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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兒布角。整整一天下來婠婠將化緣得來的百家布連夜和她的針線房趕製成腰帶,繡上金剛經,三天三夜不曾休息,終於在三月初四趕製完成。
三月初四當晚便尋了驛站,花錢連夜趕路,終於在三月十日清晨送到了札克丹手裡。札克丹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剛出門不到半個月早晨一起來就有小校前來稟告有家中信函送到,他連忙吩咐底下人去好好看看新打得水井,看看夠幾個人喝的,想著回來好打水做飯,明日一早大軍還要開拔行軍,他們底下人可耽誤不得。
吩咐了之後札克丹就連忙跑到營門外拿了包裹,一邊開啟一邊兒往回走,還沒走到他的營帳就聽到那邊兒亂哄哄的,說是皇上治了戶部侍郎的罪,貶為軍卒去軍中效力了。
札克丹也沒當回事兒,看著對面走來的他營下軍卒就問他,水夠多少人喝得?咱們排的上打水做飯不?
軍卒就回答了,不知道哦!沒看戶部侍郎也不知道麼,被皇上給罰了,一路到底啊!
札克丹也不理他,大罵道:“混帳,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吃?知道吃就該知道水井裡的水夠多少人用。”說完,札克丹也不理他,徑直就去了水井那裡,那邊兒人早就散了,留下的人也是得了康熙吩咐檢視臨時水井到底夠多少人馬飲用,是不是還要在臨時開鑿幾口。
他們正說著,札克丹就過去了,想了個土法子,找了跟長木棍兒放下去試探,起碼有五米深,一米寬的水井,他粗略算了算夠兩百個人用,他們中路軍就有三萬三千多人,如今才這麼幾口井,明顯不夠啊。那些戶部隨軍的文官還在爭論著,札克丹就急了,急吼吼的跟他們吵了起來,說水根本不夠,讓他們再開鑿大一點兒的一口井。那些文官根本不聽,說他一介武夫不懂裝懂,動搖軍心。
吵著吵著就被人報道了康熙那裡,康熙一聽那還得了,宣了札克丹來問,又詢問了幾個戶部隨軍的文官和工部的工匠,工匠的計算和札克丹差不多,於是康熙一下就急了。水不夠那還得了!那是會耽誤行軍速度和耽誤軍卒用飯的,當即吩咐下去,再加鑿,務必能讓全軍人馬都有水飲用。
眾人領命退了出去,康熙留下札克丹誇獎了幾句,本想就讓他出去,哪知道看見札克丹從剛才就一直抱著一個布包裹,一時好奇就問了句。札克丹略有為難的遵命開啟,就看到自己寶貝閨女的信,奈何主子爺要知道他也只能拆了信照實說。信上婠婠寫著知道快到阿瑪生辰了,不能當面給阿瑪拜壽,就去廣濟寺尋了百家布,連夜趕製縫製了一條繡著金剛經的腰帶,送給阿瑪報平安。
康熙爺一聽心裡不痛快了,看看人家閨女多知道疼阿瑪,親自去廣濟寺化了百家布,親手連夜趕製一條腰帶,還繡了金剛經。不過他轉念又一想,這不就是他兒媳婦麼,有這麼孝順的兒媳婦他該高興,再說他的兒子們也是孝順的,等到他生辰那天也會得到壽禮的。
如此一來,康熙爺越看札克丹越順眼,教出那麼好孩子的渾達奇家定然不錯,升遷!去監督鑿井,之後將軍中日常生活交給他負責。可以說,康熙一句話,札克丹從從四品到了正四品,然後又幹著從二品的差事。
再說京城,正是春暖花開的好時候,前幾日裡宋秀兒來婠婠悅園做客說得那些話轉日裡就被白嬤嬤的兒子查出了眉眼,隔天更是將一疊詳細的資料呈至了婠婠的手上。
坐在木棉樹下,婠婠想起那些早就被燒燬的資料就是一笑,碧蓮不知道自己主子笑什麼,依舊在一旁縫製著主子入夏要穿的衣裳。
白嬤嬤從院外走了進來,湊到婠婠耳邊嘀咕了幾句,婠婠眼睛一亮,隨即笑得眯成彎彎的月牙形狀。
“鬧到蘭苑去了?”婠婠起身,搭著紅袖的手,好心情的眺望蘭苑方向。
白嬤嬤嚴肅的臉上也難得露出一絲笑模樣,“是。”
婠婠捏了捏手裡的帕子,回眸一笑,“咱們也去瞧瞧熱鬧,我給他們從中拉線搭橋的,不就是為了這一天。”
“是。”白嬤嬤跟在婠婠身後,一同往蘭苑走去。
剛到了蘭苑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一個淒厲慘叫的女子聲音,紅袖嚇得一哆嗦,臉色慘白的看著婠婠。白嬤嬤恨鐵不成鋼的伸手戳了戳紅袖的腦門子,接過紅袖的手,扶著婠婠往裡走去。
婠婠頓了下,回頭看著被嚇壞了的紅袖,“你回去喚蓉兒來吧!”說完,轉頭搭著白嬤嬤的手進了院子。
紅袖猶疑了下,便扭頭跑回悅園,喊蓉兒去了。
蘭苑內條凳上綁著一個被脫了褲子的婢女,木板子劈劈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