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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時系裡有個男生出了名的潑皮,每次張口十有八九夾著粗鄙俚語,且常妄想跟別人的父母發生某種不正當關係。然而,有回老師播放某衛生棉的經典廣告,他張白豆腐似的老臉竟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來。
也對,風漓不是普通人,思維自然不同於普通人。思及此粟米隨口道:“是啊。我要疼死了。”
她沒有誇張,喝了一大壺苦丁茶能不疼才怪,風漓目光在她強笑的容顏上停留片刻,微微側臉,“疼就不要蜷著身子。”說完,他轉過身朝外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粟米覺得他語氣裡似乎多了一絲溫柔,但是她現在已經極累,懶洋洋的什麼都不想深思。她閉上眼睛,又不敢深睡,每回來事都意味著她有好幾天睡不好,除了疼痛難抑,就是睡覺不老實,常汙了被褥。最先時,她還能耐心每天換洗,可是次數多了,耐心被消磨的一乾二淨,索性不睡了。
半夢半醒之間感覺有些異樣,粟米張開眼睛,卻瞧見昏黃的光線裡,風漓一身白衣,宛若鬼影般杵在床頭。他專注的凝望著她,微醺瀲灩的眸光帶著一抹從未有過的迷惘,直直的盯著她,卻又彷彿穿透了她投向了不可知的遠方
粟米原本有些責怪他不請自入,可此時卻不由得默然。
望著粟米不安的睡顏,風漓有一瞬間的恍惚,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著了魔一般,如何都無法轉移視線。似乎除了相片,自己從未認真打量過她真人,她其實比相片好看點。
☆、第七章:駭人的溫柔(5)
第七章:駭人的溫柔(5)
面容清麗,眼睫也長長的宛如羽扇,難怪認識她七八天了才發現她是內雙。只是,她雙唇慘白,幾乎跟白皙的面頰同色,只有在仔細看的時候,才能瞧見一絲淡淡的淺粉色。
風漓目光漸漸化得迷惘飄渺。直到床上的人不安的翻了翻身,他的目光慢慢從遙不可知的遠方收回,空洞的眼睛漸重新恢復了焦距,他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頭,卻發現床上的人神情比他還要窘迫,眼光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看著她寂慌亂無措的樣子,他忽然間不尷尬了,他收斂心思,側身坐下,“我剛百度了下,說女人來事時喝點熱的蓮子紅棗排骨湯好。”
他手中端著個白色瓷碗,碗中盛著熱氣騰騰的稠粥,濃郁的香氣在空中飄散,宛如絲縷一般的撫過粟米脆弱的神經,她微微瞪大雙眼:風漓專門給她做粥。他他想曲線救國?定是這樣的。她有些心驚肉跳地想。好半晌,她才找回說話地能力,慢吞吞的道:“鳳梨,告訴你,我富貴不能淫的,不會出賣朋友的。”
可是香味不住的往她鼻子裡鑽,把饞蟲全勾出來了,又看見風漓拿湯勺攪動一下湯,露出煮得酥爛的排骨,她很沒出息的吞了吞口水。真是可恥。
聽她喉嚨咕咚了下,風漓半點亦不掩飾自己臉上的譏誚之情,“小心口水吞多了,傷著嗓子。”
呃?死風漓你不說實話能死嗎?好吧,人是鐵,飯是鋼,等我吃飽了看不打死你。粟米慢慢蓄積全身地力量,支撐著自己坐起來,劈手奪過碗,舀了半勺送入嘴裡,骨湯入口,她立刻挑出了毛病:“蓮子沒有除芯兒,苦死了。”
風漓微微愣了一下,“噢,我忘了,對不起。”他語氣散漫近乎敷衍,說著還伸出手來,手指撫上粟米故意嘟的老高的唇:“這樣吧,我來餵你,就當是補償你了。”
聽他這種全無誠意的語氣,粟米本是氣憤不已,剛想借題發揮,然而他接下來的話立即將她的“氣憤”變成了“氣悶”,她微微側臉,以眼殺人:“我無德無能。”風漓根本沒有“喂”的概念,他只曉得灌。前幾天,他做了豬肝粥,她剛說了“不想吃”三個字,便被摁著強灌了下去,也不管她是否喝下,又或者會不會被嗆著。
☆、第七章:駭人的溫柔(6)
第七章:駭人的溫柔(6)
在風漓殷切的注視下,粟米滿面嚴肅悲壯的往口裡添著食物,蓮子入口雖苦澀,可是於唇齒間轉上一圈,便化作沁人心脾的清甜。還有向來討厭的排骨,此時也不沒那麼令人反感。她咂咂嘴,忽然不再那麼氣憤了,可心裡好像被貓兒輕撓一樣的微微躁動,又好像有什麼破冰而出,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緒,反正帶著種奇妙的滋味,在胸口肆意滋長。
她凝視著手裡的碗,沉默一會,想說什麼,張口卻又沒說。
吃了個八分飽,粟米失去血色的雙唇終於恢復微許血紅,與此同時身體裡的疲憊又逐漸的返了上來,她張口想要打個哈欠,但是又忽然想起風漓還在,忙伸手掩飾的