察不出是在前線,這日阿霧又來了興致,穿了男裝,帶了冰霜去茶館。
讓人意外的是,茶館的生意比前些日子好了不少,全憑著冰霜的一張冷臉和眼裡強大的殺氣,這才讓阿霧在角落裡單獨尋了一張桌子。
“咦,老張,你也回來啦。”下頭有人寒暄道。
“是啊,攜家帶口去外地又沒法謀生,如今臨縣租一個小院子的錢都夠我們一家全年的嚼用了,還不如回來,在這兒做點兒軍爺的生意,指不定還能發財。”
“先頭我還以為大軍過來,韃靼不遭殃,又是咱們老百姓遭殃,不過自打上回祈王帳前斬了十來個刺頭,再沒當兵的敢拿了東西不給錢,家裡的婦人也敢上街了,你回來得正好。”
緊接著有人低聲道:“我有哥哥每天給那邊送菜,聽說祈王殿下把白軍起給斬了。”
下頭頓時譁然,連阿霧都睜大了眼睛。西南軍由白軍起統領,楚懋斬了白軍起,難道不怕西南軍譁變?
“不可能,白軍起可是領兵大將。”
“怎麼不可能,我看也就人家皇子殿下有這個魄力敢陣前斬將。”
“白將軍的部隊難道就沒鬧騰?”
“怎麼不鬧騰,聽說後山挖了一個大坑,死了不少人。”有人悄悄道。
“血流成河啊,聽所祈王殿下貌如天人,想不到下起手來如此乾淨利落。”其實那日大概是想說血腥殘忍,可是又怕鎮裡有西征軍的探子。
關於這一點阿霧是不意外的,楚懋本就是那樣冷血嚴酷的人,韃靼的軍隊一路燒殺,大概很快就要到了淮臘山了,如果楚懋不以雷霆手段收服大軍,恐怕也只能落得個兵敗而逃的結局。
只不過阿霧聽見那個埋死人的坑之後還是有點兒受不了,沒再敢往後頭聽就下了樓。
“咦,咱們鎮上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個標緻的小夥”有人在阿霧的背後喃喃道,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冰霜的一個眼神給嚇了回去。
阿霧晚上用牛奶泡了腳,朦朧中彷彿聽見了遙遠的廝殺聲,第二天一醒來,就聽見外頭在喊,“韃靼敗了,韃靼敗了。”
阿霧忙叫了冰霜過來,“冰霜你去看看外頭,究竟是怎麼回事?”
冰霜一點兒也不動地道:“王爺吩咐過,我一步也不能離開王妃。”
阿霧看了冰霜一眼,見她絲毫不為自己的冷冽眼神所動,只好轉而求其次,“鳴桃,你去街上打聽打聽,怎麼回事。”
“欸。”鳴桃大聲應了,阿霧抓了一把錢給她,她飛快地就跑了出去。
待鳴桃回來的時候,只覺得院子裡靜得彷彿人都沒有一個似的,鳴柳卻在院子裡發呆,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