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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把他們的小主人往這裡隨便一丟。真當太子是白痴就敢隨便忽悠嗎?
“哎喲,我的太子爺,小祖宗,你怎麼又跑開了。”奶媽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見了我,慌得連忙磕頭請罪,“奴婢該死,沒照顧好太子,娘娘饒命。”
天行眨巴著眼睛怯怯的看我,似乎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我嘆了口氣,摸摸他的頭,道:“弟弟乖,以後不要隨便亂跑知不知道,找不到你,孃親會著急,奶媽會著急,大家都會急的。”
奶媽忐忑不安的看我,我只是低聲吩咐她:“以後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允許發生,我說是絕對,你聽明白了沒有?”她慌忙點頭,驚恐的把她的小主子攬在懷裡,後者依舊玩著自己手裡的木頭。
“弟弟,孃親,弟弟。”天行不願意離開我的宮裡,掙開他的奶媽,拽著我的衣服。我以為他是要我抱他,就把這個墩實的小傢伙抱了起來,笑道:“弟弟乖,孃親抱。孃親這裡有酥烙,弟弟要不要吃。”
“弟弟,弟弟,孃親,天行有弟弟。”
我驚得登時就愣在了原地。是誰,竟然在這麼個透明玻璃似的小人兒面前說這些!
“天行不怕,有弟弟,孃親還是最喜歡天行,天行才是孃親的寶貝。”我慌忙安慰小小的孩子,心裡也亂不成章。
“天行有弟弟,吹,天行會吹。”
吹?弟弟?
我一頭霧水,根本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
“弟弟,弟弟,你跑哪去了。姐姐不說過,天太冷,不要到處亂跑嗎?你怎麼不聽姐姐的話。”伊若也走了過來,看見我抱著天行,嘴巴張成O 型,讚歎道:“你居然抱的動。”
看見姐姐,小男孩立刻掙扎著要下去,我只好放開他。他蹦蹦跳跳的跑向伊若,獻寶般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口裡叫嚷著:“弟弟,吹,會吹。”
“這是什麼?看著好眼熟。——我怎麼記得司洛老師也有一個這樣的笛子。”
我的腦子轟的一下,弟弟,笛笛,連忙跑過去,一把奪到手裡。晦暗的光澤,光滑的周身,我握著的手微微的顫抖,這支笛子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獨特,上面甚至還留有當日遇上狼群時,慌亂間,骨笛落在石頭上所碰出的凹痕。
“天行,告訴媽媽,笛子是從哪裡來的?”我竭力讓自己的呼吸聽上去正常一些。可是我驚慌恐懼的眼神還是瞞不過他純淨的眼睛,看不到紅塵俗世的人通常可以看到凡人忽視的東西。他畏葸地向他姐姐的懷裡鑽去。
“弟弟,告訴姐姐,這個弟弟是從哪裡來的。弟弟一定要乖乖告訴姐姐,不然姐姐會不高興的。”伊若也彎下腰,眼睛盯著天行。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書房,櫃櫃,弟弟。”他怯怯的看著我們。
我跟伊若對視了一眼。
御書房莊嚴肅穆如昔,門外的太監侍衛見了我們,驚訝之餘,連忙跪下來行禮。這幾年,因為害怕被有心人發現我紅顏不老的事實,我深居簡出,已經許久不來。伊若誘導著天行把我們帶到一個抽屜前,上面有鎖。伊若從頭髮上拔下釵子,搗鼓了一會兒,鎖應聲而開。我連忙把抽屜拉下,在裡面翻找著,伊若也在旁邊慌忙看。
“商黨餘孽剷除”這些字眼飛速旋轉著,如最尖銳的利刃,在我的腦袋裡急劇的攪動。眼前一片白亮,硬生生的刺著我的眼睛。
我攥著骨笛,不理會伊若在我身後叫嚷著什麼,跌跌撞撞的向乾坤殿走去。冬天的寒風冷凜入骨,我的心像是浸泡在深海里一樣,冷的,沉的,惴惴的,慌恐的,又帶著一絲絕望的希望。
“清兒,你怎麼呢?”他正在案几前看摺子,見著我,眉毛又習慣的皺起,“怎麼出來也不加件衣服。”
我看著他臉上我所熟悉的溫柔與關切,只覺得模糊一片,他的臉也慢慢沉陷入記憶的沼澤。
“這個,是怎麼回事?”我顫抖的將右手平放在他面前,聲音冷靜的不可思議。
他的臉上迅速閃過驚訝默然猝不及防失措,還有隱隱的惶恐,然而這一切很快被掩飾在淡漠的平驚之下。
“原來在你那裡,我應該料到的。都等不到晚上再問?”他靜靜的喝了口茶,聲音平淡不起任何波瀾。
“請你回答我的問題,誠實的回答我的問題。”我木然的看著這個與我同床共枕近七年的男人,我瞭解過他嗎?
“你來,不是因為你已經知道答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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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子空茫一片,我茫然的踉踉蹌蹌的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