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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未避事端,有意瞞著六宮,帶臣妾同去更是因途經蘇府突發奇想,夫人您倒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一詞一句慢條斯理地傳入諸人耳中,佳瑜夫人聽得一滯,蘇妤微笑著環視了一圈,又道,“便是在臣妾回宮的時候,陛下都還特意叮囑了一句,此事過去便過去了,不必外傳引得閒言碎語。夫人您究竟從何處聽到的此事?您是在監視臣妾、還是在監視陛下?”
死寂。
蘇妤這番質問,佳瑜夫人若是承認下來,便夠賜死個幾回的了。是以她自是不會如此承認的,當即面顯薄怒,斥道:“雲敏妃,你休要仗著自己得寵便誣衊本宮!”
她駁得有些發急,蘇妤亦是提了兩分聲,生硬道:“還請夫人釋惑。”
長秋宮裡的氣氛僵住了,一個怒目而視、一個笑意清淺。二人都是高位宮嬪,且都有個更特殊的身份——一個是原要冊後的左相嫡長女,一個是陛下從前的髮妻。二人從前不是沒起過言語上的衝突,這一次,卻好像格外嚴重了些。
誠然,任誰也都知道,她二人誰也不會為此去成舒殿告上一狀,目下的問題只在於這僵局要如何收場。
“都退下。”佳瑜夫人狠然切齒。旁的嬪妃們忙不迭地起身施萬福,皆是一聲也不敢吭。待得她們退得差不多了,嫻妃亦起身一福,淡道了一句:“本宮在外等著雲敏妃,夫人自重。”
。
“你想如何?”佳瑜夫人冷聲問她,蘇妤凝神一笑:“夫人您先找的茬,反問臣妾想如何?”
“你挑唆著陛下查竇家!”佳瑜夫人的怒氣難以抑制。禁軍都尉府近來的動作她並非不知,鮮有幾個世家不怕這樣的徹查。
“夫人您覺得陛下是任人挑唆的人麼?”蘇妤回看著她笑意愈甚,“敢作禁軍都尉府的假,你當陛下會任你竇家造這個謠來挑撥?”
“你”佳瑜夫人面上陡然顯現錯愕,“你竟知道”
“你拿準了蘇家是我的軟肋是不是?”蘇妤冷冷而笑,“你拿準了父親若死在陛下手裡我便會和陛下翻臉、拿準了我不敢去問陛下。”
竇綰看著她的毫無慌張的神色訝然不已,覺得這一整套計雖本就是一套險棋,出岔子卻不該出在這一步。宮中嬪妃沒有幾個會傻到對皇帝全心託付,終是有所保留的,從前和皇帝那般不睦的蘇妤照理更是。她怎麼可能有膽子去問
皇帝按理更不會去上趕著解釋。
這雖是一層薄薄的窗戶紙,卻是一層根本就不該被戳破的窗戶紙。
“夫人何必驚愕至此?”蘇妤銜笑欣賞著她的神色,“陛下在位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夫人您是左相大人的女兒,該是比任何人都清楚,陛下從來不是任世家拿捏的人。蘇家不行、竇家也不行。”
靜默須臾,二人皆長沉下一口氣,竇綰有些微顫的羽睫間仍有難掩的恐懼。蘇妤清淺一笑,起身朝她一福:“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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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為被禁軍都尉府查得心虛;竇家在朝堂之上反倒安靜了些。難得一連五六日不見竇寬主動稟事,賀蘭子珩的心情莫名的好。
今日竇寬卻又開口了;好生編了一番說辭;最後道出的卻是蘇家昔年戕害皇裔的事。賀蘭子珩面色一沉;想起在蘇璟死前;沈曄便曾說過另有一撥人在查蘇家。雖是已疑到了竇家頭上;卻沒想到竇寬會就這麼跟他挑明瞭。
——如若不是他竇家查的蘇家,這著宮正司去查的事他們便不該知道。
承認了此點,便等同於讓他知道;殺了蘇璟的、害蘇妤小產的人;亦是他竇家。
這是挑釁。
倒也算不得出乎意料,混到這個份上的大世家,一旦遇到可能使家族一夜傾塌的大事;沒有哪個會坐以待斃。類似的事從前亦不是沒發生過,左不過兩邊相互較量著,直到某一方贏了,或是在互相拿捏中打成一種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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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子珩聽罷左相的話,居高臨下地掃了眼安靜無聲的殿中重臣,隨意道:“朕直到是蘇璟做的。但蘇璟已死,此事只能作罷,左相總不能讓他起死回生再來治罪。”
就知皇帝會如此避重就輕。竇寬一揖道:“陛下,雲敏妃是蘇璟之女、蘇璟此舉亦是為她而行。故而蘇璟雖死,陛下如何能不追究雲敏妃?若如此姑息,日後後宮難以安寧。”
“朕後宮的事,不勞左相多言。”皇帝輕有一笑,又續說,“朕知道左相是顧及皇裔安危。不過此事已過去許久,且雲敏妃並不知情由,治她的罪也不公。”
他要壓下不提的事,竇寬非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