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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他自覺已經很努力,縱然異常厭惡在眾人眼前做傀儡的日子,他還是全力配合。這位重臣卻總不滿意。
為什麼!
你拿我在跟誰比?
你嚴格的背後,真正企求的是什麼?
你眼中盯著的到底是誰?
你想讓我變成誰?
待太醫趕到,將蕭謹的脈斷了又斷,也說不出什麼道道,更不敢說陛下其實脈象平息,已經大好,只能支吾也許是病久身體弱了,所以病情稍有反覆,趕緊開了劑調養的方子。
蕭謹見陳則銘一直身旁守著,心中感動,暗道他到底還是看重我,哪怕這看重是因為我身在其位,總勝過無視。這麼想著,又覺得傷心,全無精神。
陳則銘本來入宮一來想商討還政,二來則是他在邊關多年,尋得三處險要之處,勢成犄角,於是漸漸想出了個設定三鎮,依險抗敵的方法,這法子若成,匈奴再難進犯,卻是用不著這樣屢次派遣大軍,勞民傷財了,實在是一勞永逸的事情。
他很想能與蕭謹細細商討一番,可見蕭謹又病倒,到底不好開口。言語間微微與蕭謹提了提,蕭謹道,等朕身體好全了,再與魏王仔細研究。眉目間一番倦態。
陳則銘只得告退。
過了許久,殿中寂靜,一名小內侍從側殿奔入,與蕭謹身旁的大太監黃明德低聲嘀咕一番,蕭謹垂頭不語。
黃明德連忙跪奏:“魏王又往靜華宮去了”
蕭謹道:“閉嘴。”
黃明德吃驚,猶豫片刻,壓低了聲音繼續:“不過只在門外站了許久,不曾進去”
蕭謹突然爆發,起身將手旁葫蘆瓶朝黃明德扔了過去:“朕叫你閉嘴,沒聽到嗎!!”那玉瓶砸到地上,一聲脆響,瓊屑四濺,價值千金的寶貝就這麼沒了。
黃明德俯倒在地,哪敢再做聲。
蕭謹將身旁東西一一推倒,終於頹然坐下,低聲道:“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全不如不知道的乾淨”說著聲音漸微,幾不可聞,心下悽楚難耐。
靜了片刻,怒氣又起,著實難遏:“倒是你!”他怒指黃明德,“你三番四次探聽魏王動向,到底要幹什麼?!”說到此處,忍不住瞥著看對方一眼,“你想離間朕與魏王?想害朕?”
黃明德駭得面無人色,連連叩首,“老奴跟隨萬歲多年,怎麼會有這樣斷子絕孫的念頭,蒼天可鑑哪。”
蕭謹聞言笑一笑,你可不是就是斷子絕孫了,他也懶得多說,只揮手讓他退下。
黃明德自幼便伺候這位主子,對這少年的脾氣了如指掌,見他怒氣過去,猶豫又猶豫卻還是接著說下去:“可是魏王實在行為古怪,他大權在握,又與廢帝頻繁來往,只怕對萬歲總是不利老奴實在是擔心哪。”說著老淚縱橫,提袖子拭了拭。
蕭謹聽他這麼一說,面色和緩許多:“魏王反了蕭定,才有今日,又怎麼會與他再度勾結,他不怕天下人笑他反覆小人?我瞧是不會的,你想太多了,下去歇歇吧”
黃明德窺視他的神情:“萬歲的意思,那魏王到底”
蕭謹不做聲,這才是他心中真正不甘的地方了。
他病倒後的某日,送經書的小內侍回來稟報說魏王在冷宮,黃明德這老奴才對這事情就上了心,自己固然想要不聞不問,可到底還是耐不住那點好奇,並沒出言制止,任著下面的人胡來。
哪知道魏王的探視越往後越加頻繁,蕭謹心裡便越來越透亮。
要說魏王私下謀反他是不信的,按陳則銘的性子,當初只要有一絲退路,也不會走這條萬人唾罵的謀反之道,事到如今又怎麼可能回頭,但若不是如此,那又是什麼呢?
蕭謹不肯往下想。
想也沒用,他不過是個擺設,空有其表。縱是有萬分不甘,拿兵權在手的陳則銘,他也沒法可治。
他還得依靠他,哪怕對這樣的依重他已經感覺厭倦,對他永遠沒盡頭的期望,他已經開始抗拒,還是不得不繼續給陳則銘的親信手下封賞加爵。
何況他從來沒想治他,他只是想要他。
正怔忪,有宦官報,杜大人求見。
蕭謹轉頭,見黃明德仍在一旁,不禁訝然:“你還在?”
黃明德道:“萬歲不如見見杜大人,杜大人在朝多年,或者有法可想。”
蕭謹盯著這老太監,心道你知道我在煩什麼嗎,老自作主張出些餿主意。
卻又忍不住心動,杜陳一貫地貌合神離,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