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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米傻眼了,這穿白衫的男子認識原身?還是裝作認識,好在等下不讓人生疑地把她帶走?她愣愣地抬頭望向這個男子。
剛才她心慌意亂之下,沒有仔細看過他的臉,沒想到這男子竟然生的極其俊美。
他的修眉彎長濃密,在額上畫了恰到好處的兩道,只要再粗一分就嫌太濃,再細一分則嫌太淡。那對墨染鳳眸,睫毛纖長,眼角微挑,尤其勾人。眸中瞳仁並不是單純的黑色,映著天光帶了一點點天青色,通透似兩顆墨玉。
可是此時望著她的這對瀲灩絕色的墨眸裡,除了冷淡,還有無奈,或許還有一分厭煩吧。
路小米在仔細看過他的衣著之後,她基本可以認定,他不會是與那些綁匪是一夥的了。這男子身後還站著一名五十來歲的老人,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婦人,穿得也都不差,大概是他的僕從,還是地位比較高的那種僕從。
那麼他是誰呢?與原身是何關係呢?
路小米決定把這些資訊套出來。如果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有個“熟識”的人,那麼適應起來就會如魚得水,前提是她已經不是原裝貨的事沒露陷的話。更何況這個熟人還是個養眼美男,路小米有種賺到了的感覺。
那男子見她不回答,只盯著自己看,挑眉問道:“你看什麼?”
小米下了第一個判斷,這人與原身絕非戀人關係。夫妻當然更不可能,原身的發鬟應該還是未婚少女的髮式。
從服飾的華貴程度來看,兩人的階層應該也差不多,絕非主僕。那麼從對方直接用“你”這麼親密的稱呼來看,是兄妹?
可是她不能冒險叫他哥,萬一她猜錯了怎麼辦,何況兄妹也分很多種,從親兄妹、表兄妹、堂兄妹、師兄妹一直到義兄義妹不同兄妹間叫法不同之外,原身與他之間也可能有其他習慣的叫法。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路小米緊張地想著該如何應對,卻完全想不出辦法,最後,她癟癟嘴,哭了。
她倒不完全是假哭,她是真的想哭。突然穿來這莫名其妙的世界,突然面對被綁架的危機,突然碰到個不知是誰的誰
她再也承受不了這壓力了,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孩兒,她也只想度過平凡的一生。幾個小時之前,她面對生死一線時,強迫自己冷靜,順利地逃離了綁匪,當時超水平發揮的機智與理性,現在統統離她而去,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了之後,她只想好好哭一哭。
白衫男子見她嚎啕大哭,輕嘆一口氣,無奈道:“好了,別哭了,若是受了什麼委屈等回去再說吧。”
路小米哭的更大聲了,她真的委屈死了。
茶攤的夥計尷尬地送上一碗茶,小心地放在桌上。
路小米剛才只喝了幾口河水,咬了幾口蘆根,根本還是缺水狀態,此時看到茶水送來,就伸手端起碗來,試了試茶水不燙,一邊哽咽著一邊大口喝了起來。
白衫男子見她臉上兀自掛著眼淚,睫毛上水珠晶瑩,無奈地取出手巾遞給她:“把眼淚擦了。”
路小米擦完眼淚,繼續喝茶。
白衫男子靜靜坐在一邊,耐心等她喝完,視線望向坐在另一面小板凳上閒得無聊的茶鋪夥計。等路小米喝完茶,剛放下空茶碗,白衫男子就起身道:“走吧。”他身後的老人上前,從荷包中取出幾個銅板放在桌上。
路小米此時腦中混亂,不知是不是應該就這麼跟著這人回去。但她也沒法在這裡賴下去,只得跟著白衫男子往鎮子裡面走去。
男子一路無言,路小米跟在他後面,對著他頎長背影看了半天,想要開口問我們這是回去哪裡,卻一時不知該如何起頭,回頭瞧了眼跟在身後的那兩名僕從。中年婦人道:“九小姐有何吩咐?”
小米終於能確認自己是某家小姐了,連帶著排行也知道了,她將脖子上圍著的絲手巾稍許拉下一點,露出瘀傷給那婦人瞧:“我脖子被掐傷了,你陪著我去看大夫。”她總覺得就這麼跟著這男子“回去”心中不安,設法拖延一下,從這中年婦人這裡多瞭解一些情況再決定去留才穩妥。
那中年婦人瞧見她脖子上清晰的指痕,瘀傷顏色暗紫,襯著雪白肌膚,極為觸目驚心,想必掐她的人非常用力,不由得低呼一聲:“九小姐,這是那個膽大妄為的作的惡呀?”
白衫男子回頭亦瞧見了她脖頸上的掐痕,眉頭輕皺:“小瑜,怎麼會弄成這樣?”
小魚?路小米心想大戶人家的小姐應該不會起這種名字吧?或許是暱稱或者是同音的什麼字。她委委屈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