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史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身後,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拿起案格里的小藏刀,天冷無聊時,我會蜷縮在他懷裡,抓在手中把玩的小藏刀。
“請你認真的回答我,是不是你下令殺的商文柏?”
“商文柏,你終於肯承認他是商文柏了,為什麼不再堅持撇清關係,堅持他只是毫不相關的司洛!”他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忽而星芒一閃,他綻放出美麗而致命的微笑:“這是否讓你心痛了,我親愛的皇貴妃娘娘。”
我的胸口被重重的撞擊了一下,忽然間就覺得再也沒有力氣呼吸。死了,真的死了,記憶中那個風清雲淡溫潤如玉的商文柏就真的只能是記憶了。我哭著要他帶我走,他連“為什麼”也省卻,直接承諾帶我離開。我改變主意說要留下,他落寞難過,卻微笑著對我說好,只要是你願意做的,我決不阻攔。我悲傷的時候,他陪伴在我身旁,默默的遞上拭淚的手帕。我害怕的時候,他站在我前面,說,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受到傷害。這一切的一切,叫我情何以堪。
如果不是我當日的任性出逃,或許現在他還在西秦優哉悠哉的懸壺濟事。如果當初我沒有烏龍的毀掉那本家譜,那麼他還有放手一搏的機會。如果我當日可以當機立斷與他一同離開王府,那麼現在他也不會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我的身體我的靈魂被悉數抽乾,輕飄飄的,只剩下一個軀殼。我茫然的看著楚天裔,他沒錯,只怪我看錯,分不清這是宿命的結局。自以為是可以改變這些,兜兜轉轉也只是命運的棋子。
暗沉的目光凝結成冰冷而尖銳的諷刺,這個身著龍袍的男子盯著我,輕聲而殘忍的逼問:“是不是他就是那個你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所以才會如此刻骨銘心。”
我的腦子裡響起山崩地裂時的巨大的轟鳴聲,哈,這就是男人。總會心懷芥蒂的不是?氣急敗壞時便挖出來當是自己抓住的把柄。男人的風度始終只會在春風得意時才能保持。
我望著他絕美如阿修羅的面孔,同樣綻放出一朵美麗的微笑,我笑的越美便越虛偽。
我湊近他,輕輕啃噬他的脖頸,他的頸動脈就在我的舌頭下,我恨不得狠狠咬下。然而理智告訴我不可以,我只是抬頭微笑,溫柔的宛如最繾綣的情人。
“想知道是誰嗎?我可以告訴你,我親愛的皇帝夫君。”我盯著他的眼睛,微笑著,一字一句,“不是他,是你的父親,先皇陛下。現在知道為什麼遺詔和兵符會在我手裡了吧,我親愛的夫君,你是在亂倫。”
“亂倫嗎?”他望著我,捏住我的下巴,同樣笑得傾城傾國,“我一點也不在乎,亂倫又怎樣?你始終是我的清兒。”
“我不是,我在乎!”我咆哮著,瘋狂的推開他,“放開我,放我離開這裡。”
“放手?從我握住的開始,我就再也沒想過放手。”
我掙扎,廝咬,爭執之間,我把小藏刀放到了手腕上。我微笑著凝視寒光凜凜的刀身,已經許久沒用,不知道它是否鋒利如初。
“放我離開這裡,我說我要離開。”我看著你,清醒的知道我自己說出的是什麼,已經走到這一步,除了彼此放手,別無更好的方式。如此這般,你便不必再顧及我的感受,左右為難,與大臣們持續拉鋸戰。我也不必再強迫自己面對你,面對沾染著這個世界上我辜負了他一輩子的人鮮血的你。即使已經坐擁春江花月夜,心中依然不可能完全割捨寒江雪。他對我而言是如此特別,即使天涯兩隔,我依然希望他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生活的幸福美滿,這樣的他,我怎麼可以若無其事,微笑著漠視他的生死。
是的,我無力亦無心選擇為他報仇,筋疲力盡倦怠不堪的我只能選擇離開,離開這紛繁的一切,離開我無法面對的你。
你不願放手,我只好自己動手。刀子落下的瞬間,你的手護在了我的胳膊上,落下的刀子怎麼能夠收的回,它割傷了你,也劃傷了我。我看著宮人驚慌失措,你悲傷的望著我,我的心中閃爍著嗜血的快感,你也會受到傷害嗎?看似深不可測的傷口實際上還不到我的百分之一,你能否感受到我的痛苦和絕望,信仰轟然崩塌,幸福從此絕跡的悲傷。
慌亂的太醫戰戰兢兢的包紮好我的傷口。我木然的望著那包裹在我胳膊上的雪白,漸漸它上面就開放出大朵大朵的罌粟花,像熊熊的烈火,瘋狂的燃燒著這世間一切的美好。他察覺到了不對勁,鮮血已經滲出包裹的布,一滴一滴落下,如此鮮豔如此晶瑩,最上乘的東海珊瑚珠也比不上。
太醫被重新召回,傷口重新包紮,未果。會診、討論、爭執,各執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