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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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異常激動,有種恨不能將之亂刀砍成肉醬的衝動。
他有今日全因為他。
於是他面對那個已成魏王,萬人之上的亂臣賊子,從來不假顏色。
他們倆總是針鋒相對的,無論從見識,從立場,從性情,他們全無重合之處。蕭定奇怪著自己當初遲遲不除掉這個人的原因,想來想去,他只能說自己是糊塗了。
他看到這個人軟弱之處,卻沒認清楚他倔強的本質。
那倔強導致低賤之人敢生異膽,終有一天剝去了畫皮。
之後所謂魏王得寵沐天恩,權勢如日中天的傳言漸盛,蕭定絲毫也不意外,自己的胞弟那種與生俱來的懦弱,想必與這亂臣習慣性的忠厚偽裝臭味相投了。
但他也不擔心,這樣的聯盟不會是常態。
白髮蒼蒼的杜進澹年紀雖然上了,但並沒學會豁達——杜進澹從來不是個習慣被他人彈壓的人。蕭定太瞭解自己曾經的這兩名臣子,和還被捧著的蕭謹不同,他已經把這兩個人的正反兩面全看了個清楚。
就如楊如欽所說,分贓不均必然內訌。
他忍辱負重等的就是這一天。
他知道那將是他唯一的機會。
院外爭吵聲始終不絕於耳。
這已經是近幾日來的第二次,黑甲軍士們的咒罵鬨鬧聲最後變成掀天的喝彩叫好,聽動靜似乎是有人扭打了起來。終了卻突然一聲爆喝,將這份古怪的熱鬧一折兩斷。
那喝聲是獨孤航的聲音。
因為隔得遠,蕭定屏息也聽不大清楚少年將軍訓斥的具體內容。
他起身推開了門,邁步出屋,院子外的爭端卻似乎已經告一段落,再無聲息了。
滿庭的樹枝在微風中搖擺,彷若他不定的心思。
這裡是冷宮,離前朝偏遠,往來人不多,於是守備軍士也沒那樣拘謹,可連續的爭端還是顯出了些不平常。
軍中是禁止私鬥的,何況是宮中。
蕭定能理解獨孤航聲音裡的震怒,卻對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