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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負手而立,默了少頃,淡聲問他:“說吧,誰讓你動的手?”
“什麼?”先是一怔,那克爾遂即意識到了皇帝指的是什麼,一時心虛,猶是道,“不知陛下指的何事?”
“誰讓你殺的充儀?”皇帝的口氣仍是淡淡的,形容卻霎顯冷厲,“膽子不小啊,你一個使臣敢動朕後宮的人?別說什麼‘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如是充儀死在路上,朕必定送你的頭回去見你們汗王。”
那克爾覺得被迎頭一擊。他怎麼會知道
愣了又愣,他抬頭望向眼前的帝王,滿是不解地問了出來:“你怎麼會知道”
“那箭上的箭羽,是你們靳傾獨有的鷹羽。”皇帝露了兩分笑意,卻是轉瞬消失,又道,“說吧,誰支使的你?這些日子你對充儀畢恭畢敬的,可別說是你自己想殺她。”
那日蘇妤對他說,覺得靳傾使節有些怪。
他比她更清楚這一點,卻是隨意地同她敷衍了兩句便過去了。他覺得怪,卻不是因為這使節對她太過恭敬,而是他依稀記得在上一世的時候,也是這使節到過大燕,閒談時曾無意中表露過對蘇妤的蔑意。具體說了什麼他已記不清,只記得彷彿是覺得蘇妤有著朵頎公主的血統,卻被貶妻為妾,丟了靳傾的臉。
那時他不在意蘇妤,便也沒留意過這種輕蔑。
可這一次,態度的反差實在太大。蘇妤覺得彆扭,他更加覺得有問題,只是想著到底是他國使節,總不好為了個態度當真問罪,大不了等他回靳傾也就罷了,便不曾多說什麼。
看到蘇妤車上那兩隻箭時,他恨不能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
不過那時他也只是懷疑和這使節有關,因為在大燕不是沒有別的靳傾人,射術頗佳,被僱來行刺不是不可能。所以他吩咐沈曄差人把使節“請”回來的時候,是真的想好好的“請”——也是最後一次試探。
使節果然比他到錦都更快。
他們本比他早兩日離開梧洵行宮返回靳傾,必定比他離錦都要遠多了,卻仍是早了一日到達,可見這使節必定是有其他事情耽誤了行程,故而離錦都較近。
“要你做這事的人,也希望朕再和靳傾打一仗,是不是?”皇帝審視著他,問了最後一個問題,玩味地又笑說:“只可惜兩箭都射偏了不說、更沒想到朕會直接抓你來?”
如是蘇妤死了
哪怕他不寵她,看著一個嬪妃在自己眼皮底下被靳傾的箭射死也是一種恥辱,盛怒之下太可能起兵一戰以雪此恥了。
哪怕她沒死,這明目張膽的挑釁也足以觸怒一國之君,這大概也就是對方看兩箭不成便不曾再試的原因。
既是動兵,總要有人掌兵權。換句話說他總要倚仗某個世家。
而那時如若這使臣已返回靳傾,想來也會想辦法阻止汗王講和,竭力促使汗王與靳傾一戰。
“為一己之私棄靳傾安危於不顧,你還真是個‘稱職’的使臣。”皇帝冷聲笑道,“你可以不說是誰要你做的,朕有時間和這些世家玩玩。”
他不說,也還有個沈曄呢。
踏出禁軍都尉府的大門,皇帝長沉了一口氣。有宦官上前道:“陛下,充儀娘娘回宮了。”
正好。
皇帝笑了一聲:“先把子魚撓壞了的那件大氅送綺黎宮去。”
子魚到底是和蘇妤更親近些。這幾日雖有非魚陪著,一直見不到蘇妤也暴躁得很,甚至還鬧了脾氣,對他不理不睬的。他曾很是無奈地半蹲在案前看著連吃東西時都對他很是幽怨的子魚,一拍它道:“幹什麼啊?又不是再也不讓你見她。”
那時子魚大約真的是心情差到了極致,不快地叫了一聲,伸爪子就撓在了他的廣袖上。他抬起袖子看了看:一行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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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當年他一身平民粗衣,她語氣嘲諷卻悉心照顧。
後來他錦衣華轎,再次經過嶺安街頭,人卻已經不在了。
如果有人看到那位姑娘,請告訴她,朕在等她…
宋吵吵是八品小吏家最不受寵的小女兒。
有一天,她突然嫁給了當朝丞相
☆、第61章 尋釁
蘇妤回到綺黎宮,剛一落腳;便見在御前做事的宦官何勻來了。手中捧著的一件玄色大氅①顯是皇帝的;入了殿向她一躬身:“充儀娘娘安。”
“何大人。”蘇妤淺淺一笑;看向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