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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軟弱得讓秋姍感到陌生的聲音:
“我看見她,那個女人披著一件玫瑰紅色的長長的斗篷我看見她,走出了二二二十號的後門塗著很紅很紅的口紅”
戎冀的聲音在說:“忘了那個女人的身影吧,忘了吧我會在你的左手手背上,滴幾滴蠟淚知道麼,蠟淚——多麼美麗多麼富有詩意的名字只是有點兒燙而已。你會因為肉體的輕微痛苦,忘卻精神的鬱悶,從而獲得澄澈的身心,遠遠地脫離那些可惡的幻覺蠟淚,只是有點兒燙有點兒燙”
小町隔著薄薄的罩眼布,果然看到一束蠟燭的火光,接近了自己,她分明感覺到火苗炙人的溫度。她開始緊張起來。本能地感覺到了害怕,非常怕那蠟淚燙了自己的手背但是因為雙手被布帶縛在椅子的扶手上,她覺得無能為力,失去了反抗這個聲音的勇氣。
小町的內心,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依賴於那個曾經把自己的身、心一併引向飄逸昇華的聲音。
那個充滿誘惑力的聲音還在不斷地說:“蠟淚會很燙會很燙”
就在這個時刻,她感到確實有兩滴蠟淚,落在了左手背上
“啊——燙死我了!”小町終於發出了尖銳的叫聲。
片刻之後,後頸部在一隻手輕輕的撫摸下,她的眼前恢復了一片光明;精神也從剛才的半昏睡狀態,迅速回到了正常的時空中。是戎冀已經解去那些布帶子。小町迫不及待地定睛一看——
自己的左手背,已經被燙了兩個蠶豆大的水泡兒!
小町覺得委屈極了——秋姍姐姐竟那麼心平氣和,坐視了剛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場殘酷試驗的全過程!
因為那兩個在燈光下亮晶晶的水泡兒,也因為好朋友的麻木不仁和見死不救,小町放聲大哭起來。
秋姍笑著擁抱著小町:“好委屈呦,小姑娘。可是,剛才我親眼看見,戎醫生滴在你手背上的,不過是兩滴涼水啊!”
小町臉上掛著淚珠兒就半張開了嘴巴,這意外的說明立刻止住了她的哭聲——
胡說!難道天下竟有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戎冀也在笑:“你向自己和我們,精彩地證明了精神活動和心理作用對肉體的超然力量。謝謝你也恭喜你——今後,你將成為一位充滿自信心的人,將懂得靠自己內心的堅強和執著,去達成生活中的任何目標。”
戎冀的這番話,真是令秋姍和小町都感動得心頭髮顫。
小町用右手捂著左手背,奇怪自己在知道那不過是兩滴涼水留下的痕跡,漸漸消失了剛才那火辣辣的疼痛
就在這時,一陣輕輕的,充滿女性怯懦的敲門聲,從院子的後門方向傳來——砰砰砰砰砰
戎冀對兩位神色不安的小姐鎮定地說:“也許有人敲錯門了我去看看就來。”
偏偏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停電了!
無非是北平司空見慣的供電故障,但小町和秋姍在漆黑一團的房間裡,開始表現出了不加掩飾的恐懼:
“戎大夫,我們我們和您一起去看看”
戎冀走在前面,兩個女孩子戰戰兢兢地跟在後面,小花也邁著無聲的腳步,輕盈地跟著他們。這支奇怪的隊伍,在唯一一束蠟燭的光芒引導下,走到了更加荒涼的狹長的後院。
輕輕的敲門聲,還在斷斷續續地響著:砰砰砰砰砰
今晚,月亮被埋藏在幾片烏雲後面。秋姍和小町逐步適應了黑暗,勉勉強強可以看見在一片爬牆虎中間,有一扇門框又低又窄的小木門。
在戎冀手中搖晃不止的蠟燭光下,依稀可見橫插得好好的小木門栓兒。
輕輕的敲門聲,還在斷斷續續地響著:砰砰砰砰砰
戎冀故意用嚴厲低沉的聲音問道:“誰?”
敲門聲停止了,轉換成了一個年輕女人斷斷續續的哭泣聲
戎冀回頭看了看彷彿充滿好奇又渴望著保護的兩位小姐,順手把蠟燭盤遞到秋姍的手裡,鼓足勇氣拉開了門
一陣穿堂風襲來,隨之撲滅了蠟燭唯一的火光。
小門外,隱約可見小衚衕裡一個女人的背影,好像裹著床薄棉被,披散著凌亂的黑色長髮。
抽泣聲如同由遠而近,飄忽不定很難確定聲音是不是那個人影發出來的。
戎冀謹慎地發出詢問:“喂——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站在這裡?”
裹著棉被的人影似乎停止了哭泣,移動腳步,稍微靠近一些。
老天幫忙,就在這時,它讓半個月亮露出雲層,一束吝嗇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