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2/4頁)
蠍子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知道,若真要擺脫目前這種狀況,想牽制權勢如日中天的陳則銘,也許還真的只能靠杜進澹了。
他微微嘆息:“讓他進來!”
接下來,蕭謹稱病已經痊癒,終於再度早朝,眾臣都鬆了口氣。
那謠言不攻自破,不日便沒了聲息。
陳則銘則再上書奏設三鎮一事,蕭謹見匈奴剛剛敗退而去,又與朝中結了盟約,短期內顯然不會進犯,而這建設三關,所費銀兩也不是小數,需時日籌措,於是並不特別著緊。兩人私下商討了幾次該派何人修築又派何人駐關,卻一直並沒就此定下結果。
倒是宮中門窗有些殘舊了,蕭謹看了,下令端午前把宮中門戶全部重油一道。
靜華宮也來了人,於是滿院子桐油味道。和著那明媚陽光,倒是有些與平日不同的感覺。
蕭定正讀經讀到無聊,走出來坐在臺階上,看漆匠提著桶,拿毛刷一遍遍地上油,動作熟練,不緊不慢,倒也覺得有趣。忍不住問了幾句。
那漆匠見他舉止不凡,知道是個人物,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對答。
到了第二天,卻有太監來提蕭定,說是內外勾結,意圖不軌,獨孤航見情況不妙,忙讓人去找魏王。這裡卻把那一干內侍擋住了。
陳則銘正是下朝準備出宮,聞訊震驚,從宮門返回,急奔而至。
遠遠見靜華宮前,人頭攢動,卻是他手下和一群宦官對峙,喧譁陣陣。
眾人見他來,都各自退讓,陳則銘一眼望見,院門前被擋的居然是蕭謹貼身太監黃公公,不禁大驚。
黃明德見他來了,也是憤怒,他親自出馬,想著定然能將蕭定提出來,哪知道也被獨孤航擋住,在此地僵持了半晌,拖延了諸多時間,尖利道:“好啊,獨孤將軍連萬歲口諭也敢擋,到底是魏王的人!”
獨孤航扶劍道:“小將不過求公公將萬歲手諭拿來,否則空口無憑誰知道真假,小將皇命在身,為萬全計,只認得聖旨。”
黃明德氣呼呼,半晌不做聲,只是冷笑。正此刻,有人手捧黃緞而來,陳則銘見果然蕭謹下了旨意,心中大駭,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黃明德瞧他,笑道:“宮中昨天抓到一名漆匠,身上搜出些東西,說不得要請這裡頭的人去一趟。”
陳則銘愣了片刻,忍不住抬眼看看院中。
蕭定這樣大的動靜也緊閉門扉,並不出現。這個人不安於室他是知道的,不知真相前也沒法為他多加辯解,可不論真假,這都是條毒計啊,連聖旨都下了,對方要將蕭定製於死地的決心可見一斑,幕後人會是誰?
他稍微想一想,只驚得連鬢角處的汗也滲了出來。
黃明德接過那聖旨,託在手中,甚是得意,瞥了獨孤航一眼:“獨孤航接旨!”
獨孤航鬆開劍柄,無奈看陳則銘一眼,再無計可施,兩人一前一後低頭跪下。
身後眾人呼啦啦跪倒一片。
蕭謹聽到魏王求見的訊息時,半點驚訝也沒有,他只是心中砰砰狂跳。
這是他第一次正面違逆陳則銘的意志。他不知道結果會如何,也許正因為如此,他揮不去那種驚恐。
他努力鎮定自己,知道成敗就在此一舉。
陳則銘快步走入,不著公服的時候他總是一身黑衣,這樣的他在燈下看起來頗有些深沉,難以捉摸。
蕭謹很是驚訝,他從前總覺得陳則銘的容貌身形特別適合皂色,長袍裹處只顯得他挺拔修長,不同旁人,卻從沒注意過這顏色其實如此沉重,竟然帶著些咄咄逼人的氣息。
陳則銘一開口便道這案子太大,應該交由刑部、御史臺、大理寺三堂會審,而不是把萬歲的胞兄扣在內府私堂,傳出去讓天下人笑話。
蕭謹有些措手不及,他滿腹心思都在揣測如何措詞才能說服陳則銘,是因為蕭定的不安分讓自己下了這個旨意,哪裡知道對方對這個卻完全隻字不提。
他滿是疑惑地看著陳則銘,突然很後悔沒讓杜進澹陪在身邊來應付陳則銘。
黃明德看出主子的彷徨,上前道:“內府只是地點,真正主審的還是萬歲”話還未說完,陳則銘目光凌厲地射過來:“宮門前那鐵碑可還在?”
黃明德大駭,立刻噤聲。
蕭謹也有些驚住。
宮門外的鐵碑是本朝太祖立的,上面寫的是“內侍不得干政,違者斬”幾個大字。這碑文立了多年,雖然是祖宗禁令,眾人來來往往,習以為常後卻有些不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