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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在他面前證明自己。
可是事態發展到現在,她已徹底成為了陳友諒手中備用的工具,完全失去了主動權。她被軟禁在蘄水城臨天殿的後宮之內,由上百名衛士守護,如果沒有漢王特賜的腰牌,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如此,她跟外界便失去了聯絡。
陳友諒為了擊痛朱雲天,除了增強水軍的實力外,還命令鄒普勝抓緊擴充騎兵部隊的戰鬥能力。因為他知道,共和軍的真正厲害之處,是在於陸上的大兵團作戰,一旦離開水面,深入內地,需要雙方兩軍對壘,真刀真槍地拼一番時,漢軍的把握就實在沒有多少了。
共和軍並非那些吃乾飯的元軍可比,這一點他比自己那幫狂妄的手下清楚多了。
陳友諒大兵壓境,濠州東線的唇齒之地揚州又面臨丟失的危險。正值四青宮的幕僚們開動腦筋尋思妙策之計,在大元朝的最西南之地,四川盆地的崇山峻嶺之間,一股勢不可擋的起義風暴也如狂風驟雨般席捲開來。這種全民造反的浪潮,在幾個帶頭大哥的影響下,迅速向全國範圍傳播。
池州城樓那灰黑色的共和軍朱字大旗隨風飄揚,在陳友諒的眼中,那面大旗就是朱雲天那張賊頭鼠目的臉,他很想一箭射去,把它射個粉碎。
他站在船首,問身後的張定邊,“訊息可靠嗎,揚州被張士誠打下來了?揚州地內可有元軍的火藥庫,如果失去了這座城池,那元軍的那些銅炮和火統可就要無用武之力了,哈哈!”
(注:銅炮和火統為元未時元軍的裝備,元初就已有金汁火筒問世,主要發射燃燒的火藥,攻城時焚燒城內民房,到元至順年間的一三三二年,造出了可發射彈丸的銅炮;而火統則是類似於早期火槍的發射武器,威力並不大,但在近距離,可以把人射殺。管志和韓海來到元代後製造的火槍,便是以這種火統為基礎製造的。目前朱雲天的共和軍有一支部隊是全面配備火統的,仍處於試驗階段。而揚州城內有一座元軍重要的硫磺藥庫。)
張定邊笑著說:“目前還不確定,據探子說,有一支朱雲天的騎兵部隊像一群瘋子似的正趕過去呢!反正揚州城頭的朱字大旗已經沒了,估計張士誠進城了。”
“真是天助我也!傳令下去,兵馬上岸以後,埋鍋造飯,然後安營休息,今晚三更攻城。”陳友諒哈哈大笑。
張定邊亦是得意洋洋地笑道:“是,漢王,如此打上半個月,非讓湯和得上神經病不可!”
如果朱雲天知道了這個情況,他非得暈倒在大都街頭不可。
第三卷 強漢 第六十六節 太平府的神秘來客(上)
1348年2月的某一天,天色已晚,蒙元帝國的心臟。寒氣正濃,北風疾吹。時而捲起方圓幾公里的風沙,夾雜著枯黃的葉子,斷枝和嗆人的煙火氣味,遮天蔽日地刮過整個城區,把城樓上空的黃色旗幟吹蕩得嘶嘶作響,隨時都有碎裂的危險。
以往大都最繁華的安貞門鐘鼓樓大街上沒有一個人,到處籠罩著一片肅殺的氣氛。鐘鼓樓西的海子運河碼頭也是船隻廖廖,河工和客商都非常稀少,想必都跑回家烤爐子去了。這時,大都城內聲名顯赫的太平府那扇古銅色大門緩緩地關閉了。管家指揮著僕人用一根粗重的柳木閂上了門,又將內側的小門也緊緊閉合。這是太平府多年來的規矩,自從農民起義頻起、天下形勢大亂之後,朝堂之上出現了許多對漢人不利的進言,為了避嫌,賀惟一命令全府上下,每日太陽落山之後,便把府門緊閉,如無重要之事,絕不見客。
他生怕再讓脫脫抓住把柄。上次因為黃河治理的問題,他跟脫脫起了巨大的紛爭,脫脫力主治河,請求皇帝撥銀派官,前往督辦,而賀惟一力主暫且放任自流,由著河水氾濫成災,等到來年春天,旱季來臨,災害自會清除。賀惟一的想法,對於百姓來講雖然殘忍,但對大元朝的長遠利益,卻是有益無害。因為貪官橫行,已到了讓人觸目驚心的地步,若從國庫撥出五百萬兩銀子,怕是到達最底層的從事、里正最小級別的官員以及百萬河工手中時,連三分之一也剩不下了。全在途中被各級官吏刮分殆盡。
國庫一旦失去了這麼一大筆銀子,軍隊又要無餉,哪還有什麼戰鬥力,怎能敵過南方那些起義的虎狼之師?賀惟一的出衷是在這裡。但脫脫卻以為他這是暗通漢民,欲要裡應外合,搗垮蒙古人的統治,於是聯合眾貴族大臣參了他一本。如果不是脫母薊國夫人的力保,賀惟一就要跟韓嘉納去滁州作伴了。
在如何對待朱雲天的問題上,兩人也是爭議頗多,針鋒相對,在朝堂之上吵得不可開交。兩年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