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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脊背挺立,直到上車後才緩緩嘆了口氣。青桃在她身旁坐著,思來想去,無話可以安慰,只因她心裡也實在難過,更比曜靈掩飾不住。
“行了,”曜靈眼神直直看向前方:“收起眼淚來!這東西最是無用,若眼淚能解決問題,這世上早沒了麻煩!”
青桃本以為曜靈看不到自己在哭,不想還是隱瞞不住。
曜靈早已是刀剜肝膽、劍銼身心般,可她忍住了不動聲色。她並是那種小女人只求整日與夫君纏綿之人。岑殷以前是個武將,一品大將軍沙場上活過來的,她不可能指望他整日只混在自己身邊。
男兒志在四方,曜靈自跟了岑殷,便願意為他承擔一切。
只是這場戰,非同尋常。
誰知道太后和皇帝是不是存心下套,聯合了寧王要治死岑殷?
藩王屯兵,並不只有寧王一人,太后那番話可以說是指責寧王,也可說是敲山震虎含沙射影。
如果他們真的知道的話。
曜靈想到這裡。不覺捏緊了一雙粉拳。不知宮裡到底知道了多少。據景夫人送來的訊息。倒像是一無所知。
景夫人不敢對自己撒謊,這一點曜靈十分自信。
難道自己錯了?
曜靈眉頭緊鎖,情不自禁又嘆了口氣。
好像是聽見她在不住嘆息,車窗外馬蹄聲響起。那是岑殷的聲音,曜靈對他總是十分敏感,不論人還是馬,只是有他,她總是第一個聽見。
馬蹄聲連連,安穩平定,一絲不亂,這聲音讓曜靈生出安全感來,本來焦慮不寧的心情。慢慢被撫平下來,雙拳也漸漸舒展來開。
急也沒用!曜靈嘲笑自己。事情既然出來,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解決,方是正道。急出心火來,倒正中了太后的下懷。
回到府裡。大事小事成堆。泓王三日後發喪,岑殷卻要於三日後發兵滇南。幾乎腳不點地,曜靈自進了家門就開始忙碌,泓王妃走了,她就是這家裡唯一的主家婆,為免她操心過勞,小事管事們通替她擋了,但還是直讓她忙到黃昏才有空見著岑殷。
岑殷倒是一直在外書房,與守備關在一處,不知商量什麼,曜靈進來時,屋裡剛剛才抬進丫鬟來點燈。
“請王妃安!”劉守備一見曜靈到了,忙起身行禮,曜靈擺手不讓,只急問道:“有什麼辦法沒有?不然咱們即刻就舉事如何?”
話一出口,曜靈立刻後悔,這話太過沖動,簡直不像她。
果然岑殷微笑起來,也不顧守備在場,拉過她的手道:“靈兒別急,尚不至於此。”
曜靈從聽說訊息直到回家理事,也不曾落過一滴眼淚,不想岑殷這一句話,倒引得她眼眶泛紅。
強定了定神,將那股熱流按壓下去,曜靈也笑而回視,望向岑殷的眸子裡金光密閃,妍靜而靈慧。
“是我錯了,原不該說這個,二爺一定有了主張?說給我聽聽吧。”曜靈挨在岑殷身後坐了下來,她知道當了外人不該如此,可現在她只想靠在他身邊,多一刻也好。
岑殷艱難地開了口:“三日之後,自然要去的。”只這一句就又讓曜靈心裡的火復又燒了起來,可她忍住了,她知道,岑殷比她更要難過萬倍,她若能平靜,岑殷便有了餘地。
果然岑殷見她如此,方才將話繼續了下去:“靈兒放心,莊上人馬和守備依舊留在這裡,萬一,”他的聲音頓了一頓:“萬一宮裡有個不好,你也可以有應對之策。”
這下曜靈不肯了:“這怎麼行?”她的眼眸裡金光不見了,青色泛了上來:“守備自然要跟了你去,二爺此去都是皇上嫡系兵馬,若身邊再沒個自己人,有事怎麼處置?不行,劉守備一定要去!”
莊上人馬是無論如何不可暴露的,這一點岑殷曜靈心知肚明,可守備不一樣,他可以帶了去做副統領,有他在,曜靈多少可以放些心來。
岑殷卻也是一樣想頭,守備留在曜靈身邊,對他也是安慰。
劉守備見二人如此相對堅持,心裡犯了難,因知道這兩人都是為了對方可以犧牲自己的。
半晌,曜靈反手握住岑殷,神態淡定自若地再次開口:“我知二爺一切為我,靈兒豈不也是一樣?若守備留下,無用不說,靈兒只怕整日擔心不能寢食,這樣一來,二爺豈不愈發煩憂了?再者,”
她見岑殷張口似有話要駁,立刻攔在了他的前頭:“再者,我這裡並無大事。有先帝遺詔在,太后不敢動我。老太后也還在呢,雖不能起身,到底還有口氣在。宮裡不敢對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