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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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出色,眼角眉梢微帶冷漠,看起來總是不動聲色的表情,話語也不多。但偶然一抬眼,黑色雙眸所帶的審視目光便讓人無端地心頭一驚。多年以來位居人上的生活,已經讓他舉手投足間都有了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讓人不敢親近。
陳則銘不敢久觀,低頭謝恩。
兩人當著皇帝的面,哪裡敢亂說話,只寒暄了幾句。蔭蔭知道母親回了老家,心中傷感,返身回了座位。皇帝道:“這便說完了?”
蔭蔭點頭,皇帝點頭:“那你便退下吧。”蔭蔭轉頭看了陳則銘一眼,匆匆退走。
陳則銘想起那木猴,心中惴惴難安,正在心思紛亂之際,聽皇帝道:“下月朕要出宮祭祀先祖,屆時便由愛卿來護衛出行。”
陳則銘心中一驚,連忙跪下:“臣職位低微,恐難擔此重任。”
皇帝似不在意:“不妨,你們都指揮使那裡我自然有安排。”
陳則銘大是恐懼,推辭道:“臣初任都虞侯,加之武功平常,只怕”說到此處,見皇帝皺眉看著自己,不由住口。
“你是說朕親自提拔的武將其實是個蠢材?”皇帝冷冷道。
陳則銘不敢再答話,只有低頭。
皇帝起身拂袖而去:“若真如此,回去自己把官辭了。普天之下人才濟濟,無能之輩便該退位讓賢。”
陳則銘咬牙,被這一激終壓不住心頭那股少年意氣。
這一月相安無事,陳則銘漸漸覺得也許是自己想得太多,那木猴大概是警告自己不要擅自入宮,與後宮有所往來之意。
很快,皇帝一行上路祭祖。帶了數十名文官,武將卻是越過了侍衛親軍馬軍正副都指揮使兩人,而以步軍都虞侯陳則銘為首,帶五千兵馬隨行護駕。
眾人都道是陳貴人得寵的緣故,使陳則銘漸漸為君重用。陳則銘心中道但願便是如此了,被人稱為攀附裙帶關係也無妨,千萬不要多生枝節。
夜間到了驛站休息,那驛站早是嚴陣以待,收拾乾淨了,但畢竟隨行人員太多,兵士們便只能搭帳篷或者露宿。待用過餐,皇帝命人過來帳中叫陳則銘,說是要他入內商談護駕要事。陳則銘見天色已晚,心中大是發憷,卻只能硬著頭皮去。
皇帝休息的房間是驛站中最大的一間,分了內外兩間房。
皇帝自然睡在裡間,趕去時,正遇宮女伺候皇帝在更衣。陳則銘隔著竹簾,兩人一問一答,說的不過是夜間防衛的部署。
過了片刻,皇帝換了套鵝黃色袍子,宮女將竹簾捲起,陳則銘瞥見內屋床旁還卷著一套被褥,心中奇怪,卻也不敢多問。皇帝順著他視線看那鋪蓋,突然道:“你今夜不要回帳了,守在此處,朕也睡得安心就這裡吧。”他隨手一指,卻是床前。
說著,也不待他答話,已經有宮女將那被褥開啟,平鋪起來。
陳則銘呼吸驟然停止,驚慌中看了皇帝一眼,皇帝正低頭看那宮女動作,面上也沒什麼特別的表情。
陳則銘心中砰砰亂跳,那聲響竟然震得他頭昏眼花。
隔了片刻,方勉強平復了心情,低頭跪謝。
房屋裡暗了下來,只餘下留在屋角的一盞掛燈。
陳則銘僵了半晌,跪在原地,小皇帝似乎忘記了屋中還多了一個人,一直不曾宣他起身,而宮女們退走時也沒人敢叫他起來。
帳內皇帝已經躺下,修長的身影模糊可見。
隔了片刻,對方鼻息漸漸平緩沉重,陳則銘這才漸漸平靜,不由為方才自己的驚惶苦笑了片刻。他緩緩起身,仔細謹慎的移動,儘量不發出絲毫聲響。
走到那地鋪前,又輕輕單膝跪下,掀起被褥。他不敢卸甲,合衣而眠。
不能睡不能睡,他重複地告誡自己。
然而整日的奔波讓他有一種巨大的疲憊感,努力支援也漸漸無濟於事,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不知過了多久,陷入混沌之中。
他是被某種動靜驚醒的,睜開眼的瞬間,他僵住了。
皇帝的臉離自己不過兩指的距離,細長的雙目在燈下有些奇特的光芒。
見他醒過來,原本正俯首看他的皇帝伸出雙手,將他的頭盔取了下來。
見他不動,皇帝的手緩緩下移,停在他喉間,在他脖子側面撫摸了片刻。
陳則銘忍不住後仰,動了一動,皇帝本來正垂目看他耳旁,被他驚動,皺眉看了他一眼。陳則銘又僵住。忽覺身上盔甲被掀動,卻是皇帝開始為他解甲。
陳則銘鼻息漸漸沉重,神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