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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回到這一桌上,不過沒看曜靈,卻盯住了岑殷。
“朝中各位武將,唯有靜王最得皇帝和哀家信任,又功高武強,除了岑殷,哀家和皇帝,實在想不出還有何人,能擔此重任呢!”
如一個焦雷從頭頂上炸過,曜靈怔住了。她失去了知覺,周圍的一切盡不可知,盡不能聞了。
桌下本與自己緊緊相牽的岑殷的手,依舊密密相連,岑殷十分鎮定,這個訊息對他來說亦十分突然,亦令他幾至絕望,可他知道,自己萬不能鬆了曜靈的手,現在除了彼此,他和她皆可謂是一無所靠了。
曜靈的小臉變得煞白,她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就要衝太后那張笑得明豔的臉龐直啐上一口去,幾乎就要當了滿殿重臣和其家眷的面,推翻面前酒席,直拔出殿上侍衛的劍,逼到那女人喉尖處去。
可是沒有。最終她還是定下神來。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幾乎可說耗盡了曜靈全部的力氣,幾乎屏斷了周身的經脈,方才強忍住沒動。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還有就是岑殷低低的這一句話,唯不是這十個字,曜靈很難說自己現在會衝動到什麼地步。
太后有些失望,臉上的笑便再掛不下去了。她是指望曜靈能當殿失態的,最後大鬧一場自己正好有理由拿她罰她。
可惜這丫頭心性太強,太后想到這裡,愈發臉色陰沉下來,自已幾回自為得手,最後還是敗於她手下。
看見太后臉色不好,眾臣皆感惶恐,唯有曜靈,笑意,慢慢回到了她的臉上。
果然已強敵就弱!爹爹這句話沒說錯!什麼時候也不能認輸,就算到了最後關頭,也是拼命搏上一搏!
“太后皇帝果然費心了,”曜靈再度開口時,臉上的笑已經昭然若示,皇帝有些目瞪口呆,太后更是直接露出怒色來。
“既然靜王得此重任,必將盡心盡力,以不負二位厚望!”曜靈帶著凌厲的微笑,冷眼看著太后,唇邊噙著刀鋒般的冷然。
你想看我頹敗?還是那句話,門兒也沒有!
岑殷覺得自己掌心那團冰正在慢慢回溫,他的心情也隨之漸漸好轉起來,此時大家都在看著自己,也該說點什麼了吧?
“臣,”岑殷站起來,與曜靈並列而立,清冽眼神中透出凜然傲氣來:“必不負皇帝重託!”
皇帝默然看著岑殷,並不理會太后臉上越來越厚的密雲,片刻後微笑回頭對莊貴妃道:“愛妃且看,朕手下有如此猛將,寧王還有何憂?早跟你說過,不必擔心了吧?”
莊貴妃嬌笑連連,就勢依偎在了皇帝眼裡。
太后眼中的怒氣已經越來越盛,若不是今兒是自己做壽,她恨不能就此拂袖而去。
本想打擊那丫頭一下,可現在怎樣?倒愈發顯得別人都有依有靠,只有自己是個孤家寡人,哀家二個字聽起來,更是愈發不入耳!
“可惜老太后今兒不得起身,”太后徒然心生一念,眼見皇帝賜曜靈坐下來,又再開口找些不快來說:“老太后最喜歡小掌櫃的,身體好時不日不離口中唸叨,若今兒看見小掌櫃的成了靜王妃,老人家不知該樂成什麼樣了。”
第二百十五章 臨行
曜靈倒沒什麼說的,爹爹甚受老太后寵愛,自己也被愛屋及屋,不過她到底人在宮外長大,要說感情,她對老太后還不如對錢媽媽。
岑殷注意地看了太后一眼,神彷彿有冰峰般銳利森涼。
“老太后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聽見靜王妃進京竟也沒什麼起色,”太后的聲音又低了下去,曜靈沒什麼反應,她說著無趣。
皇帝清了清喉嚨,笑對莊貴妃道:“怎麼愛妃偷懶了?快替靜王王妃將金盃滿上!今兒既是替太后做壽,也借花獻佛,替靜王踐行。此事宜早不宜遲,走漏了風聲將對靜王大為不利,不如就。。。”
太后突然接過話來:“不如就三日之後出發!”
岑殷冷峻地掃視這母子二人,逼人到這種地步他還是頭一回親眼見識。怪不得先帝也實難再忍受下去,寧可一死,也不屈從。
不過他是不服軟的,再者有了曜靈,他更要為她支撐到底。
“好,”於是岑殷咬了牙,皇帝的話是金口玉言,一但說出口來便不可收回,他只有答應下來:“臣遵旨!”
一席壽筵直到領完,岑殷與曜靈桌下的手再沒分開過。
太后看在眼裡,臉上愈發難看,竟也不再避人,倒是皇帝,表情幽晦難明,陰睛難定。
出宮之後,曜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