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訪不如上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友們的鼎力支援,吉遺的手、葉滿山等友人的打賞與評價,靑和誠謝過!
新人發書,總有不易,期望大傢伙得空時,可以多作支援。好點子、好建議多多指教來。
靑和藉此,急求收藏、推薦、賞評等各種支援,親耐,有啥便使勁砸啥吧!(n_n)~
正文 第024章 行酒令(下)
看著江采蘋喝下那樽米酒,薛王叢微眯的細目,眯縫得更細狹了。
這一局行酒令,江采蘋甘願認輸,似乎本就在薛王叢預料之內,然而與此同時,又仿乎出乎其意料之外。
江采蘋寧肯自罰酒喝,昭告於人眾前其認服輸,亦不願遂了薛王叢之意,聽其抉擇與安排。於薛王叢眼底,在這場酒令裡真正輸了的人,彷佛該是其,而非江采蘋。
堂堂一朝薛王,風流天下,名高天下,曾幾何時令無以計數的風華女子為之競折腰,而今時今日,愣是被一個自稱為“村姑”的小家女,於諸人前連連婉拒,顏面掃地,又當以作何感受。
“小娘子這是作甚?明知飲不得酒,竟還這般玩命。即便非喝不可,讓奴代勞便是。”眼見江采蘋猛灌下樽中米酒之後,顏頰立時緋紅成片,採盈不免擔憂,忙不迭奪過江采蘋仍舊持在纖手的空酒樽,怨嘮道,“倘若因於這酒性,夜裡胃寒的症狀發作,豈不白白受活罪?”
“無礙。輸了便是輸了,吾非是輸不起者。”江采蘋嘴上雖依作犟硬,腹內實則難受的很。適才灌得急躁,米酒初入舌,倒尚頗覺息涼兮,恰解了其胸中冉火。但噎嚥下喉嚨,穿腸浸脾,延沁血脈,攻及大腦,則委實刺激人神經。
往昔,江采蘋原本就未曾飲過酒,可謂滴酒未沾過。有時遠眺見江仲遜獨自一人呆坐於角旮旯裡,左手持壺右手持樽借酒澆愁,江采蘋單是聞嗅到飄散瀰漫於空氣間的絲絲酒氣,皆欲暈嘔。
“小娘子有意相讓,是認定某不堪汰之,亦或在顧眷於某酒量,有心垂愛惺惜呢?”反觀薛王叢,反倒面色極顯冷淡的徑自取過酒樽,自作自釀,繼而一口氣接連飲了三樽米酒。遂“啪”地一下子,將最後一隻飲空的酒樽,由唇際徑直撴扣於食案上,“某無須小娘子刻意忍讓,既是由某開提,某自是足以承當。自周以來,八寸為尺,十尺為丈,人高十一,故曰‘丈夫’。某縱然匹稱不上‘大丈夫’,可畢竟亦為七尺男兒!”
唐制的一斗酒,換算至現代,差不多相當於十杯德式扎啤。而江家今個晚宴待客所用的酒樽,一樽蓄滿,可盛容的米酒,幾近等量於三分之一杯德式扎啤。
有道是,酒不傷人人自傷。心情欠佳時飲酒,尤其是喝悶酒,往往最容易弄的酩酊大醉。若在平日裡,別說僅是三樽米酒,縱使真格的飲上一斗酒,薛王叢亦不見得會添生異樣。可現下,只是三樽酒纏腸而已,其已然呈現出醉醺意。
且說江采蘋,親睹薛王叢生出醉味,心頭則愈為五味雜陳。其實,其並非意欲承讓薛王叢,亦全無譏誚,只不過不敢承薛王叢那份情罷了。
人情帳難還,受人之情,必當以情饋情。何況,薛王叢的情,之於江采蘋,完全是談不上富有安全感的,至少此時此刻是。一個女人,無論其榮耀一生,抑或苟活一生,沒有不作祈,可以擁有生命中唯一屬於自己的一份真情。即使生不逢時,於這古代,想必亦不容絕對性否結,凡是人均偏性於寡情份子,有人情願與旁者共享一個男人之愛。
是以,薛王叢的情誼,江采蘋愧不敢受。倘是為還情,以身相許未免忒為狗血,江采蘋亦沒法做到;換言之,倘是採取其它途徑報恩,估摸薛王叢又根本不屑一顧。實非江采蘋看扁了薛王叢,皆因薛王叢壓根就非是施恩不圖報的善類。由是,與之拉開距離,對於彼此來說,貌似不無裨益。起碼,現階段如是。
“你這人,怎地這般不可理喻?既已明曉,奴家小娘子無意與你決執,作甚苦苦相逼?”江采蘋心懷種種顧忌,未與薛王叢的針對予以吭吱,採盈立於旁側,反是尤為看不慣了薛王叢時下的那股子盛氣凌人勁兒,“甭以為,你貴為薛某人,堪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即可仗勢欺人!”
心下驀地一犯激懣,採盈幾欲噴滑溜嘴,脫口道白薛王叢等人身份。
這頓遲來的宴席,無異於場鴻門宴,採盈自始旁觀於其中,察言觀色之餘,怎說亦窺察得出些許波盪於其間的複雜性。席間,江采蘋均未直白點破薛王叢和高力士一干人的高名上姓,而江仲遜,由始至終亦看似一副知而不言言而不知的雙面模樣,直叫人猜疑不定其到底是悉之,或是並未有所洞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