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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之前頻頻跑動的衝動原來是這麼回事情,原來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是這樣一種齷齪的慾望,全非自己所以為的看看就夠了。
他只是滿身冷汗,宛如暗夜踏空。
不等他徹底平靜下來,民間突然謠言紛起,傳說是皇帝病重日久,魏王趁機將皇權架空,名為代政,其實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現如今朝中真正號令天下的早不是萬歲爺,而是魏王陳則銘了。
這謠言不脛而走,眾口相傳,愈演愈烈,不多時便流入了京中。
陳則銘聽到這謠傳之時,心中大駭。
之前他已經知道這舉動有些不當,哪裡知道世人反應這樣快,不到兩個月,便有人敏感起來,這樣下去,再拖上幾日,本已漸漸塵埃落定的政變之事也免不了要再被翻起來。眼見自己立刻就要成為天下士子筆伐口誅的靶子,哪怕他手掌兵權,威懾眾臣,也終究寢食難安了,幾乎是立刻上書請求還政。
蕭謹遲遲不作答,陳則銘只得入宮面聖。
第八章
眾臣見皇帝,都需應詔而入,魏王卻是殊禮在身,不在此列。
於是宦官帶他進殿時,蕭謹正蒙著眼睛滿殿亂轉,與幾名小內侍捉迷藏,玩得不亦樂乎。陳則銘驟然立住腳,原來聖上已經痊癒,卻一直託病不上朝。
蕭謹摸了幾圈,轉朝這邊找過來,陳則銘立在原地,全不躲閃,正被小萬歲撲個滿懷。
蕭謹大樂,笑道:“抓到了,抓住了就得親一下!”
內侍都是大驚,不敢做聲。
蕭謹大感奇怪,又覺察手中之人沉默不語,只如磐石毫不動彈,全無邀寵作態之舉。拿手上下摸索一番,心中一跳,連忙一把扯下遮眼布條,看清來人,更是駭了一驚,慌忙撤手退後。
待兩人分開幾步之遠,蕭謹這才驟然醒悟,忍不住想捶胸大悔。又不敢外露,只得一個勁往兩隻手上看了又看,心中突突亂跳不止。一時間竟然有些暈眩的感覺。
陳則銘緊緊皺眉,往那幾名內侍面上看了一眼,那些人都心慌而退。
好個荒唐天子!他又氣又恨。
他不是不知道蕭謹天性懶散畏懼理政,可這孩子做皇帝也這樣久了,竟然還存著荒嬉逃避的念頭?
再回想蕭定當年的事必躬親,連杜進澹下毒針對的也是他勤政不怠這一點,陳則銘禁不住大感氣短,難免怔忪起來,難道自己竟然做錯了
他幾乎是立刻打碎了這個念頭,斷絕了自己繼續往下尋思的慾望,可心中那種踏空般的忐忑感卻難以消除,臉色不由得更加的陰沉。
如此靜對片刻,陳則銘才跪倒行了君臣之禮。
蕭謹看出他慍色大盛,連忙將心思拉了回來,訕笑道:“太醫說朕躺久了,早該活動活動筋骨”
陳則銘道:“萬歲何時起的身?”
蕭謹道:“就是前日。”其實他起身行動已經四五天,但看著陳則銘此刻表情,他異常乖巧地將日子拉近了些。
陳則銘聞言臉色稍緩,道:“臣前幾日上的摺子,不知萬歲為何始終留中不下?”
蕭謹聞言抬頭,訝然道:“什麼摺子?”
待把事情來龍去脈弄清楚,蕭謹大鬆了口氣,擺手道:“這謠言朕不會放在心上的,魏王大可放心,”他想想又道,“過幾日朕上朝了,賜個匾額,就寫‘忠直’兩個字,讓天下人知道,讓魏王代理朝政本是朕的意思,魏王忠義之心天地可鑑!”
陳則銘哭笑不得,天下人的口難道是這樣簡單可以封得住的,只得奏道:“萬歲既然痊癒,臣就不該再行攝政之權,以免落人口實。”
蕭謹見他一意推諉,又想到接下來每日要面對那些公卿大臣,討論些遠在天邊的事情,不由得大感無趣。退坐到位上,支著頭倦道:“其實其實朕的病症還有沒好全”
陳則銘啞口半晌,強自忍耐道:“萬歲還有哪裡不適?”
蕭謹胡亂道:“頭還有些昏,只怕是又燒了”
陳則銘不答,片刻後吁了口氣:“那臣這就著人找太醫來診治罷。”
蕭謹見他分明不信,不禁心虛。自己伸手摸了摸,真覺出額上有些熱,一下子倒理直氣壯起來,撫開額髮大感委屈:“真是燒了!”
陳則銘見他神情,不由詫異,果真走上一步,探手摸了摸,這才有些沉吟:“是有些熱”說著轉身,“宣太醫!”
立刻有宦官領命而去。
蕭謹得逞不禁暗樂,又抬眼見到陳則銘立在身前,衣襬離自己膝蓋不過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