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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寧又說得輕;我聽不清楚;只能問離常寧最近的那日蘇;那日蘇看了我一眼;又飛快的低下頭去;臉好象紅了紅;“奴才也沒聽清。”
我轉頭看向福全;他正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那日蘇;這要隔多久轉一轉?”
“那日蘇;調料這樣塗對嗎?”
“那日蘇;大概還要烤多久?”
“那日蘇。”
“那日蘇。”
在常寧提了無數個問題之後;他終於能優哉優哉的坐下和我們一起喝茶了;烤羊的那個換成了那日蘇。“三哥。”常寧得意洋洋的壓低了聲音說;“那日蘇跟我提過;他阿媽的烤全羊做得可好了;他可是得了他阿媽的真傳。嘿嘿;今兒個我們有口福了!”
氣越來越濃郁;我好笑的看著常寧坐立不安的猴急樣;“烤翰!”隨著那日蘇歡欣的聲音傳來;常寧蹭得跳了起來;福全直搖頭的拉著他坐下;“你看看你;一付饞嘴相;成什麼樣子;還是個親王呢!”
常寧鳳眼一翻;“親王怎麼啦;我偏要當個饞嘴的親王。”
那日蘇把全羊裝一個碩大的銀盆裡端了上來;常寧迫不急待的伸手去抓;“喲;好燙!”看著他邊叫燙邊往嘴裡塞肉又大呼好吃的滑稽樣子;我多日來的不快也好象一掃而空。
“皇上請用。”那日蘇用銀匕首割下了羊身上最嫩的那塊後腿肉遞到我的面前。我微笑著接過了銀匕首;看到那日蘇近在咫尺的手;我心中不一動;他的手完全沒有普通蒙古男人的粗糙黝黑;手指修長;手背細膩潔白;幾乎炕出骨節。山嵐間的微風吹來;我甚至聞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氣。
見我直盯著他的手看;那日蘇好象有點尷尬;藉著為福全和常寧佈菜;趁機脫離了我的視線。
常寧沒說錯;那日蘇烤得羊鮮多汁;嫩可口;吃多了宮裡燴不厭精的菜餚;這原汁原味的烤羊倒讓我們三個胃口大開。就著甘淳的馬奶酒;一整隻羊不一會兒就被分個精光。福全酒量最淺不一會兒馬奶酒的後勁一發;他已沉沉睡去;常寧也已經醉得東倒西歪。
我也喝了不少;可不知為何;理智卻仍舊清明;起身示意李德全取來大氅蓋在福全身上;我準備吩咐回營。
“皇上你看;這月亮多啊!”那日蘇指著已經悄悄掛上天際的上弦月說。
皓月當空;無數的星星在黑緞般的幕中一眨一眨;閃爍的星光把大地寵上了一層神秘的輕紗。
一陣悠揚的曲調在耳邊響起;那日蘇執著一支竹簫輕輕吹起了“都烈瑪”(4);月光;微風;青草的甘甜;還有空中三五成群飛過的螢火蟲。讓我的心漸漸靜諡下來;我重又坐下;閉上眼睛聆聽那日蘇的簫聲。
當那略帶著悲傷的曲子吹完的時候;我沉沉的開口問;“你在想念什麼人嗎?”
那日蘇輕輕的坐到我的身邊;“我很想念我的阿媽。她在三年前去世了。她有這世上最麗的容顏;她溫柔的手可以撫平一切的憂傷。”
那日蘇的聲音輕緩輕柔;象飄過草地的紅紗巾;他望著我的眼睛;“皇上也有想念的人嗎?”
我仰望著月亮許久;小菊;她此時是否也在看著這皎潔的月光;她也在想念著我嗎?“我會想念一個人;如果她也想念我。”
“皇上說得好深奧;奴才不怎麼明白。”那日蘇眨著眼睛;“為什麼要她先想念你;你才會想念她?書上不是說先取之必先予之嗎?”
“小鬼;你懂什麼取啊予啊的!”我見那日蘇不解的樣子甚是憨態可掬;忍不住促狹心起;伸指彈了一下他的鼻尖。“時候不早啦;回營吧!”
轉過身;上了阿格爾牽來的白蹄烏;壓在心底的落莫再度不可抑制的泛濫成災;我予的;難道還不夠多嗎?
“皇上!”那日蘇趕了上來;大概也是因為酒勁發作的緣故;他的臉有些潮紅;眼眸裡閃著異樣的光彩;“皇上;昨天奴才的大哥帶著奴才去了個極的地方;就離大營不遠;明天讓奴才也帶著皇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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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萬里無雲的晴天;白蹄烏已經開始不耐煩的刨著土;我看了眼李德全;他不安的說;“奴才這劫派人去催催。”
“不用了!”一個清亮的聲音揚起;我撥轉馬頭一看;不由愣住了;那日蘇一身白的蒙古袍子;腰上繫著翠綠的腰帶;編成一條條的髮辮中間混著綠松石串成的穗子。隨著馬的奔跑一路叮噹作響;煞是有趣。
雖然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但眼前換回裝的那日蘇還是讓我著實吃了一驚;不同於江南水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