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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連忙追問：“怎麼會這樣？！難道——”
難道是那妖氣的緣故？
“我也不知。”她嘆了口氣，“今天上午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我總覺得經脈中有一股氣息在不斷翻滾，我原本以為是一半修為重回所致，也沒有在意，直到我摔下了樓。”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還有一章，止旭篇完結，今天兩更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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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她跟我講了她摔下樓是因她突然靈臺不清頭暈腦漲；一腳踏空導致；又道：“本來這傷也沒什麼，一般人也不會昏迷。可我那時卻是萬般難受，就像躺在針氈上；又如過刀山火海；煎熬難受，竟恨不得立刻死去。原本視如命根的法力卻成了讓我難受的源頭，我壓不住也散不開，只能這麼痛苦下去。後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突然之間我就感到有一股法力傳來；助我脫離苦海。再醒來；先前的那股難受也不見了，只是相應的，我體內的法力也減弱了不少。”
她細細將她昏迷時的感受說與我聽了，我聽得明白，她口中的那另外一股法力指的必定就是蓮生的法力。看來她的法力確是因為縛魂絲上所帶的妖魔之氣而大損。
我躊躇著，不知該如何說給她聽。
菀艽對止旭明顯情絲未了，止旭在她因為他之過而昏迷後非但半點不關心，還徑自要別人去相救他母后，這一番舉動若是讓菀艽知曉，必定會心涼透頂。
我正糾結著，菀艽卻在沉默了半晌後突然道：“我現在是肉體凡胎，卻繼承了仙身時的法力。世間本就有天道倫常，我凡人身軀，未經修行就帶了法力，怕是壞了輪迴規矩。”說完這話，她望向我，目光多為憂心。
我也被她這句話嚇著了，破壞天地大道可不是說著玩的。之前也的確有神仙投胎私自動用法力的情況出現過，那位已是神君，所用仙力也只是零星半點，可還是被天劫罰得不輕。菀艽現在全部法力都加諸於身，若是真要算起來，那後果可不會好到哪裡去。
見我一副震驚擔憂的模樣，菀艽反倒是笑了笑，對我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現在身上的法力也沒有多少了，想來應是老天收回去了。我之前被天雷喚醒，不過片刻就把縛魂絲抽出交與別人，所以沒有發生什麼；今日法器修為一同回到身上，立刻就氣血不穩，現在我的大半法力沒有了，反而一身輕鬆。”她笑了笑，“所以，法力消失，對我來說大概不是什麼壞事。”
我默然。
菀艽以為她的昏迷和法力的消失都是由於她此刻的肉身所限，可我卻敢肯定，這和止旭帶來的破事脫不了干係。只是菀艽既然已經這麼認為了，那我也未嘗不可順著她的意思說下去。
能不提止旭，就不提了吧。
心中一番計較之後，我開口道：“照你這麼說，那確實是好事了。對了，你現在有了神仙時的記憶，還準備待在這裡嗎？”
“不待這裡，那要去哪裡？”菀艽笑道，“雖然我恢復了記憶，可我也同時是元嘉，義父收養了我，我就要報答他，自然是一直待在這裡了。”她說完又皺了皺眉，聽出了我話中意思，問我道：“聽你這話，你是要離開？”
我點點頭，將給錦蓮神尊祝壽一事說了。
聽我說要和瑤光一起上路，菀艽望著我，意味深長地笑了：“你這一去，有人作伴，必定是不會寂寞了？”
我微紅了臉，笑著推了她一把。“別瞎說。”
“是不是胡話，到時候不就知道了？”菀艽的笑容和當初她身為元嘉時提起尹旭之調侃我的笑一模一樣，一時間我恍惚以為她還沒有恢復記憶，仍然是那個沒有心事的開心姑娘。
再回神，菀艽卻是斂了笑意，認真地對我道：“我看那瑤光修為精深，他日成仙不在話下。他既是蒼穹山弟子，人品也一定很好，如此良配，你不可錯過。”她嚴肅地說完了這一連串話，又微笑道：“我還等著日後喝你們的喜酒呢。”
我被她說得臉上一紅，笑罵道：“呸！誰說我要嫁他了？”
“那是誰一提起他就臉紅害羞不止的？”菀艽伸手點了點我的臉頰，笑得促狹。“瞧，這臉紅得。”
我跳起來：“不跟你說了！我下樓去了！”
說完，我就轉了身，幾乎是落慌而逃地出了房間，疾步下了樓梯。到了大堂，我又覺得懊惱奇怪，菀艽與我三哥比起來，那功力算是微末。以前三哥常常調侃於我，我頂多是氣急敗壞，也沒有臉紅害羞過，可現在只要是個人說起我和瑤光，我都會臉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