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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床笫之上,蘇妤險些被皇帝嚇著。行事之急躁讓她沒辦法不躲,卻又躲不開,簡直是要被逼得哭出來。
“陛下”蘇妤欲伸手推他,被他生生將剛觸到胸前的手一把拽開,狠然道了一句:“別動!從你有孕到小產到坐月子多久了?”
什麼意思?
沒召過別的嬪妃麼
細一琢磨,蘇妤便當真哭了——加起來近四個多月,如今全宣洩到她身上
幾乎懷疑今晚過後自己會不會再重活一次。
。
翌日醒來時天剛矇矇亮,蘇妤伸手一探,身邊果是沒人了。想坐起身,便覺周身一陣痠痛難忍,強撐著起來,撫了撫額頭問剛進殿來準備服侍她更衣的宮娥:“陛下呢?”
“陛下上朝去了。”那宮娥回道,又很機靈地先行答了她的下一個問題,“現在剛卯時,陛下吩咐若是娘娘睏乏便多歇一歇。”
蘇妤委實很想栽回去再睡上幾個時辰,想了一想,還是起了身,脊背便自下而上一陣酥麻。不由自主地背過手去揉了一揉,徑自穿好中衣裙,才由著宮人服侍她盥洗。
瞧了眼折枝挑來的襦裙,淡淡的杏黃,蘇妤輕道:“太清素了,去換一身來。”
“娘娘?”折枝微怔,蘇妤從鏡中瞧著她道:“從我有孕至今,有些日子沒去晨省昏定了。如今月子坐完了、省親也省完了,再不去見見佳瑜夫人便太過火。”
昨晚皇帝說竇家在找麻煩——可為了後位而起的事,與其說是找他的麻煩倒不如說是找她的麻煩。她若任由著這麻煩起來,豈不是給皇帝添亂麼?
。
步輦自成舒殿而起,徑直往長秋宮去了。這是她頭一回以從一品妃的身份去見佳瑜夫人,殿中的座次又要有些變動了,如今她的位子比嫻妃還要高些,僅居佳瑜夫人之下。
按捺著身上的不適,步態緩緩地進了殿去。她到得已算最晚,旁的嬪妃均已落了座,且大約都沒預料到她今日會來。入殿間,便覺殿中倏爾一靜,蘇妤步子也沒停一下,仍是搭著折枝的手往裡走著,兩旁的嬪妃依次見下禮去,直到她在佳瑜夫人面前一福、道了聲“夫人安”後,闔殿又是一陣寂靜。
“雲敏妃。”佳瑜夫人淡看著她,無甚特別的神色,頜了頜首輕言了句,“有日子沒見了,坐吧。”
蘇妤又淺淺一福,轉身去落了座。宮娥照例來奉茶,她接過後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便聽得佳瑜夫人道:“雲敏妃回家省親,昨日卻跟著陛下一同回來了。都知道雲敏妃你如今得寵,但凡事也該有些分寸,旁的不說,陛下帶你去看燈會你也不知勸著些,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你可擔待得起麼?”
一番話說下來,佳瑜夫人始終微帶笑意,淡看著她,神色緩和卻沒給她半句插話的機會,是成心在一眾嬪妃面前問她的罪。
蘇妤持起茶盞的手也沒停下,一時並未急著答話,反是揭開茶蓋細細品茶,聽得嫻妃道:“佳瑜夫人這話便有失公平了。雲敏妃是得寵,但到底也是個嬪妃,陛下要她做的事,夫人您要她抗旨麼?”
嫻妃說著睇了蘇妤一眼,又問佳瑜夫人道:“又或者,同樣的事情若是擱在夫人身上,夫人可有膽子拒絕麼?”
嫻妃和佳瑜夫人同掌宮權了多少時日,二人便不睦了多少時日,這樣的針鋒相對在長秋宮中並不少見。一如從前般,一眾嬪妃都緘默不言,靜看著她二人的暗爭,又時不時地睨一睨蘇妤的神色,不約而同的都在好奇,蘇妤得寵至此,佳瑜夫人敢不敢用這樣的錯處給她個下馬威。
“嫻妃。”佳瑜夫人斂去笑意,瞟者嫻妃生硬道,“本宮問她話呢,嫻妃你急什麼?”
嫻妃更是懶得多給她面子,冷聲一笑:“同是奉旨掌宮權的,夫人問得、本宮卻答不得?”
“嫻妃妹妹。”蘇妤品茶品得夠了,輕喚了一聲打斷了這番爭執,抬了抬眼,又頜首擱下茶盞,俄而噙笑看向佳瑜夫人,輕緩道,“夫人要問話,臣妾自是該照實答了。不過答此問之前,臣妾須得先問夫人一句,才好答。”
佳瑜夫人黛眉微挑,與她對視著如常道:“雲敏妃有話直說便是。”
“臣妾回家省親,是六宮皆知的事情。”蘇妤抿唇而笑,看向嫻妃,問她說,“陛下昨晚出宮的事,嫻妃妹妹知道麼?”
嫻妃一怔,倒確是光急著駁佳瑜夫人了,全然沒留意這一茬。
目光在嫻妃的神色間停留一瞬,蘇妤復又向佳瑜夫人道:“陛下平日裡國事繁忙,出宮不過為了圖個消遣、亦可與民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