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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進來罷。”
那丫頭應聲而去。
門外秋平心裡抱怨開,這還擺架子不成,天寒地凍的站了這麼會兒不是要人命麼。她朝官娘看,只見她鼻尖尖泛著紅,倒也不是很冷的樣兒,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不遠處那端著藥碗走過來的使女,到似在恍神。
官娘進門的時候那使女也進來了,一股苦澀的藥味隨著熱氣飄進鼻子裡,她皺了皺鼻子隨口道:“這湯藥苦得很,你若加些蜂蜜紅糖進去還可好入口些。”
那使女蹲身福了福,率先端著碗進去了。
陌五娘在裡頭聽到官娘說話的聲音,只覺得這女聲軟軟膩膩的,聽在男人耳中才是好聽,她卻覺得滿心的不舒暢。
這樣的不舒暢在見到那張從纏枝棉簾後出現的臉龐時攀至頂峰。
她想象過表哥如今喜歡的那使女出身的何官娘會是何等天仙的模樣兒。她或許有一雙妖媚的眉眼,或許美得強過自己一千一萬倍。
然而眼前這眉目略嫌稚氣的面孔卻叫她生疑,這樣一張臉竟能惑住表哥,叫表哥意欲娶她為妻?她不過是五官標緻些罷了,年歲也不甚大,真真毫無女人的韻致可言。
見過禮後,雁香搬了椅子請官娘坐下,端茶送上,禮數是周全的。官娘拿著茶盅暖手,也在打量陌五娘。
令她吃驚的是陌五娘竟較數月前她見過的時候氣色好了許許多多,興許是在窗邊曬著太陽的緣故,她顴骨上有著淡淡一層暈澤,瞧著氣色極好。
秋平畢竟曾是在華氏身邊伺候的丫頭,她一點心思不露,笑容淡淡地把梅花遞給雁香,然後站到了官娘身後。
短暫的靜寂了一會兒,沒有人說話甚至發出一點兒聲音,卻絲毫不顯尷尬。陌五娘把視線從官娘臉上移開,忽覺有趣,想來她還不知自己懷孕的事兒罷。表哥寶貝她,又派人守著這院子不許人進出,還不是怕訊息傳出去麼。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許多過去從沒有的念頭瘋狂在腦海裡滋長著。陌五娘端起藥碗,白瓷的調羹在褐黃的湯汁裡舀起一勺,放在唇邊輕輕吹著。
“適才聽你說 ”她抿了一口藥湯,眉頭緊跟著皺了皺,唇邊卻奇異地漾起一絲笑意,“若要好入口些,可在裡頭放些蜂蜜紅糖?”
官娘不想自己無意的話被她聽見了,其實這不用她說別人也不見得不曉得,就笑著一點頭。
腦子裡飛速轉著,奈何怎樣也想不透徹,越加覺得公良靖是個奇怪人,好好兒的叫婆子看住這裡做什麼。
官娘自知自己同陌五娘是沒什麼好說的,有心想尋個託詞去了算了,沒的在這裡兩相對望無語。陌五娘卻突而抬起頭和她對視著,官娘心頭一跳,她在她的視線中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善意。
“你卻不知這是保胎藥呢 便入口再苦,我吃到嘴裡卻是甜的。”
陌五娘低頭喝了大半碗,雁香笑著遞上雪白的帕子。
她在唇角拭了拭,雪白的帕巾上染上暗黃的藥汁,逐漸氤氳開來,似一朵枯黃的花。
官娘愣愣盯著那被陌五娘丟在桌角的帕子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回頭看了一眼秋平,然後帶著些不好意思,不確定地問道:“你說保胎藥?是我聽錯了麼,我以為這是你身子不好所以才吃的什麼補藥——”
雁香笑著打斷她,“說什麼呢,我們娘子身上哪有什麼病症,”她眼波一轉,“這是九郎前幾日特意著人送來為我們娘子保胎的。”
九郎送的?
官娘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腦袋裡嗡嗡一片,想到今晨還聽到九郎和來安兒的對話,模糊似聽見他們提到什麼婦人,藥方子
原來是說給陌五孃的保胎藥嗎?
照這麼說來,陌五娘從前幾日就開始吃保胎藥了,那今晨來安兒難道是尋到了更金貴的保胎方子?
只是官娘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躲在外頭說,倒似避著不讓人知道似的。
官娘咬了咬唇,刻意規避著心裡某個一閃而過的想法。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公良靖不讓人進出這裡,是不想讓外面人知道陌蓮照懷孕了。
陌五娘面上露出吃驚的表情,她微微地張大了嘴,“你不知道?我還當你今兒是為這個來看我的。”
見官娘只是看著自己,眼底的迷惑越積越深,她忽的瞭然似的一笑,清雅的面龐映照著冬日融融的日光,“不怪你不知道,是表哥知我喜歡清靜,這些時是不許外人進出的。”
“外人”二字咬得重了些,官娘慌忙站起來,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