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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惟一從堂堂丞相,被降為參政,又慢慢提為御史大夫,最後又貶,再提,幾經沉浮,他的心中已然如雪地中的死灰,對這大元朝再燃不起任何的希望。
想去宮中晉見皇帝,也是很難傳話進去。幾個喇嘛興風作浪,會念幾句上乘佛法便被封為宮中上師,自由行走,且把持宮門,不管誰想晉見順帝,都得經由他們的傳達。這其中,不送上貴重的金銀珠寶,哪能輕鬆地在散朝後見到皇帝奏報國事?
賀惟一躺在溫暖的軟榻上,烤著火爐,手中拿了一本薄薄的古書,掃視幾眼,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他已到了知天命之年,參透了生死,雖不懼死神突如其來將他鎖進地獄,卻也害怕脫脫會派人潛入他府,拿了他的老命。
因此,一到晚上就鎖了,便成了太平府的習慣了。
在他的對面,坐著另一個朝廷重要的漢臣,同為御史大夫的呂思誠,手中端了一杯茶,憂心忡忡地望著賀惟一臉上的表情。兩個人一句話都不說,似乎有什麼難以解決的心事。
呂思誠雖為御史大夫,但他最拿手的還是豐富的經濟知識,且管過錢幣的製造流通,在金融界,可是一把好手。如果放到現代社會,估計會是人民銀行的行長這種職務,相當牛逼,但在“重搜刮輕建設”的元朝,他並不能受到皇帝的重用。
“老爺,門外有人來訪,非要見您!”門外,管家小心翼翼地稟報。
賀惟一皺眉道:“客人不懂規矩,難道你也不懂嗎?夜已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