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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不錯,陸氏也確實太豁得出去了。莫說早產,就是足月生產,坐月子的事上也無人敢怠慢,哪個不是安安心心地在自己宮裡養上一個月?
這個陸氏簡直是不要命了。
蘇妤說著抬眼朝皇帝望了一望,明眸中笑意淺淺,又接著解釋道:“陛下昨天告訴臣妾,說舅母今日要進宮看望。臣妾便從一早就開始準備了,連帶著折枝也跟著忙碌”說著有了幾分委屈,“偏陸才人不給這個機會。”
齊眉大長公主從聽聞蘇妤被禁足起就生出的火突然被壓下去了,蘇妤這句話聽似是告陸才人的狀,實際卻是讓她知道,即便在她禁足的這些時日裡,皇帝對她也還是關照的。
大長公主看了看皇帝,又睇向陸才人,不鹹不淡地問了她一句:“本宮沒得罪過娘子吧?”
“大長公主”陸氏一驚便跪了下去,後悔不已地顫抖道,“大長公主恕罪臣妾臣妾不知那是給大長公主送去的”
“罷了。”蘇妤淡看著她,先大長公主一步開了口,笑吟吟又向大長公主道,“也確是臣妾沒告訴她這是給姑母送去的,無怪她不知輕重。”
聽著倒還是給陸氏說情了。然則蘇妤語聲剛落,躬身立在陸氏身側的徐幽卻低低自語了句:“哪是不知輕重,擺明了是大不敬。”
聲音不大,站得遠了兩步的皇帝都聽不清,齊眉大長公主卻剛好聽得清楚。到底也是在宮中長大的人,細一思索便覺其中大約是有旁的安排,聽這話也不會是對蘇妤不利的,神色平靜地順著那話追問下去:“什麼大不敬?大人何出此言?”
“這個”徐幽思量著瞧了瞧蘇妤的神色,欠身道,“充儀娘娘是沒說那點心是給大長公主您送去的可她說了是往成舒殿送的啊!”
換言之,蘇妤告訴了陸才人那是給皇帝做的點心,陸才人照摔不誤,比摔了給齊眉大長公主的東西罪名更大。
陸氏嚇住,跪伏在地不敢吭聲。過了半晌,才戰戰兢兢地抬頭望向皇帝道:“陛下臣妾不知道”
“你若不知道那是往成舒殿送去的,後來大罵本宮惑主又從何說起?”蘇妤冷睇著她,一句話就戳破了她的解釋。陸氏覺出情形不妙,心中懼意愈甚,蘇妤想同說的卻並非這個。當下不再執著於陸氏的錯處,話鋒一轉,淡淡笑道,“昨天鬧到月薇宮門口也還罷了,本宮知你剛受了失子之痛,激動之下失了規矩也在情理之中。不過今日怎麼就這麼巧,能在這兒和娘子‘巧遇’?本宮是受傳召前往,難不成娘子竟是真不要命了、還沒出月子就非要出來閒逛?”淺有一頓,蘇妤審視著她,帶著幾分琢磨又道,“是當真‘巧遇’、還是娘子你知道本宮要途經此處,有意來等本宮的?”
一直沉默不言的皇帝也看向陸氏,他也並不覺得陸氏能當真不顧自己的身子也要出來閒逛,繼而和蘇妤“巧遇”。明明闔宮都知陸氏此番很是傷身,她總不能自己不當回事成這樣。
但若說她知道蘇妤會來才來此堵她
蘇妤在陸氏身畔踱了兩步,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銜著笑說:“誰告訴娘子本宮要來的?”
陸氏未答。
蘇妤又道:“是徐大人親自去月薇宮傳的,本宮沒敢耽擱半刻就出了門。如是在徐大人來後月薇宮的人聽說了此事再去告訴娘子、娘子再趕到此處,大抵是來不及的。莫不是娘子你竟在御前佈下了眼線,陛下差人來傳本宮,同時便有人去知會娘子麼?”蘇妤微微彎下腰,隔著半尺的距離凝視著陸氏憔悴的面容,“才人娘子,監視聖上是多大的罪,你不懂麼?”
想也知道陸氏沒這個本事。
蘇妤明擺著在套她的話。皇帝看著咄咄逼人的蘇妤,心有一笑,安靜不打岔。
陸氏隱約也覺蘇妤在套她的話,但監視帝王的罪名她到底是擔不起。
哪裡還顧得上會不會牽連旁人。
“臣妾不敢”陸氏在蘇妤的目光下覺得甚有壓力,又見皇帝始終不發話,任由著蘇妤同她說。若她再不解釋,只怕這罪名便要扛定了。遂一叩首,磕磕巴巴地道,“臣妾豈敢做那樣的事莫說陛下,就是充儀娘娘身邊臣妾也不敢安插眼線過去”抬頭覷了一覷蘇妤的神色,見她始終盈盈含笑,陸氏定了定神,續道,“是是章悅夫人差人告訴臣妾充儀娘娘要去見陛下臣妾一時心急便”
章悅夫人。
蘇妤很是滿意地聽到了這四個字,似有驚意地長吸了一口氣直起身子,好像很是無措般看向大長公主,繼而又看向皇帝。
☆、44、奪權
氣氛全然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