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格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道細細的血液順著大腿流淌而下,滴在白色的紙片上。
“自己動,要有誠意。”他把嘴唇壓在她耳側的頭髮上。
她勉強點頭,卻遲遲沒有動作。因為疼痛、疼痛還有更多的疼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瑟瑟發抖,還有把頭靠在他的肩上低聲喘息。
汗珠一個一個從她冰涼的肌膚裡沁出來,比肢體的溫度更涼。
男人輕輕撫摸著她的背,手掌慢慢下滑,曖昧地揉著她的雙腿,把人更加拉向自己。
她嗚咽,這聲音就像一種催促,染得他眼神更加暗沉。
“連道歉都需要我幫你,你不說聲謝謝嗎?”他手一揮,把眼前的東西隨意地掃落在地,維持著侵入的姿勢把人壓在桌上。
“謝謝你。”她支離破碎地回應。似有千鈞的重量一下壓在她身上,兩條後腿在男人腹下不正常地弓曲著,因為煎熬不斷痙攣。
刀鑿斧鋸,斷枝利石都在脆弱的位置鈍鈍地切割。
“不客氣。”他俯身,一面激烈地動作,一面啃咬她的肩膀。
她仰起臉,看著窗外覆滿餘暉的穹窿,一隻飛鳥在遠處靜靜地、一圈圈地翱翔,它犀利的眸子此刻一定望見了螻蟻般命運裡上苦苦掙扎的她,一個直上萬裡,一個悸動痙攣的肉身卻在猙獰的禁錮下游絲般喘息。
情熱之際,他附在她耳邊說:“你可以去送那個白眼狼出去,但是你的辭職我不批准,反正一週左右你就會苦著臉回來了”
男人想了想又糾正道:“不,三到五天之後。”
這話一出,一室寂然,只剩下細若遊絲的喘息。
“即便如此,只要能暫時離開你”沉默許久,她忽然輕輕地說。面對他,她不怕自己無法離開,她怕自己離不開。
“夠了”他慢慢撤出,支起身子,把自己的襯衫輕輕披在她身上,托起她淚痕交錯的臉。
男人嘆息:“小海,你不覺得這是噩夢,可我覺得是。”
他認真道:“我們沒必要否認過去,可你也沒必要被我再傷害一次。”
從進門以後,她第一次笑了。
“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任何理由,你都是你。”
她用手指勾勒男人面目的輪廓,笑意從唇角一路蔓延到眼底:“果然,終南之魘和大灰的力量有很大的差距。”
即便是在公約的限制下,大灰仍然可以真正把噩夢混淆在現實中,讓兩者的歷程交織在一起;而她現在身處的夢境,只能重現過去她見過的一切。
正因為如此,意圖闖入終南禁地的不速之客會被自己的過往所魘,而又沒有力量脫困。
只可惜,她的過往,還有她過往中的傢伙,比較
一隻巨大的指勾擊碎了牆面。
在剝落的牆壁中,紙片飄飛,醜門海披著白色襯衫站在厚厚的黑地毯上,瞳指劍平舉,斬斷了所在境界的規則。
只有夢境的力量,才能夠戰勝夢境。
大地因為氣流和中分破碎,所有突出的建築都夷為平地,氣浪挾卷著碎裂的一切,如海潮般翻湧上天。那隻指勾重重劃破了天空接近地平線的位置,把鮮紅的太陽擊穿了!
天昏地暗,原本是西沉紅日的裂口,變成轟隆著吸取一切的黑洞,把整個境界徹底扯碎了!
夢境破碎前最後殘留的聲音,是瞳雪懶洋洋的嘲弄:
“比起地毯,我更喜歡地攤。”
還有醜門海在夢中的抱怨:
“瞳雪,請你不要太有創造力了。”
夢境完全湮滅。
現實中的醜門海手指一緊,猛然回過神來。剛才仿若真實的感觸,瞬間變得遙遠而不確定。
除了夢,再沒有任何機會,讓人如此清晰地回想過去的一切。
然而那是現實,那不是噩夢,她也不認為那是噩夢。
只是一種必經。
因為劇烈的錯位感,她感到一陣眩暈,腳下踩空了最後一節舷梯,直接踏在地面上。
醜門海身形一蹌,向前倒去。
“小心。”廖千秋站在舷梯之下,第一時間抬手去扶。儘管他的動作優雅而紳士,神情裡確有幾分緊張關懷。
帶著白手套的手指還沒有碰到醜門海的衣袂,另一雙手已經先一步從背後抱住了她。
“放心。”瞳雪帶著笑意說。
醜門海輕輕嗯了一聲,又對廖千秋說:“謝謝你,廖先生。”
看其他人的反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