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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娘頹然立在院中,一層層的風吹過來,把她的心吹得涼涼的。這番若去,官娘心知那曹郎不安好心,可她能如何呢,怪道喬瑞桂不聲不響兒的,原來已經決定以這樣的方式把她賣出去。
喬瑞桂明知公良靖如今把官娘拘在身邊兒,想來是看重的,卻也不對姚三姐提及,她不說,曹賓更是不能知道,只以為官娘是公良甫身邊兒伺候的,贖不贖的出來,不過是公良甫點點頭的事情。
官娘心知自己一個丫頭的去留無人在意,一如水中無依的浮萍,封建年代真真坑死人。
她心裡一團亂麻,恨恨地原地跺了幾腳,怪自己不會投胎攤上這樣的事兒,淚霧從眼中升起,官娘抬手揉了揉,猛地推門跑出了院子。
暮色逐漸四合,沿途樹木的陰影都被揉成了昏暗的一片,官娘咬著唇一路不停歇地跑回公良靖院中,進了二門,官娘呼哧呼哧喘著氣,韓婆子聽到動靜從屋裡邊出來,一看是官娘她眼睛都亮了,卻見她面色灰白,不禁擔憂地拉起她的手,帶進屋裡道:“這是怎了,後頭有人追著你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三回
官娘也不答她,順了順氣,一把抓住韓婆子的肩膀急切道:“九郎可有書信回來嗎?說什麼時候回來嗎?明兒會不會回來呢?”
韓婆子被問得反應不過來,半晌兒才回答她,目光裡還透著幾分揶揄道:“小娘子心急什麼,郎君這才去幾日,哪有這樣快回來的。”
官娘往窗前一坐,她又何嘗不知公良靖不會這麼早回來,不過是存著一線希望罷了,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如果說有一個人暫時可以指望得住,那麼這個人只能是公良靖了,早知道就該在他走之前攛掇著把身契弄到手的,現下真是無路可走了。
韓婆子一旁瞧著官娘面色不對勁兒,外頭的事情她是不曉得的,因而不知官娘在愁煩什麼,倒了杯茶水與她,站邊兒上道:“雖老身是個老婆子,可官娘有個什麼事兒大可說與我,郎君臨走前交待了我照顧你,這 興許我能幫上一星半點兒的。”
官娘便把經過與韓婆子說了,聽得韓婆子面色陡變,心話兒,這官娘眼瞧著是九郎如今看重的人,正院裡喬娘會不知曉?如何還會同意外頭把官娘贖身出去的,這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麼,好在官娘她自己不願隨她那後孃家去,否則郎君回來了自己可無法交待了。然眼下問題卻是,人家家裡人來贖了,喬娘也是同意的,可有什麼法子能叫官娘躲過去呢?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法子可想,官娘亦是不可能回到花�Ф�潛呷ニ�模�估鍶躍傷�謖饢鞅呦岱坷錚��拋鈾藕蜃攀嵯戳耍�倌錙郎洗舶淹仿裨詒蛔永錒襖垂叭ィ�詈笠膊恢�竊趺此�帕恕R輝縲牙此�辛爍鱟畈畹鬧饕猓�翟誆懷閃慫�橢緩門欄鑾酵誹幼弒懍耍�蝗荒莧綰危孔懿患�謎嬉�僥搶褪滄硬芾杉依鑀酚餚俗魴〉摹�
天矇矇亮,官娘有一搭沒一搭吃著韓婆子準備的蛋花粥,望著窗外逐漸破繭而出的朝陽,她有些悵然,不料韓婆子突然掀了簾子跑進來,張口就道:“已囑了外頭的常喜兒先去京裡鋪子裡,那小子倒是隨著郎君去過東京幾趟兒,想來道路都是熟悉的,官娘可安心了!”
“真的麼?”官娘隨著韓婆子盲目地歡喜了一會兒,卻突然想起來,昨兒姚三姐的意思是她今兒就得跟著她家去,那常喜兒即便是這會子立即動身,也不可能來得及,更何況 官娘思想過了,公良靖對自己不過是一時的興趣,人憑什麼為了她一個丫頭放下手頭的事情趕回來,她不能太瞧得起自己。
還是得自救。
至於跑路如今是肯定不行的,且不說她有沒有銀錢,假使出去了若是身上沒錢財那她以何為生,出去也是餓死,更不知外頭世道如何,回頭再碰上個把壞人那她就徹底玩兒完了,再說古代還有路引一說,官娘一個逃奴何來路引,她估摸自己連這上蔡縣都出不去。
這是真沒法兒了,官娘只能從源頭上找原因,雖說曹家來贖人喬瑞桂沒有道理不應的,官娘卻曉得這裡頭還有旁的緣故,喬瑞桂是惱了自己和九郎的關係,然這也不是不能解釋的,想來想去,官娘決定還是去跟喬瑞桂那裡求求情兒,賣身契在她手裡,只要她不放手便是連公良甫也沒轍。
想象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官娘自以為可以勸得喬瑞桂不讓她被贖出去,不想人還沒見到喬瑞桂呢,半道兒上卻被公良甫的人截住了。
這裡公良甫和曹賓分賓主坐在席上,公良甫吃了盞茶,瞥見曹賓不時拿眼往門外張望,哪有不曉得他打的什麼心思的,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