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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寶?官娘看著被幾個差官帶上來的瘦不拉幾的男人,心中不禁懷疑起來,這麼瘦弱的男人能把沈大殺死,會不會是抓錯人了?
她腳步越走越慢,恨不能留下來旁聽,雲牡丹與翠英已是上了衙門正門外公良靖安排的軟轎子回去,來安兒左等右等不見官娘出來,心急地進去一瞧,好不容易才在圍觀人群的第一排找到她。
堂上的方大寶直喊冤,口口聲聲稱自己不曾殺了沈大,馬知縣二話不說,先就是一頓板子伺候。二十板子落下,方大寶下半身一片觸目驚心的血紅,口中卻仍念著自己不曾殺人。
官娘皺了皺眉,堂上馬知縣又道:“來人,呈上殺人兇器!案發當日,你就是用這把鐮刀殺了與你不和的沈大,殺人後你驚惶失措,棄屍而逃,故而近幾日避居在家,是也不是?!”
“大人,小人實在冤枉啊!小人近日在家不過因為娘子臨盆在即,小人走脫不開之故,何來殺人避禍之說啊大人 求大人明察!”
“大膽人犯,竟敢咆哮公堂!”馬知縣傾身扔下個籤子,喝道:“給本縣重重地打!”
官娘踮起腳尖去看托盤上的那把鐮刀,剎那間沈大身上的刀痕在她腦海裡閃現,只是,那些並不是沈大致死的原因,尤其是脖子上那一道痕跡,連血跡都沒有,皮肉外翻,呈白色,這足以說明是兇手虛晃一招。
雖然屍身上確有生前被劃傷的痕跡,但只有脖子上那一道看似致命的刀痕是在沈大死後才劃上去的,兇手分明是想要藉此混淆視聽。沒道理仵作看不出來的,為什麼還要抓這方大寶呢?難道就因為他和沈大一向不和?
這位知縣大人也未免太昏庸了,為了儘快結案竟然要屈打成招?官娘不敢相信地看著衙役們一棍一棍地打在方大寶身上,每打一下他就慘叫一聲,漸漸的連生息都弱了。
真正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他們卻抓個人過來就說是犯人。官娘扒著紅木欄杆,如果她不知道的這麼多也就罷了,然而現在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腳,很有一種翻過欄杆到堂上去理論的心情。官娘記得自己才穿越過來時沈家夫婦幫了自己多少,沒有他們說不定她早就餓死了,他們夫婦又很恩愛,難以想象尤大姐兒接到通知來衙門領屍的模樣,她甚至連真兇是誰都不能知道。
官娘扒著欄杆,把那上面的紅漆都要摳掉了,突然覺得手臂一緊,有人把她往外拉拽。官娘回頭,猛地落入一雙寒湛湛的眸光裡。
“ 九郎。”
公良靖一把將官娘拉出人群,冷著臉道:“那裡是你能呆的地方?”
公堂上的喧囂愈來愈遠,暮色時分,橘色的光從天上照下來,染得官娘視野裡黃橙橙的。她不懂公良靖在生什麼氣,她又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她剛來時候甚至總被姚三姐使喚去市上買米買菜,難道現下賣身了反而要講究起來了。
公良靖沉著臉從來安兒手裡接過帷帽戴在官娘頭上,前後仔細瞧了才緩和了面色,“你傻愣愣在那兒瞧什麼,白叫我擔心知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案子寫一點點,不是重點啦(總之寫了是有目的的就對了)
這是言情小說吶~~
☆、第二十八回
衙門口零零散散地聚了些人,都是來瞧命案熱鬧的,官娘隔著皂紗抿了抿唇,公良靖的視線彷彿不受阻礙地穿透進來,看得她分外不自在。
默了半晌兒,官娘小聲嘟囔道:“郎君大可不必擔心奴,奴本就是個下人,值得您擔心的人海了去了。”
這話不說還好,公良靖面色稍霽的臉一下子陰下去,看得邊兒上來安兒也為官娘捏了把汗,心說哪有這麼不知好賴的丫頭,郎君擔心她是給她多大的面兒,這瞧著怎還使小性兒呢?
馬車從街角趕過來,來安兒放下腳凳子,公良靖一大步跨進車廂裡,官娘站在下邊看著,來安兒也站在下面,他朝車廂裡看了兩眼,琢磨不清郎君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真生氣了,這是要把何官娘撂在這兒。
官娘拽著皂紗垂下的邊角,拿眼滴溜溜往車廂裡瞅,她和來安兒想得如出一轍,倒有些歡喜起來,這下好了,早知這麼輕易就能叫他撇開自己,這話就該早說,如這般不討喜的話兒她可是裝了滿滿一肚子呢。
來安兒坐上車轅,小心翼翼朝車廂裡道:“郎君,咱們這這就出發啊?”
後頭靜靜的,跟沒人坐在裡頭似的,來安兒可憐地看了一眼站在馬車邊的官娘,吩咐車把式駕車。
馬鞭揚起的時候官娘才是真的放下心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