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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不要她了,也算不得自己是什麼逃奴罷,只是去哪兒好呢,官娘想了想,轉身揭開帷帽拿在手上扇風,微微的風息拂在她臉上,小小一張臉沐浴在橘色的光暈裡,倒顯出幾分怡然。
馬車打彎經過官孃的時候,不知是否因起了陣風兒,車廂的簾幕挑起了一道縫隙,官娘右手往左手掌心一敲,好,決定了,先往尤大姐兒家看她去,再做計議。
馬車上公良靖捏了捏拳頭,霍的喝命車把式停車,車把式趕忙勒緊韁繩,馬兒揚起前蹄打了個響鼻,停了下來。來安兒扭身詢問道:“郎君這是——?”他說著,眼角瞥見那何官娘已是拐進了一條巷子口,暗道這小娘子真真大膽兒,那巷子裡可不安生,往日搗子(光棍)們常巷子裡遊走來去的,專做些雞鳴狗盜之事,若叫那起子搗子瞧見,還不得被生吞了。
公良靖面沉如水,他就是想不透徹。他自小在京中長大,十歲上頭跟隨父親回來這上蔡縣,自認閱人無數,怎麼樣的美人兒不曾見識過,便是萬般風情也看膩歪了,獨獨只瞧這官娘是越瞧越新鮮,倒似對著花兒,竟“日日相見日日新”了。
可公良靖瞧得明白,這丫頭心裡根本沒自己,這也是他千般想不明的。這世間真有女子不愛俏郎君的?他方才並不十分動氣,不過為了驗證試探試探她才假意離去。官娘倒好,果真不曾叫他失望,隔著皂紗都能瞧出她眸光澄亮,周身散發出的歡騰氣息他想忽視都難,且一眼也未回頭觀望。
“她往哪裡去了?”公良靖下得馬車不見官孃的影兒,臉色更見陰鷙。
來安兒朝那邊巷口指了指,顫顫答道:“就就見拐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