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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著宗親們不止是都進了錦都,還都來成舒殿候著了。
忙請眾人落座,自去內殿更了衣又回到正殿來,一句句將來龍去脈講清了,眾宗親才全然放下了心。
“這事吧”皇帝輕握著蘇妤的手,歉然啞笑,又向宗親們道,“擅求調兵是她的不是,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此番若不是她走這一趟,朕大抵是沒命了。所以各位叔伯別見怪。”
是先替蘇妤說了句情。皇帝把話說到了這份上,旁人還說得了什麼?玉璧大長公主抿了口茶,淺笑道:“入宮的時候就聽長姐說了,雲敏妃平日裡看著謹慎的樣子,沒想到關鍵的時候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罷了,好歹是為陛下好,又是持著太上太皇的印辦事,我們若是強求陛下治她的罪,到父皇那兒反倒不好交代。”
賀蘭元汋本守著皇城,未和旁的宗親一道入宮,聽聞皇帝回宮了才趕來。入了成舒殿,還沒來得及向皇帝見禮,便聽蘇妤輕喚了一聲:“六叔。”
賀蘭元汋一愣,剛看過去,蘇妤就行上了前,端端在他面前一拜:“殿下是阿妤行事莽撞了,沒有不敬殿下的意思,殿下別怪罪。”
“”賀蘭元汋冷著臉抬眼,即是看向了皇帝。分明是皇帝把那封寫得大是隨意的信給蘇妤看了,如今蘇妤才在一眾宗親面前如此“報復”。暗一咬牙,心道一句“你們還真是夫妻齊心”,遂又橫了蘇妤一眼,淡淡吐了三個字出來:“叫六叔。”
“”蘇妤轉頭看向皇帝,見皇帝笑而一點頭,復又回過頭來道了一句,“六叔恕罪”
“嗯。”賀蘭元汋這才點了頭,仍是板著臉道了一句,“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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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皇帝下旨罷免竇寬左相位、廢容華竇綰為庶人,命映陽王賀蘭元汌、同鞝王賀蘭元汋連同禁軍都尉府親自帶人抄了竇家。
除了各樣可作為罪證的書信、兵器,別院裡的景象讓三人一併愣了。
入宮回話時,賀蘭元汌人未至聲先達:“這竇家夠可以的,別院裡安置了十二個孕婦。”
入殿一瞧,竇綰正在殿中,便噤了聲,自去側旁落座。
竇綰面色蒼白地跪在地上,想也知道是來給家裡說情的。
“父親為相多年,今日如此是陛下逼的。”竇綰語聲顫抖不已。不是沒想過這事會敗,卻沒想到會敗得這麼慘。
“若不是陛下在納吉上動了手腳讓我當不了皇后竇家怎會如此?”
皇帝輕笑未言,蘇妤微微笑著,語調有些鬼魅:“竇綰,你知道麼?便是陛下讓你當皇后、待你很好、讓你有親生兒子你竇家也會這樣做的。”
便如上一世。
“要你在這裡血口噴人!”竇綰喝道,掃了蘇妤一眼,又軟下聲道,“陛下,就和臣妾從前害過雲敏妃一樣父親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若是陛下沒有那般四處去找竇家的罪名,斷不會的”
“你父親早就覺得朕該讓你當皇后。”皇帝終是冷笑道,“所以朕改了主意,他便容不得。納吉之事可說是朕的不是,但你竇家想把你推上這後位,實在是算計得夠深。”
語中微頓,皇帝續言道:“蘇璟急於成事,想在朕和阿妤的酒裡下藥。是誰暗中換了藥讓朕有所察覺,你應該清楚。”
竇綰登時懵了,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皇帝。
“變著法地挑撥朕和阿妤,你們竇家用足了手段。”深深緩氣,皇帝將幾封信丟在她面前,“禁軍都尉府最新查到的東西,你自己看看。”
那是關於當年楚氏失子之事的書信。
“別說是因為朕在納吉上動了手腳你們才忍不得,在阿妤還是朕的正妻的時候,你們不是就已謀算著這位子了麼?害了楚氏的孩子推到她身上、待得朕重新徹查了又全盤賴給蘇璟,生生瞞得宮正司什麼都查不出來,你們竇家當真好大的本事啊。”
皇帝一句句說出昔年之事,竇綰的面色一點點白了下去。而於此,蘇妤比竇綰訝意更甚:“陛下”
皇帝握緊了她的手,對竇綰的話語未停:“藉著朕當年對蘇家的防心,你們布的這局可真不小。”
瞞過宮正司、瞞過了禁軍都尉府、瞞過了文武百官,瞞了他上一世一輩子。
竇綰的目光劃過眼前的一個個信封,信封上是不同的筆跡,有一封最是熟悉,娟秀中帶著點稚嫩,是出自她之手。
“你和竇家都說不上冤吧?”皇帝輕笑,“同是世家野心,阿妤冤在她不知情,你卻是始終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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